秦暮后槽牙咬的咯咯作响,无奈只能拧身将箭矢拍飞。
含怒之下看也不看,直接将大枪投向冷箭来处。
噗呲!
一名曹军将领直接被象牙大枪捅了个对穿,定睛看去才发现是文聘身旁贴身将领。
这贴身将领也是憋屈,本来看见联军左都督下场杀敌,想着以冷箭偷袭。
却没想秦暮好巧不巧的挡在中间,不仅将冷箭拍飞,更是将他捅了个对穿!
嘴中血沫飞溅喷洒秦暮满身,嗓子发出嗬嗬的模糊声音,在不甘的眼神下死不瞑目。
另外一处抗刀身影,同一时间也发现有人以冷箭偷袭白面文士,立马向这边赶来。
白面文士察觉秦暮挡在中间拧身杀人,以为是联军部队正觉惊奇,可是随即一看身后跟来的张飞,又大感疑惑。
秦暮也发现杀错了人,索性此时战场没有友军发现,任谁都不知道他身上的血污是哪个人的。
可是看见后方紧跟不舍的张飞,顿感烦躁之意。
此刻他大枪已丢,徒手又打不过这黑脸汉子,偶然瞥向立于一旁的白面文士,发现他和普通兵卒穿着并不一致,料想可能是某个将领。
大牙一咬横移过去,不等其反应过来左臂绞住臂膀,右手抓住脖颈,神色凶恶的看着张飞:“你敢过来,我就弄死他!”
“你这小贼忒是卑鄙,来我单挑!”
“有你什么事,快放了我家将军!”
同时赶到的扛刀身影,赤目欲裂。
“你不卑鄙别用命格,来和我对练啊。”
“不用就不用,你还打得过我?”
“先把我家将军放了再打!”
“哇呀呀,气煞我也!有本事你直接动手!”
张飞气地原地直蹦,这扛刀身影中途插话,让他一时间将心中想法直接说了出来。
若不是秦暮挟持联军都督,自己怎会和这傻子一同被掣肘。
扛刀身影也是一阵恼怒,这张飞到底是友军还是敌人,竟然让对面直接动手。
此刻秦暮也看出了自己挟持之人不同凡响,顿时有了依仗:“后退,否则我就捏死他!”
“你捏死他,我就打死你!”
“你打死我,我就捏死他!”
三人一边斗嘴一边后退,看的白面文士暗暗摇头。
“往西南‘休门’而出。”
正当三人喋喋不休之际,白面文士低头说道。
秦暮耳中一动,此刻他有人质怕什么,辨别方向后直接往西南而去。
待到‘休门’发现一个墨绿身影正在此处,正要出言威胁,又听见白面文士话语,顿时倒退而走。
就这样秦暮在其的指导下,在八卦阵之中带着两个憨货兜兜转转,不多时竟然将此阵破除。
可未等他高兴,发现除了自己只剩下夏侯渊、文聘以及寥寥数人存于场上。
夏侯渊更是双膝跪地长刀横在脖颈,一副宁死不屈的表情。
在他身旁数道身影均是衣袍染血,血煞之气数里可见!
“回去给你家丞相说,东吴联军,恭候大驾!”
那道墨绿身影高傲出声,将手中长刀微微挪了几分。
夏侯渊、文聘一脸受辱不忿,心中不知想些什么,终是选择奔向曹军大营,身后是一众丢盔弃甲的曹军。
东吴联军更是乘胜追击,驱赶曹军几里地界。
秦暮见状正想跟随曹军逃跑,但下一刻枪尖、丈八、长刀便只抵胸膛。
见此,满身血污的他也是光棍,双手伸直:“来吧,我投降。”
大丈夫能屈能伸,打不过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秦暮也要脱离曹军管制寻找破封之物。
索性直接投降,反正早晚都能回去!
见他这样,在场之人除了那俩忿货均是笑出声,白面文士更是眼波泛起涟漪,心中了然知晓秦暮秉性。
夜间,联军阵营之中欢歌载舞,一片欣欣向荣,众将领均是神态兴奋。
坐于正席两人更是把酒言欢,大笑畅谈。
长耳中年连连饮酒,目光偶然瞥向台下豆蔻女子神色难掩。
对面紫髯碧眼,目有精光的男子见状心中顿时明了,却故意说道:“此番有刘豫州鼎力相助,才会大破曹军,可喜可贺啊。”
听闻这番话语长耳中年却连连摇头目光有泪,片刻之间竟然失声痛哭起来:“哎……想到在场拼杀身死的士兵,我就……”
见他这般,紫髯碧眼的男子摇头说道:“刘豫州何须如此,若不是曹操势大,怎会落得如此。”
“吴王,我等均是身不由己,目前主公已没了去处,吴王可否割爱将荆州暂借于我们?”
台下持扇文士出言说道,目光莫名不知在想些什么。
“荆州……”
吴王低头沉思片刻,也不答话而是说起家事:“吾观刘豫州两位夫人新丧,是否有续弦之意?”
长耳中年本就对那豆蔻少女有意,见吴王谈论,下意识的看向少女。
吴王见此心中当即不在迟疑,再次提出之前的建议:“吾妹正值婚嫁,不知豫州是否有意?”
见两人谈论起自己,豆蔻少女愕然抬头,正好撞见长耳中年的目光,两坨红晕悄然升起。
可随即不知想到什么,银牙一咬便直接起身离去。
众人均是在后挽留,少女也知不对,回身走到长耳面前,细声问道:“你是否想娶我?”
直率性情,表露无遗。
长耳讷讷发呆,之前两军联合之际便将此事提过一次,可是不了了之。
今日竟然再次提出,一时间竟然不知如何作答。
女子等待片刻等不到答话,愤怒之色攀上眉梢。
手指点在长耳脖间,长耳顿时闷哼一声直直倒地,随即冷哼一声转头便走。
众人连忙搀扶长耳,一位中年文士更是连连解释:“莫急莫急,这是郡主的点穴手法。”
“成何体统!”
吴王大声喊道,自家妹妹在众人面前以点穴手法偷袭刘豫州,全然不顾兄长威严。
少女见兄长这般,心中委屈之意更胜,蓦然回首对着吴王说道:“你从来没有尊重过我!”
跑出帐外的少女来到一处地界,对着脚下的杂草发泄心中愤怒。
“你让我呆在家中,我偏偏要跑出来参战。
父亲大哥都没这么管过我,你怎知道我能不能看上那长耳之人!
你让我嫁人我就不如你意。
可恶!
讨厌!”
言至此处竟然低声哽咽,暗暗垂泪。
“哈哈哈……”
忽然听到连连笑声,少女咬牙回头,便发现一个青年,坐在牢笼之中正没心没肺的笑着。
“小贼,你笑什么?”
秦暮望着眼前的少女,将刚刚在赤壁签到打卡得来的东西放进须弥印记中,露出两颗洁白的虎牙:“我笑有人拿杂草撒气。”
“你懂什么,如果有人逼你结婚你当如何?”
看着眼前穿着留仙裙地少女,秦暮神色一阵恍惚。
半晌之后才讷讷说道:“当然是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