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沉的夜晚,冷风吹得树枝不停摆弄,鸟儿蜷缩着羽毛紧缩在鸟窝中。
半空中,黑云遮住月光,就连星星的微光都看不到。
两个身影穿着宽大黑色斗篷立在苏家府邸。,
两双漆黑地眼眸泛着嗜血地渴望,呼吸粗喘着发出怪异地声音。
突然,空中响起惊雷,苏福抬眼看了一眼天空,只见两个漆黑的身影从天而降,还未等他看清楚眼前之人是谁,他便被大力扯住了肩膀将其拉到了角落,脖颈一阵剧痛,他惨叫出声,引起了巡夜的家丁。
四名家丁提着灯笼朝着声音来源而来,发现角落有身影晃动,抬起灯笼细细一看,满嘴嗜血的獠牙出现在众人面前,家丁吓得灯笼掉落,纷纷逃窜。
两抹身影一前一后将四名家丁堵住,各自面露惶恐地看着两个神秘之人,“别别别过来……”
家丁们颤颤巍巍讨饶,但两个身影露出带血的獠牙,疯魔般扑了过来,将四人咬的血溅横飞。
惊雷在空中不断响起,苏府则频频传出惨叫,却无人知晓。
直到第二天清晨,一抹铜锣声骤然响起,一男子气喘吁吁边跑边喊,“大事不好了,苏府惨死,无一人幸免!”
街上行人顿时炸开了锅,一窝蜂的往苏家跑去,男子则继续敲着铜锣往衙门跑去。
海师爷步履匆匆穿过走廊来到厅堂,见到李泉立马道,“大人,不好了,苏家被灭门了。”
“噗”喝入口的茶水被惊得吐了出来,李泉险些被呛死,他剧烈咳嗽道,“你你说什么!”
海师爷上前帮他抚了抚后背重复道,“苏家所有人都死了!”
“死,死了!”李泉被惊出一身冷汗。
“大人,赶快收拾一下,去案发现场,发生这么大事,张大人那里怕是又要说落大人了,大人可要有些心里准备!”
“怎么会发生这等事情,这黄家灭门案还没着落,苏家又出了事情,这可如何是好!”李泉急得团团转。
傅瑾年摇着折扇走了进来,李泉见了忙走过去道,“傅公子,你来了,快快帮下官出个主意,这可如何是好啊!”
“大人,别慌,你若是慌了,接下来的案子还怎么查,先冷静点。”傅瑾年淡淡地道。
海师爷接话道,“傅公子所言极是,大人,您先冷静冷静!”
“我们先到案发现场看看吧,说不准,张大人已经等着你了。”傅瑾年说完,李泉哪还敢久待,撩起衣袍跑了出去。
“大人,您慢点,等等学生!”海师爷见李泉的身影不见,他回眸看向傅瑾年,“傅公子您……”
傅瑾年邪魅一笑,身影顿时化作一抹黑烟消失不见,海师爷一惊,差点忘了她不是普通人,自然不能与之相比。
张芝山凝眉看向章杰与狄子安。
“总共多少人?”
“三十人!”章杰回道。
“三十……”又是一件惊动朝野的案子。
张芝山抬眸看向正在勘察尸身的傅瑾年道,“傅公子,怎样,勘察到了些什么?”
傅瑾年正欲要开口,李泉气喘吁吁的冲了进来,他一脸抱歉道,“不好意思,大人,下,下官来晚了。”
“李大人好!”傅瑾年出声道。
李泉一愣,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身后,似乎想说些什么,乍见傅瑾年只是浅浅一笑,他立马恢复了神智。
“李大人,你怎么现在才来,你难道才刚刚收到消息?”张芝山黑沉着脸质问道。
李泉想张嘴解释,可看到傅瑾年朝他使了个眼色,他只好闭嘴不言,只是垂眸听他发落。
张芝山见他不言语,他也就闭嘴不言了。
而是,侧眸看向傅瑾年,“傅公子,刚才你要说什么?”他说完,瞥了一眼李泉,那眼神分明再怪李泉打断了他们。
“刚才经在下检验,苏家人的尸身脖颈处有两个血洞,那是导致苏家人真正死因的致命点,至于其他身上的伤,那是惊慌失措逃跑时留下来的外伤。”
“那公子认为他们是死于哪种兵器?”张芝山凝眉询问。
傅瑾年红眸微眯,“这世上没有一种兵器可以使人造成此种伤势,在下再经过勘察时,发现伤口中有残留的黏液,这种黏液倒像是……”
讲到此处,她蹙紧了眉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张芝山则见她说到一半不在说,凝眸询问道,“怎么不继续说下去?”
章杰与狄子安以及李泉全都看向了傅瑾年,李泉明白傅瑾年的心思,他忙站出来道,“大人,先让傅公子休息一下,刚才勘察了那么多尸身,也该累了,先让她休息会儿,再继续,您看?”
张芝山闻言看了一眼傅瑾年,见她面色苍白,也就挥了挥手,傅瑾年便拱手退到了旁处。
李泉溜须拍马地给张芝山带路,去能歇息的地方休息。
途中遇到赶过来的海师爷,他冲海师爷眨了眨眼,海师爷便立马明白了什么去往了院落。
看到傅瑾年站在院落中央,眉头紧锁,他便走了过来,“公子,怎么了?”
“海师爷,在下听李大人说,您也懂得一些勘察尸身的经验,你来看看苏家人的尸身可有什么发现?”
“让我来看?”海师爷颇为有些惊讶,他看向傅瑾年道,“公子,可是遇到了难处?”
傅瑾年扯唇邪魅一笑,“海师爷不愧是李大人身边的智多星,一眼便看出在下遇到了难题。”
“公子秒赞了,与公子相比,在下那些只是一些皮毛,不知公子遇到了什么难题,但说无妨。”
傅瑾年轻摇折扇道,“在下怀疑这苏家人的尸身乃妖物所致!”
“什么,妖物!”海师爷猛然惊呼出声。
杵在尸身旁边的章杰和狄子安听了个真切。
他二人听到此事时,表情同时一怔,狄子安则嗤鼻轻笑,觉得他们在耸人听闻,他并不在意。
章杰则与狄子安不同,听到妖物作祟时,他想到了密林发生的一切诡异之事。
这事他对任何人未曾提及,更让他奇怪的是那晚他与傅瑾年再街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