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师爷闻言一脸淡定地回答道,“周大哥可能出去办事了,我们也再找他,屋里没人。”
“哦!”那衙役疑惑地出声,然后蹙眉思索些什么,随后抬眼看向海师爷道,“他没留下什么书信之类的东西吗?”
海师爷镇定地回道,“没有,我们打算去他平时喜欢去的地方再找找看。”
李泉被皇帝这么一问,顿时有些无言以对,但他机敏过人,立马又道,“皇上不必担忧,可知下官为何能够顺利进入宫闱,而且还能与皇上正面相谈。”
“不是说有人助你进宫的么?”皇帝被他说的一脸懵,疑惑地神情看向他。
“是有人助下官进入宫闱的,但皇上您想想看,谁又会有这么大的能力能将远赴千里之外的七品县官安然无恙地送入宫闱,可谁又会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做这等杀头之事?”
他哭丧着脸还是听从夜陵宵的话将腰板挺的直直的,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夜陵宵看着李泉道,“闭上眼睛。”
李泉凝眸不解但还是按照夜陵宵的命令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待他闭上眼睛后,夜陵宵继续道,“本王用引魂法将你的魂魄带到皇帝的梦境中去。”
“然后呢?”李泉追问,夜陵宵勾了勾唇,“让他更改入京时辰啊!”
“什么,更改。”李泉吃惊地睁开了眼,夜陵宵浅笑了下,继续说。
“怕什么!你怕再梦里迁怒于他?不会的,你只需告诉他,傅瑾年是位神人,是她托你来给他入梦的,他便不会迁怒于你,反而还会给你升官!”
“这,会,会吗?”他怎么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你不相信本王?”夜陵宵紫眸微眯,李泉顿时神情一变,立马回复。
“不,不是。”
“不是就好!好了,该说的本王已经和你说了,还有一点,不管事情是否成功与否,你都要再鸡鸣之声后立马返回,若是有一点点迟疑,你就会永远被困在那里。”
李泉惊讶地看向夜陵宵,“为什么是下官,就不能换个人来吗?”
“你是官,他们都五官在身,何况本王和王妃没有魂魄,无法为你代劳,所以只能委屈李大人了。”
听了夜陵宵的回答后,李泉也就不再啰嗦闭上了眼睛,而夜陵宵也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伸出手指捏起另外一节香烛点在了他眉心。
李泉顿时身体发僵,直挺挺地立在原地,一缕散发着黄光魂体从他体内钻出。
他看向夜陵宵和傅瑾年,还看到了一脸惊讶的海师爷与春生,直觉自己轻飘飘的,十分舒适。
这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感觉,夜陵宵倪了他一眼道,“别再玩了,你没多少时间,还不赶快去!”
李泉微怔,抬眼看向夜陵宵道,“王爷竟然能看得到下官,真是厉害!”
他竖起拇指夸赞夜陵宵,夜陵宵无语地甩了下衣袍,只觉一股很强大的风一下子将李泉吹起,他整个魂如同纸鸢般飞了出去。
李泉惊讶地看向傅瑾年和夜陵宵,只见他俩深情对视一眼,便知他俩不知道在此期间密谋了什么,才会有如此自信的让他去托梦。
总之,事情已经办妥,李泉也可以安心了,他叹了口气道,“那下官全家的性命是不是已经保住了。”
“这个要等皇上的圣旨,不过,圣旨你慢慢等候,本公子要提前准备上京了。”傅瑾年说完,抬眸看向夜陵宵,冷沉着脸,“敢问王爷可有兴趣?”
“你是在邀请本王吗?”夜陵宵眯着紫眸道。
“你也可以选择拒绝,本公子无所谓的!”傅瑾年手摇折扇,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给他瞧。
“那本王还是留在这里好了!”夜陵宵回复完,傅瑾年便抬眼冷瞧着他,却见他也摆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给她看。
却见,傅瑾年手摇折扇勾唇浅笑,“那就此别过了。”说完便合上了折扇掉转身子离开。
只见她前脚离开,后脚夜陵宵的表情垮了下来,他抬眸看向已走掉了的傅瑾年,微微蹙起了眉。
春生闻言一震,他红着眼眸看向海师爷道,“连你也认为是我害的胡姑娘吗?”
海师爷顿时哑口无言,他只是看不怪春生错怪他人,只是想让他清醒一下,但一时口快说错了话。
就在春生和海师爷争辩时,傅瑾年抬眼看向夜陵霄道,“你怎么会来这里?而且还出现的如此巧合,不引人怀疑,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傅公子怎么连您也跟着一起质疑陵王爷!”海师爷一脸无语地看向傅瑾年,傅瑾年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唇角,她哗啦一下打开手中的折扇,摇着折扇,红眸玩味地凝视着夜陵霄。
夜陵霄知晓傅瑾年的心思,她并不是在质疑他而是想问他怎么知道他们在这里,而且还来的如此巧,怪不得会让春生怀疑,换做谁都会怀疑他。
他抬眼看了眼傅瑾年,再看向春生道,“你的质疑没有错,不过胡离儿的确是已经离开了,至于本王为何来此,这要问本王的王妃才是?”他再次将目光移向了摇着折扇的傅瑾年。
听到夜陵霄口中“本王的王妃”这几个字音时,傅瑾年的表情怔了怔,摇着折扇的手也加快了摇扇的动作,她表情有些不安地别过了眼,一侧的海师爷和春生看向他俩。
春生对于他俩之间的事并不感兴趣,他在意的是胡离儿究竟是死是活,傅公子经常与胡离儿因为夜陵霄而吵架,如今胡离儿掉下悬崖不知所踪,他不得不怀疑他们是为了一己之私才不救胡离儿。
“他在外面欠下了一笔债,我们是来催收的。”海师爷说完,衙役们立刻明白了什么,索性,也就不再追问,似乎对于周师爷在外面欠下赌债之事早已习以为常。
海师爷幸好打听过周师爷,从中了解到了他经常在外面玩耍欠债,这就是为何他瞒着姜柱偷窃税银的原因吧。
以他的薪资岂能供得起他在外面花天酒地,否则也不会监守自盗的恶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