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他不想活了吗,敢拿此事来糊弄人。”师爷闻声怒然道。
衙役又道,“这个?那小的就不清楚了,反正小的拿着这画卷挨家挨户搜查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要不,师爷,弄个悬赏得了,说不准会有线索!”
“你说的倒是好听,钱谁出啊!”师爷语气不悦地回道。
“还能谁出,当然是掌管户房的那位了?您不是跟他一向交情深,您去说说,这事不就办妥了。”衙役别有深意地倪了周师爷一眼,周师爷捋了捋胡须,垂眸暗思。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抬眸冷倪了他一眼道,“这事还得跟老爷商量,待会我去找老爷,看看老爷是什么态度!”
“好!那周师爷您先忙,小的就先行告退了。”他说话间朝他拱了拱手,周师爷也没再做声,见他转身离开。
刚走没几步,周师爷便想起了什么,在身后唤住了他,衙役这才留步回头看向他。
周师爷没等衙役先开口,他便对他说道,“画卷上这个人,暂且先别搜查了,但这件事需要保密,等知府大人派来的人走了,再查此案,此刻还是先捡要紧的先办了。”
衙役知晓周师爷所说的要紧事是指哪件事,他立马点了点头应道,“好。”
“没事了,你走吧!”周师爷说完转身离开,衙役也不再久待,转身而去。
傅瑾年见他二人离开之后,她和胡离儿才现了身。
“他们暂缓搜捕你的时日了,你也可以轻松几天,不过你还是不能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万一让人瞧见了就不好了。”胡离儿对傅瑾年说道。
而此刻的傅瑾年早就心思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完全没有将胡离儿的话听进去。
胡离儿抬眼乍见傅瑾年蹙眉不知再想些什么,她伸手在她眼前晃动了几下。
傅瑾年这才回过了神,胡离儿便问道,“你想什么想的这么出神?”
她看向傅瑾年,傅瑾年打开折扇,扇了扇道,“我在想知府大人派来的人!”
“管他是谁呢,总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胡离儿眯眼淡淡地回道。
傅瑾年听了不悦地白了她一眼,合上折扇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刚才你没听到刚才那师爷说的话,很显然顺安县令对知府大人还是很忌讳的,还有他们所说的大事,可全程都没有提过顺安乡被雨水淹没之事,我们得为那些流离失所地村民寻得一个避难之所!”
胡离儿听完瞬时明白了傅瑾年的意思,她眸光睁大道,“你是说你要去找知府大人?”
“没错!”傅瑾年打开折扇点头应道。
“可是,知府大人可不是想见就能见到的,听说知府衙门口有神兽看守,像我们这等妖物怕是不好入内吧!”胡离儿蹙眉说道。
傅瑾年垂眸暗想了下,红眸微微一瞥道,“想进去,有的是办法。虽然知府衙门口有神兽镇守,但是不是没有办法破除的,不过,这防护一旦破坏了就无法恢复了,除非重新打造然后在找道法高超的人开光,这才能恢复。”
“要如此复杂!”
“复杂是复杂了些,但这都不是我们所操心的事情了,倘若知府大人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我倒是不介意帮他重新规整,但若是,不是,那可就有好戏看了。”她轻摇折扇,勾唇冷笑道。
胡离儿听了傅瑾年此话,心下摸了一把冷汗。
“那就如你所言,就去一趟知府衙门吧!”胡离儿对傅瑾年道。
傅瑾年点了点头,二人身影从顺安县衙离开,两人出了县衙府门。
她摇着折扇对胡离儿道,“想不到你这四条腿还挺给力的,要不,咱俩就试着比比,看谁先到知府衙门。”
“好啊!”有了傅瑾年此话,胡离儿顿时起了玩心,她对傅瑾年自信满满地道。
傅瑾年勾唇笑了笑,没有多言,胡离儿竖起两只可爱的耳朵,抬眸看向她道,“那开始了哦。”
“好!”傅瑾年话音刚落,胡离儿忽然冲她身后说道,“你怎么又来了,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吗?”
傅瑾年微愣,欲转头过去,只见胡离儿嘿嘿一笑,身影霎时化作一只火红色狐狸朝前方跑去。
待她回过神来,才知自己着了胡离儿的道,但她也没有生气,勾唇浅浅一笑道,“这丫头,竟然还耍诈!”
不过她一点都不担心胡离儿会追到自己,因为她知道以胡离儿的道行要追她还差好多。
胡离儿气喘吁吁来到知府衙门附近时,她停了下来,府门口的两只散发黄光的神兽一左一右的蹲在一边,一个趴在一边休息,一个趴在一边再舔自己的小爪子。
她看了它们一眼后,回头瞧向身后,看傅瑾年有没有跟上来。
她回头瞧了一眼,没有瞧见傅瑾年,正要庆幸自己赢了的时候,只听哇呜一声尖叫,她急忙趴在墙边探出脑袋观看。
却见傅瑾年提着半桶不知是什么的血泼到了府衙门口的石狮子。
只见散发黄光的两头神兽接着就开始身影渐渐消散。
待神兽消散后,胡离儿这才奔跑着来到了她跟前。
而她此刻也化作了人形抬眼看向了傅瑾年,傅瑾年将桶放置到了一旁,胡离儿还没好奇追问,就已经闻到了一股子很浓烈的臭味。
她光闻到这股味道,就已经闻出了是什么,她惊呼道,“居然是粪水,我去,臭死人了。”
胡离儿一边甩着手,头上的耳朵也跟着耷拉了下来。
傅瑾年勾了勾唇道,“别傻呆着了,进去看看。”
还没等胡离儿回应,她便闪身走了进去,胡离儿也只好纵身一跃跳了进去。
两人身影动作很快便窜上了房檐,为了避免被人发觉,二人趴在房檐上,一双一红一绿的眼睛盯着府内的情景。
“我们准备怎么做?”胡离儿压低声音询问。
傅瑾年红眸微微一转,回复道,“我自有办法,你且等瞧好了。”
胡离儿不明白傅瑾年的心思,但她觉得傅瑾年说有办法,那就一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