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僵歪着脑袋,哼哧哼哧地喘着气息,睁着散发绿光的眼睛死死看向狄子安,乍见他手指着昏倒再墙角落的章杰,他歪着脑袋瞧了过去,看到另外一个血僵朝晕倒了的章杰而来,他立马朝那个血僵跳了过去,直接扑倒他。
狄子安乍见他俩为了争夺昏倒的章杰互相起了争执,而他趁他俩不注意打算丢下章杰一个人离开。
他刚走了几步,缓缓停了下来,不知是良心未泯还是其他,他愣在原地没有走,而是回头看向章杰,却正好瞧见了傅瑾年。
乍见她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悄无声息的模样,如同鬼魅一般,他被吓得吃了一惊,单手抚上心口,“傅,傅公子,你来的正好,快去救救那个家伙,他晕了。”
他被傅瑾年那双红眸盯得心里发虚,忙抬手指向晕倒了的章杰,傅瑾年冷然倪了他一眼,看到章杰被血僵围了住,她也没时间搭理狄子安,回身来到章杰跟前。
只见,她只是轻轻挥了挥手,一股强大的力量铺天盖地袭来,直接将那两个血僵震退三尺多远。
看到血僵跌落在地,狄子安震惊出了神,他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抬眸揉了揉眼睛,便看到那两只血僵霎时从地上跃起一起朝傅瑾年袭来。
“小心!”狄子安惊呼出声,吓得闭上了眼,他怕看到傅瑾年惨死的画面。
谁知,“彭”一声巨响,那两个血僵顿时倒地,傅瑾年则打开折扇红眸狠厉地盯着地上的血僵。
狄子安睁开了眼,看到血僵倒地,傅瑾年将其中一人几拳打倒,血僵瞬时化为一缕黑烟消失不见。
只剩下一只血僵,傅瑾年将其用力掐住他脖颈按压在地,地面发出巨大的响声,看着地面上的坑,狄子安睁大了眼睛。
只见傅瑾年拿起折扇再血僵的嘴巴用力一划,嘴巴连同獠牙霎时掉落,黑色血液喷洒而出。
狄子安看向喷洒出来的血浆顿时傻愣住了眼,竟然是黑色的血液?
傅瑾年看着倒地的血僵,见他不在乱动,嘴巴被划了一个很大的口子,獠牙已断,他只能倒在地上,怂趴趴地胡乱挣扎着。
狄子安早已吓呆了眼,他震惊地看着傅瑾年,如同看怪物一样看着她。
傅瑾年全然不理会他,而是回头瞧向地下昏倒了的章杰,探视了下他鼻息,她无视探究她的狄子安,拿出银针扎在了章杰的人中。
章杰只觉一阵刺痛,瞬间惊坐起身,看到一袭红袍立在自己面前的傅瑾年,惊讶出声道,“傅公子,快救狄子安!”
傅瑾年斜眸倪了一眼傻愣再一旁的狄子安,刷的一声打开折扇,将狄子安的神思拉了回来。
章杰看到立在傅瑾年一侧的狄子安,见他毫发未伤,他也就缓过了神,“没事就好!”他轻松地叹了口气息。
傅瑾年白了他一眼,他自己差点被血僵吃了,他竟然还有心思管狄子安,刚才她亲眼目睹狄子安打算抛下他独自离开,但最后他还是回了头,倘若他当时一走了之的话,她今晚绝对不会让他活着回去。
“你没事吧!”她淡淡瞥了章杰一眼,章杰摇摇头,随即起身。
“我没事,不过那两个血僵?”他忽然想到什么,开口询问了起来。
当看到躺在地上的血僵,顿时禁了音,“那个呢?”
见血僵只剩下一个,章杰好奇抬眼看向傅瑾年,傅瑾年红眸瞥了眼狄子安,语气淡淡地道,“死了,不过有他一个也足够了,先回衙门再说吧!”
“好!”章杰从地上起来,来到血僵身边,看到血僵那张嘴被划了好大一个口子顿时愣住了眼,不过,他还是强忍着不适的感觉将血僵从地上拽起,血僵没了獠牙再无任何用处,及时再挣扎也枉然。
狄子安看向章杰,想起刚才他想撇下他一走了之的模样,心下竟有些心虚。
“你怎么了?”章杰乍见狄子安愣在那里不动,双眼无神地盯着自己。
他忙回神道,“没,没事,我帮你吧!”不等章杰开口,狄子安竟然破天荒帮忙将血僵用捆绑了起来。
章杰怔怔地看向狄子安,狄子安则将血僵捆绑好后,用力推着他往前走,没有回头瞧向他。
三人回到李府,李泉和海师爷再府里等候他们,见傅瑾年回来,李泉和海师爷全都从内堂走了出来。
看到被捆绑着的血僵,李泉和海师爷霎时惊呆了眼,他们望着血盆大口的嘴合不拢嘴,獠牙被打掉,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只有黑色的液体从嘴里流出。
看着血僵这副模样,李泉和海师爷干呕着捂住了嘴,不敢再看一眼。
过了会儿,傅瑾年对李泉道,“李大人将他单独关押起来,等明日后,张大人来了,把他亲自交给张大人过目!”
李泉闻言点头应道,“好!”他回头急忙挥手让衙役们将血僵带下,可衙役们惧怕他不敢靠近,无奈下,只能章杰亲自带着他去往了牢房。
“傅公子,辛苦了,快,快里面坐。”李泉热情四溢地招呼着傅瑾年走进内堂。
傅瑾年也不客气跟着李泉走了进去,海师爷朝狄子安有礼地点了点头,然后走了进去。
唯独,狄子安则站在院落没有进去,他愣在原地不知该走还是该留。
正当他要走的时候,海师爷走了出来叫住了他,“狄捕快,请留步,傅公子有请。”
听到傅瑾年要见他,狄子安微微一愣,他知道该来的肯定逃不掉。
他想丢下章杰落荒而逃的事,怎可能瞒得过傅瑾年,他只好跟着海师爷走进了内堂。
进了内堂,看到傅瑾年端坐在正位,李泉则坐在旁边,他有些奇怪,李泉好歹也是一方县令,他不坐在正位,反而是陪坐在一旁,将正位留给了傅瑾年。
傅瑾年不就是一个郎中吗?怎么会短短几天会有如此大的排场,更让他觉得奇怪时,一个郎中竟然深不可测,对付妖物连半丝惊恐之色都没有。
这岂不是更加让人疑惑不解么,初次见她时,他就觉得她非同一般,浑身透着邪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