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觅觅,你不要跟我开玩笑!”听完苏见觅的想法,平康侯整个人都震惊了。
“我怎么可能让你上战场,你一个姑娘家,好好待在府里,战场有我和你哥哥们,你什么都不要想。”
苏见觅当然不同意了,说:“爹爹,我想去前线,你放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平康侯还是很坚持。
于是乎,苏见觅此路不通,便找其他的门路。
等父亲和哥哥们离开前往前线战场,苏见觅表面好好的安心待在王宅,实际上已经在暗自捣鼓怎么离开去前线。
银朱听了也是一脸惊讶,不敢苟同。
平常还好,她还会跟着苏见觅一起去,但是眼下是多事之秋,自身都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为什么要去前线?
“姑娘,你真的想好了?战场上是男人的事情,我们就不要掺和了,刀剑无眼,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是好啊?”
银朱这回说什么也不同意苏见觅的说法。
苏见觅眉宇淡淡,眼神坚定,说:“银朱,战场不仅是男人的事,还是女人的事,我要过去,是因为每个人的思维方式不同,千人千面,我比较细心,说不定能看见别人细节。”
不管苏见觅怎么说,银朱还是不同意。
不仅不同意,还跟着平康侯的样子把她关在了屋子里面。
苏见觅一觉起来,发现门窗都打不开了,她拍了拍门,半天没人相应。
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屋子外面有脚步声。
“银朱!银朱是你吗?”苏见觅大喊道。
银朱惴惴不安的站在外面,对于把自家主子擅自关起来这件事,她还有点心慌。
但是一想到一旦苏见觅在战场上可能遭遇的后果和不好,她又定了定神。
“姑娘,我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你好这四个字一出来,苏见觅就已经有点下头了。
很多事情加上为了你好这四个字,就会多一层道德绑架的意味。
苏见觅拍了拍门,试图让银朱开门。
“银朱,你忘了是谁把你从京兆府尹的手下救出来的吗?”苏见觅沉下声音,一字一顿的说,“银朱,你把门打开,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银朱咬了咬嘴唇,想起苏见觅对自己的恩惠,内心纠结不止。
可转念一想,平康侯离开前特地把自己叫到书房里严肃的吩咐,他说:“本侯知道你忠心不二听从自己主子的一切吩咐,但是本侯要告诉你,你若是真想她好,便不要让她出去。”
“若是觅觅在前面出了个三长两短,你便是其中的帮凶!”
苏见觅又拍了拍门,力气加重了几分,用上激将法,说:“银朱,如果我身边跟的是春雪,她一定会开门的!”
话音刚落,苏见觅便听见双膝跪地的噗通声响。
银朱带着哭腔的声音从门缝里传来,她抽泣地说:
“姑娘,都是银朱不好,以后姑娘要打要骂银朱都承受,就算把银朱赶走也毫无怨言,只要姑娘安全,银朱上刀山下火海都无怨无悔!”
一个两个,这个时候都齐了一条心都不要她出门半步!
眼下这个情况,就算是把嘴巴说干了也没有什么用。
忽然,苏见觅福至心灵,想出一条虽然老套但是很有效的计策。
她拿起屋子里的花瓶,对着外面大喊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苏见觅今日不能帮忙出一份力,留着也没有什么用!”
哗啦——
青花瓷白玉花瓶落在地上,碎片飞溅,在地上划出一道道口子。
苏见觅故意惨叫了一声,背对着门晕倒在地上。
银朱多少还是了解自家主子的,一听声音,心口顿时提到了嗓子眼,但稍稍一想,苏见觅珍爱生命得很,哪里会做出自伤的举动。
于是在屋子外面喊道:“姑娘,奴婢知道这是你的把戏,奴婢不会中计的!”
苏见觅耳朵一动,心道这丫头总是在不该聪明的时候聪明,在该聪明的时候犯傻,心头又急又气。
从空间里拿出人工调制的带着人血的混合香味,往空气中一洒。
别说屋子外面,苏见觅本人都差点被浓厚的血腥味当场带走!
强行忍住要干呕的冲动,苏见觅紧闭双眼,注意着外面的任何细微的动静。
果然,外面的银朱嗅到了血腥味,心头一惊,二话不说打开了房间的门。
看见屋子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苏见觅,顿时脸色苍白,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过去,一手从苏见觅脖颈之下绕过,小心翼翼的托起她。
嘴里大喊着:“快来人啊!来人啊!姑娘晕倒了!”
银朱也跟着苏见觅学了将近一年的医术,当即搭上苏见觅的脉搏。
苏见觅在脸上做了点手脚,乍一看真的像是失血过多的人,但是脉搏骗不了人。
银朱搭上她的手腕,脉搏强劲有力,很健康!
她被耍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苏见觅眼睛陡然睁开,玩味的眼神一闪而过。
她像一条灵活的鱼,从银朱的怀里挣脱出来,一个回旋,一记手刀剁在银朱的脖颈之上。
在惊愕后悔的眼神中,银朱缓缓倒在地上。
苏见觅心满意足的拍拍手,担心银朱醒来又大喊大叫,眼疾手快的把她拖到床上,装成是自己在睡着的样子,手脚也一起绑上,最后还在她嘴巴里塞了一块布条。
不远处传来渐行渐近的匆忙脚步声,应该就是银朱刚才叫过来的人。
苏见觅脑海里顿时闪出应对的计谋,关上房门,运用自己一手精绝的化妆技巧,把自己和银朱装成差不多的模样。
刚准备好,苏见觅便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外面的人见打不开,问道:“姑娘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苏见觅捏着嗓子,学着银朱的声色和声调说:“虚惊一场,姑娘需要休息,你们先退下吧。”
说完,她大咧咧的打开门,在一众的目光下优哉游哉的走出去。
房间里的血腥味差不多散完了,也没有人察觉。
只是苏见觅出去的时候还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