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泉等人来到后巷时,后巷已经聚集了好些围观看热闹的百姓。
“快将他们驱散开来,都围在这里成何体统!”李泉不悦地怒骂道。
海师爷忙指挥着衙役将围观的百姓驱散开来,腾出一条道来,李泉急步走了过去,刚走进去,就远远瞧见倒在地上的男尸,看到男尸的模样,李泉当即愣住不再往前走,而是朝着海师爷挥了挥手,海师爷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便替李泉走了过去。
海师爷走近男尸,仔细一看,立马认出了他,“这是……”
听到海师爷的声音,李泉大着胆子走了过去,他不敢看向男尸,而是撇头看向旁出疑问道,“怎么了?”
“回大人的话,学生认得此人,他是前面不远的秦府秦安之子秦子恒!”
“哦!”李泉闻言这才看向男尸,看到男尸狰狞的面容以及那心口上血肉模糊的大洞,李泉便后悔了。
他立马将头撇了过去,然后摆了摆手,海师爷立刻明白了什么,转头吩咐身边的衙役。
“快盖上,免得吓坏围观的百姓。”
衙役听后应了应声,拿出早已备好的白布盖在了男尸身上。
李泉拿出锦帕捂住口鼻然后走到一旁,海师爷跟着他来到一边。
“先派人去秦府走一趟,把尸体带回衙门,找仵作勘验下尸体,你也陪仵作走一趟,这都发生第二起了,第一起勘察的如何了?”
海师爷蹙紧了下眉头,对李泉道,“派人打听到了他的身份,死者李邕,三十三岁,东街西巷左转的丰源典当行的掌柜,尚未娶妻,但听说他前三个月与一名女子交往密切,女子身份暂时还没查到!”
“继续查,街坊四邻,远方亲戚,本官就不信还查不到一个女子来!”李泉眸色清冷地道。
“是!”
李泉往前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住步伐回头看向海师爷道,“对了,可打听到傅公子他们的消息!”
海师爷闻声一愣,随即对李泉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没,不过,已经派人继续打听了,打听到一定会有消息回禀大人的。”
“希望能尽快找到傅公子,本官觉得此案非比寻常,上次仵作验尸的事,你还记得吧!”李泉侧眸看向海师爷,海师爷闻言,重重点了点头。
上次他们将李邕的尸身带回府衙的停尸间后,仵作在李邕的伤口处发现了一撮毛发,经过仔细勘察发现那是来自动物身上的毛发,并不是人,又加上当时仵作说李邕后背上的抓痕不像是人为所为,倒向是动物之类的猛兽。
他们怀疑此案有可能是妖孽所为,对付妖孽不是他们专长,这就是为何他们要打听傅瑾年的下落。
“大人放心,学生已经派人极力寻找傅公子了,他们有傅公子的画像,一定很快会有线索,大人请先耐性等待!”海师爷劝说道。
可李泉心里有些忐忑不安,这都发生了两起挖心案了,如果再找不到傅瑾年,这件案子铁定又会惊动朝野,说不定皇上又会派张芝山来查,上次已经让他立了一次功,这次他若再来,那他可就一辈子只能做个县令,再无出头之日了。
秦家人得知秦子恒惨死的消息后,秦家二老急匆匆赶到了府衙。
当秦安和秦夫人看到自己儿子秦子恒的尸身躺在府衙大堂时,秦家二老当场便哭晕厥了过去,幸好,衙门附近新开了一家名为安太药房。
药房的掌柜是个女人,她被衙役请了过来,李泉和海师爷第一次见到女人时,先是愣了愣,但很快便对李泉行礼。
“民女胡离儿参见大人!”
李泉抬眼看向胡离儿,见她眉清目秀,一双眼生的异常勾人,他盯着她的眼睛看出了神儿。
海师爷见李泉目光一直注视着跪在堂下的胡离儿,胡离儿也目光紧紧注视着李泉,他见二人神色异样,堂内的气氛也逐渐安静了下来。
他忙干咳了几声,提醒李泉,听到海师爷的干咳声,李泉立刻回了神,他神色尴尬地拍了下惊堂木道,“你,你起来吧!”
胡离儿收回眼底柔媚地眸子,抿唇浅笑着道,“谢大人。”
待她缓缓站起身来,李泉的眼神也从未从她身上移开,他紧盯着胡离儿望去,“你是?”
胡离儿忙娇声回道,“回大人的话,民女是县衙门口左转巷子新开的安太药房的掌柜!”
“哦,本官还是第一次见女大夫,着实有些惊艳,那个,秦家二老刚才晕倒了,你快去给他们瞧瞧。”
“是大人!”胡离儿说完,那双美眸还不忘多看李泉一眼,李泉看着那双美眸,心里怦然跳动了起来。
他眼神迷离地盯着胡离儿离开的方向,一刻都未曾移开,海师爷乍见蹙紧了眉头,感觉这样的李泉有些不对劲。
他走过去拉了下李泉的衣角道,“大人,大人你怎么了?”
李泉被海师爷轻扯了下衣角,立马回神看向他,“没,没什么!”
“没什么?”海师爷疑惑地看向李泉,却见李泉一副意犹未尽地走上位置,眼神迷离地模样着实让海师爷有些不悦。
“魂都快被勾走了,还说没事!”海师爷小声碎碎念道。
李泉并未听到海师爷的话,而是目不转睛看向后堂方向,那眼神很明显是在等待某人再次出来的模样。
海师爷蹙紧眉头白了李泉一眼,觉得李泉这副样子,怕是破不了挖心案,他得尽快将傅瑾年找回才行。
而蓝月谷中,傅瑾年悠闲地坐在秋千上,突然鼻子痒痒的难受,她连着打了三个喷嚏,右眼皮跳个不停。
夜陵霄听到傅瑾年再打喷嚏,以为她是着凉了,便立马拿着披风走了出来。
“是不是着凉了,快把这个穿上。”夜陵霄边说边将披风给她披在了身上。
傅瑾年无语地抬眼看了他一眼道,“我们都已经死了几十年了,怎么可能会生病!”
夜陵霄闻言,俊脸微微一愣,他差点又忘了自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