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这一切都归在了傅瑾年的身上,一脸怒喝道,“放肆,本官要你跪,你就得跪,来人,给我……”
“且慢!”
“大人,您这是?”
“李大人,莫要忘了正事,这些繁文缛节,省了吧!”
“可是,大人……”张芝山抬手阻止了李泉的话。
看到李泉吃瘪却又不甘心的样子,傅瑾年唇间的冷笑顿时消失不见。
“听说你可以治百病,今日本官途径乱葬岗时,有三名捕快被乌鸦啄伤,现在昏迷不醒,有劳公子了。”张芝山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在下不敢当,大人您先请。”
傅瑾年彬彬有礼的样子,博得了张芝山一个满意地微笑,他浅笑着走了出去。
就在傅瑾年要跟上去的时候,李泉徒然一个箭步跟了上去,险些与他相撞,好在她及时收住了步伐没有撞到一起。
她收起手中的折扇,抬眼看向李泉,正好看到李泉回头得意瞧了她一眼。
看着李泉眼中的得意,傅瑾年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李泉大概是被傅瑾年那双犀利的冷眸盯得有些发虚,竟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总有股冷飕飕地寒意朝自己袭来。
他冷得下意识地缩了下脖颈,然后大步地迈了出去。
来到房间,傅瑾年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三名捕快,他们的脸色已经成了黑紫色,脉搏十分微弱,时有时无。
“公子,如何?是否有救。”张芝山蹙眉询问。
傅瑾年放下其中一人的手腕,起身看向张芝山,“眼下,只有一个方法可以救。但不知,大人可否知晓这三人的生辰八字。”
张芝山一脸不解地看向他,“救人,还要看生辰八字?”
“就是就是,在下也从未听过救人还要看生辰八字的。”李泉也附和出声,脸色还带着鄙夷。
傅瑾年懒得搭理李泉,而是一脸正色地对张芝山说,“大人,此三人只有一息尚存,大人若是听完在下解释,那这三人就算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了了。”
张芝山闻言一怔,当下便不敢再问,立马将这三人的生辰八字如实告知给了她。
还好这三人被派到他手下时,关于籍贯的一些记录他看过一些,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这三人的生辰八字。
“劳烦大人,在一刻钟之内,按着上面三个人的生辰八字,去找三个同样生辰八字的人回来。”傅瑾年将写有那三个人生辰八字的纸条递给了张芝山。
张芝山看着那纸条,又抬眼看向傅瑾年,他虽有疑惑但还是接过了纸条,只不过在他接纸条的时候,他竟透过纸条感觉到了一股刺骨的寒意,冷得他直入骨髓。
“大人,大人?”李泉唤了几声,张芝山才回过神来,傅瑾年若无其事般看了一眼张芝山。
“大人,这件事,不如,就交给下官来处理好了。”李泉眸色幽深道。
张芝山先是迟疑了下,但最后还是将此事交给了李泉去处理。
李泉拿走了纸条后,唇角不经意间勾起了一抹冷笑,这抹笑意刚巧被傅瑾年尽收眼底。
一刻钟后,李泉按照纸条上这三人的生辰八字,找到了傅瑾年要的那三个人。
李泉站在一旁,目光中有着狡黠一闪而过,尤其是当傅瑾年拿起刀划破其中一某男的手腕时,他脸上明显多了一丝阴冷。
张芝山第一次见郎中给人看病,是用此种怪异的法子,一时不免看呆了眼。
傅瑾年继续割下一个人的手腕,当割到第三个人的时候,他发现了异样,回眸看向李泉。
李泉触及到了傅瑾年投射过来的冷眸,脸上顿时扬起一丝不安,但很快强装镇定。
傅瑾年并没有割破那人的手腕,而是对张芝山道,“大人,此人的生辰八字有问题!”
张芝山一听,回眸看向李泉,李泉顿时慌了神,手指着傅瑾年骂道,“你,你胡说八道,大人,下官可是按照您上面的纸条找的,绝无虚假!一定是,这个江湖骗子,医治不了人,故弄玄虚,还请大人明鉴。”
“这个?”张芝山看了一眼李泉,心想,这李泉与傅瑾年一没怨二没仇,想必应该不会做出偷梁换柱的事情来,但傅瑾年这么说,倒也不像是故意替自己开脱,他如果没办法医治他们,那自动送上门,岂不是送死来了?
傅瑾年见张芝山犯了愁,便勾唇笑了下,“这里有一个人他正好也是这个生辰八字的命格,依在下看,此人定能派上用场。”
“哦,此人是谁?”张芝山还没明白傅瑾年的话,李泉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脸色泛白,神色惶恐地看着张芝山与傅瑾年。
“此人正是李大人。”傅瑾年话音刚落,李泉像疯了似的怒骂了起来。
“混账东西,你胡言乱语些什么,来人啊,还不快给本官把这个臭小子赶出内堂。”
“慢着!”张芝山对冲进来的两个衙役喊道。
“张大人,你该不会真的相信这臭小子说的混账话吧!”李泉惶恐不安道。
张芝山看了李泉一眼,“李大人,你我都是百姓的父母官。现在百姓有难,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可是,张大人,我真的不是……”
李泉还要说什么,一旁的傅瑾年插嘴道,“李大人,张大人一定会把您为百姓们做出的牺牲禀报给皇上,皇上知晓李大人为了百姓,以身作则,定会甚为感动。说不准,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李泉见张芝山和这小白脸,竟然一唱一和,弄得他是有苦难言,又无计可施。
无奈下,他被逼着留了下来,张芝山却被傅瑾年用其他的理由给请了出去。
李泉一脸不悦地看向傅瑾年,“你这厮究竟想干什么?”
傅瑾年脸上浮起一丝冷意,看向他的眼神也变的冷冽了几分,“大人,待会不就清楚了吗?”
李泉闻言眸光闪过一丝惧色,傅瑾年抬手在李泉胸脯位置上点了一下,李泉双眼瞪大,不可置信地瞪着她。
“委屈李大人了。”傅瑾年阴冷一笑道。
李泉怒目而视瞪着傅瑾年,想要张嘴辱骂,却发现自己竟然说不出话来,他恨不得在她身上瞪穿几个窟窿来。
可他这一切全都是枉然,她担心李泉会吓跑,封住了另外的穴道,将其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