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泉再次开口回答道,“公子您没听错,下官也没有说错,他的的确确是杀死秦子恒的凶手,而且这里还有他刚写下的供词,您若是不相信,可以亲自过目下。”他说着将手中的供词递了过去,傅瑾年似乎还没从刚才吃惊中回神,她木纳着接过李泉递来的供词,神色恍惚地移眸到来长风身上。
她盯着来长风看了一眼,来长风毕竟做错过坏事,看到傅瑾年看向自己时,略显有些心虚不敢抬眼正视她,傅瑾年盯了他半会儿,蹙紧了眉头,这才看向手上的供词,当她看完里面的内容后,立马抬眼看向来长风然后再移眸到李泉身上。
“这是何意?”傅瑾年显然有些不相信上面的内容,李泉初次见到此供词也是这种想法,可是当来长风亲自承认后,他就觉的此事非同一般,看向傅瑾年那张震惊的表情,他迟疑着欲要张嘴回复,一旁的来长风则站了出来。
“海棠是杀死秦子恒的幕后主使者,是我亲自将秦子恒的心掏出来的,供她修行所用,李邕原本也是目标之一,但是被胡离儿捷足先登了,海棠之所以要杀胡离儿就是因为她抢了她的猎物!”来长风把一切全都说出,心里瞬间舒坦了许多。
傅瑾年听后,脸上明显有了一丝薄怒,她伸手扯住了来长风的衣襟,红眸凝视着他的眸,白皙的脸庞上覆盖着一层冰霜,来长风盯着她那双血红的眸子,以及清楚感觉到来自于她身上的寒意,心下不自觉心生起了一抹恐惧。
“你所言当真?”她沉着声冷问。
来长风看着她的双眸回复,“当真!”
“敢与我去对质吗?”傅瑾年再次冷问出声,听到对质二字,来长风瞬时鼓足了勇气,海棠趁他不备偷袭他之事,她也该还了,他重重点头。
傅瑾年松开了他衣襟,看得李泉提心吊胆,他以为傅瑾年要撕了他,但见她松开了他,面上也松懈了下来。
“傅公子,你去哪儿?”李泉乍见傅瑾年转身就走,他便追问了起来。
傅瑾年根本没理会李泉,李泉尴尬抬眼看向来长风,来长风抱拳看了他一眼,也转身跟了出去。
见他们都走了,内堂转眼只剩下了他自己一人,李泉转动了几下眸子,左思右想下,也跟着走了出去。
海棠坐在闺房内,门被一脚踹开,几个衙役闯了进去,他们让开了一条道,海棠缓缓转身看向门外走进来的夜陵霄。
见到他,她眸光紧眯,眼中染起了冷意,“我就知道你会来,那天晚上闯进来的人也是你吧!”想到那天被他带走来长风,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好在来长风被她打伤,就算被他救下,能否活得了还是个未知数,她也就没有再去找,这些天她一直在心中等待。
没想到他还是来了,海棠冷着脸看向夜陵霄,夜陵霄凝眸对她道,“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你自己做过什么,你心里最清楚,眼下证据都有,识趣点,自己束手就擒就好,别让我对你动手!”
海棠听了此话,仰头邪笑道,“束手就擒?你想的美。”她话音一落,手袖一挥,一枚银钗射向他,夜陵霄眸色一瞥,身子微微斜了斜,银钗扎入了门框上。
“找死!”夜陵霄阴冷一喝,手掌瞬时化作利爪向她逼近,两人在狭小的房间内打的难分难解。
所到之处桌椅板凳全都化为灰烬,衙役们吓得目瞪口呆,各自识趣地退出了房间,他们站在门外看着厢房内打斗的两个人,全都惊呆了眼。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激烈的打斗,所到之处无能幸免,花姐得知好多衙役来到了花楼,她迫不及待地带着龟奴冲上了楼,当看到海棠厢房打斗的场景,差点被惊掉下巴。
厢房一切的东西全部被毁坏,那都是她最喜欢最贵的摆设,她心疼不已地站在门口上痛惜吼叫,“我的那个天啊,别打了,我求求你们,别打了!我的东西啊,那个不许砸,那个是上等的白羊脂玉啊,别砸……”她看到海棠拿起一个摆件,她立马出声制止道。
可此刻海棠哪还顾得上这些,她拿起摆件就朝夜陵霄砸了过去,夜陵霄的身形很快,如同影子一样在摆件飞来瞬间消失,摆件狠狠砸在了地面,四分五裂。
花姐心疼的大吼道,“我的羊脂玉啊!海棠你,你这个贱人,你给我快住手!”她不停地在跟前吵吵,海棠本就应付夜陵霄已经够烦了,又听到花姐再辱骂自己。
她更是心烦的不得了,一双绿眸狠厉朝花姐射来,花姐顿时如同得了失心疯一样,拔出其中一衙役的利剑就朝夜陵霄刺了过来。
夜陵霄乍见花姐拿着利剑向自己刺了过来,他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了利剑,花姐的双眸带着绿色光芒,他一看便知她被海棠施了法术,海棠勾起冷笑看着他,看到她眼中的冷笑,夜陵霄眉眼一冷,手下力道加重,握在手里的利剑瞬间断成两节,抬腿就是一脚,将花姐直接踢了出去。
花姐顿时跌出了门外,吓得衙役们躲开,生怕被她撞到自己,她倒在地上一口血从嘴里吐出,但她却像没事人似的继续从地上站起,又再次冲进了房间。
衙役们看呆了眼,紧接着花姐又被一脚踹飞了出去,但这次没有跌倒在地,而是直接撞进了傅瑾年的怀里。
傅瑾年接住了花姐,看到花姐如同疯魔了一般又要朝着房间里冲去时,她伸手扣住了她肩膀,花姐龇牙咧嘴像只发了疯的疯狗朝傅瑾年扑来,傅瑾年乍见她双眸散发绿光,便知她是被下了迷魂术,她便直接扣住她肩膀将其制伏按压在地,花姐四肢不停乱动,在地上挣扎着。
她抬眼看了眼房间里面,见海棠拼命抵抗夜陵霄的攻击,她便对衙役们道,“将她绑起来,还愣在这里做什么?”
听到傅瑾年的命令,他们哪还敢呆,立马前拥后簇地围了过来,拿出了绳子将花姐像捆猪一样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