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话说到一半,他立马停住,冷沉着脸看向旁边的衙役,冷蹙眉吩咐道,“你们谁都没看到傅公子,明白吗?”
衙役们听了先是没明白过来,微愣着眼神看向李泉,但见李泉冷沉着脸与眼眸,他们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忙点头哈腰道,“大人,小的明白,您放心好了,咱们的人嘴可严实了,不会乱说出去的!”
“那就好,谁要是敢把他俩消息透露出去,看本官怎么收拾他!”李泉疾言厉色地吩咐着,衙役们吓得瑟瑟发抖。
李泉看向傅瑾年,与她对视了一眼,傅瑾年轻摇折扇,回头看向黄眉道人,“我们先进去再说。”
黄眉道人点点头,随后跟着傅瑾年与夜陵宵他们走了进去。
进入内堂,李泉坐在一边,傅瑾年和夜陵宵坐在右边的位置上,黄眉道人师徒坐在另一边。
李泉抬眼看向黄眉道人询问道,“这位是?”
黄眉道人看了傅瑾年一眼,然后站起身,捋了捋胡须道,“在下黄眉,人称一眉道人,平生就是降魔除妖,也没见过世面,有什么无礼之处,还望大人见谅!”
“原来如此,道长不必多礼,本官只是好奇傅公子怎么会……”
他说到此处特意抬眼看向傅瑾年,傅瑾年红眸微眯立马合上折扇,将他们昨夜相遇以及抓住百里姝的经过告诉了他。
李泉听了之后,这才明白了过来,他看向傅瑾年道,“原来如此,那这么说来,苏家和杨家的灭门案就是他所为了!”
傅瑾年轻轻嗯了声,折扇开启,抬眸看向黄眉道人道,“道长,在下听闻道家有一种符可以操控人的神智,令其吐露真言。”
黄眉道人闻言,停止了捋胡须的动作,抬眸看向傅瑾年道,“道家道法博大精深,其中奥秘,出奇不穷!不知,公子所问何意?”
傅瑾年闻言浅浅一笑道,“不瞒道长,在下是想求道长的听话符给此人受审时一用,此人冥顽不灵,到时,受审时,恐会有乱,还望道长能够鼎力相助,让此案早些了结。”
黄眉道人闻言迟疑了会儿,李泉见状也出声道,“此案已经震惊朝野了,若是再不尽快了结,只怕本官与张大人都要被革职查,本官丢官是小,但给老百姓一个交代是真,乌祺县因这两起案子已经人心惶惶,若是能够得到道长您的相助,本官在这里代表乌祺县百姓求道长助本官一臂之力!”
黄眉道人闻言顿住,蹙眉又暗思了半会儿,一旁的阿道见了,暗暗扯了扯他衣角。
“师傅,您看他们这么有诚意,您就答应帮帮他们吧,何况,这也是一个积德行善的好机会,您若是帮了,您又积了一记功德,岂不美滋滋。”阿道劝道,黄眉道人倪了他一眼。
沉默了几秒后,在众人投来的目光中,黄眉道人点了点头,“看在你们也是为了乌祺县百姓,老夫就勉为其难再帮你们一次!
见黄眉道人答应,傅瑾年由衷感谢道,“多谢道长!”
“公子客气了。”黄眉道人说完,外面一名衙役步履匆匆跑了进来。
“大人,不好了,张大人来了。”衙役惊慌回禀。
傅瑾年闻言,与夜陵宵互看了一眼,抬眸看向李泉,李泉惊坐起身看向傅瑾年。
傅瑾年合上折扇道,“李大人,这儿就交给你了,我和陵王爷就先离开了!”
李泉明白,他点了点头拱手道,“公子慢走!”
傅瑾年点了点头,回眸看向黄眉道人道,“道长,我们先回驿站了,这里就交给李大人了,您就听李大人安排就好。”
黄眉道人只是点点头,没再多说,傅瑾年和夜陵宵对视了一眼,两人身影化作一缕烟雾,消失在了众人视线中。
那通报的衙役吓得面露惊恐,但见旁人淡定自如,他也只好珊珊而去。
张芝山疾步登入内堂,李泉乍见立马拱手迎了过去,“下官见过大人,大人来的正好,在下正有好消息要通报大人!”
“哦!”张芝山淡淡说完,正要走上正位,抬起眼角一看,发现内堂还坐着两个人,还有一个额头贴着黄符的男子立在一旁。
“这是?”他抬眼看了一眼他们师徒二人,再看李泉。
李泉立马拱手解释起来,“回大人的话,此人是黄眉道人,这是他徒弟,那人正是杀害苏家和杨家的血僵!”
张芝山惊讶地看向贴着黄符的百里姝,然后再看黄眉道人道,“此血僵是道长您给擒获的?”
黄眉道人闻言,欲要回答,只见阿道立马出言,“不是,是……”
“闭嘴,大人在此你不得无礼!”黄眉道人立马斥责出声道。
阿道微愣,却见李泉脸色异常震惊,但见黄眉道人忙对张芝山道,“正是老夫擒获,特此交于大人,待大人结案之后,老夫便将此妖物收服,之后便带他离开。”
“原来如此,只是本官有些疑惑,道长怎知他是苏杨两家的凶手?”张芝山蹙眉询问,眼中尽是质疑之色。
李泉见张芝山质疑黄眉道人的话,他心跟着立马悬了起来,神色略显慌乱地看向黄眉道人。
黄眉道人听之淡然应对道,“在下是拜一位故友所托,特地前来帮她的,昨晚恰逢圆月之夜,老夫不辞辛劳在乱葬岗之处,发现了好些血僵在那里拜月,于是乎,老夫就将他们全部活捉了回去,唯独发现他甚是怪异,最终发现他身上有着苏杨两家人的气息,于是,断定他就是害死他们的凶手,老夫就将他擒获,特地带来见老夫那位故人,但却未见到她!”
“哦,不知道人的故人是何人?”张芝山追问道。
“回大人的话,在下那位故人名叫傅瑾年!大人可曾见过她?”黄眉道人说完,抬眼迎上了张芝山愣神的眸光。
李泉和阿道听了黄眉道人的话后,眉眼一愣。
大致,是被黄眉道人的说辞给惊呆了,他们全都看向黄眉道人,见他撒起谎来,脸不红气不喘的,颇像那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