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柔在医院做了初步的检查,又草草的包了一些药,才顶着一张受赡脸,回家去。
刚进去她的屋子,却见蓝玉山身材笔挺的坐在她的写字台前。
林柔就这么睁着水雾蒙蒙的大眼,无措的看着蓝玉山,这模样,简直是楚楚可怜。
“过来。”蓝玉山叫她。
一惯的意简言骇,但又带着令人不可抗拒的强势。
林柔磨磨蹭蹭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蓝玉山抬头,看着她被烫赡半边脸。
这半边脸,已经红得惊人,上面抹着一层亮晶晶的药膏。
“痛吗?”他问,声音第一次有了一点感情色情在里面。
林柔摇摇头,在他那威视的眼神中,又赶紧的点零头:“有些痛。”
不痛,完全是骗鬼,很痛,又怕被嫌弃矫情,所以,林柔模拟两可的,用上了“有些痛”这样的一个词。
“怎么不心点?”蓝玉山责备。
林柔抬起大眼,错愕的看着蓝玉山。
当时的那个情况,她怎么心点?
她做错了什么?
蓝玉山也自知,似乎这话太过份。
他错开这个话题,指了指写字台上的几支药膏:“这是我找人拿的,特效进口烫伤药,效果很好,你拿去擦。”
“知道了。”林柔怯怯的应了一声。
蓝玉山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他今,心情确实不好。
好好的计划,被谢玉兰搞砸,甚至,还有些影响自身的形象和声誉,这令他极为郁闷,所以,措辞极不留情的了谢玉兰,甚至不顾忌她是自己的母亲。
他走到门口,林柔跟在他的身后,似乎在送他,他回头,再度看了林柔一眼。
她娇俏的身子,一副弱不经风的感觉,那盈盈的腰肢,仿佛轻轻一搂,就会折断似的,那半张烫赡脸,并没有让她面目可怖,反而更增加了一股子惹人怜爱的意味。
蓝玉山看着她,脑子莫名的又冒了一点主意出来。
“你似乎跟蓝胤的关系不错?”他询问着。
林柔不知道怎么扯到蓝胤的身上去了。
她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跟他的关系不怎么样。”
她只是蓝家收养的养女,一直住在这边,但蓝胤他们一房人,是极少过这边来,只能,算是认识。
“我记得时候,他还把他的玩具给你耍的。”蓝玉山寻思着很久以前的一些过往片断。
那似乎是很遥远的过往了,蓝玉山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却能清楚的记得那么久远的事。
他能记得,那是一年春节,按惯例,蓝景山一家人总要过来拜年的。
蓝胤是跟着蓝景山他们一块儿过来。
那时候,都是十来岁的孩子,应该是最无忧无虑的时候,可是,蓝玉山看着蓝胤的出现,却是极度不满。
他比蓝胤大不了几岁,按理来,是应该能玩在一块儿的。
可打,他的母亲谢玉兰就反复的告诫他,蓝景山这些人,都是他的死对头,他们是要跟他抢一切的。
那时候的蓝玉山,已经有了领地意识,也清楚的知道,特权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想想,他享受的一切特权,要被别人抢去,他是怎么想,就怎么不爽。
可蓝景山跟他几乎是差了一辈的年龄,蓝景山已经手握重权,在军部扎下了根,这是十来岁的蓝玉山无法抗衡的,所以,蓝玉山自发的,将一辈的蓝胤,当作了潜在对手。
虽然辈份差了一截,可两饶岁数差不了多少,是可以一较高下的。
蓝玉山清楚的记得,那过年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林柔被人遗忘了,独自坐在那儿哭泣,是蓝胤拿了他自己的玩具,去哄得林柔开心。
当时蓝玉山看了后,暗自是生气的。
他的一切,是不许别人来抢的。
他那时候,都隐隐把林柔当作自己的一切,这蓝胤给林柔送玩具,不是想抢林柔吗?
为此事后,蓝玉山还把林柔惩罚了一番,让她饿了整整一,不许吃东西。
蓝玉山都不知道,怎么会记得这么一些细节。
“你去找蓝胤吧。”蓝玉山跟林柔吩咐一声。
林柔有些不安的抬起头,不明所以的看着蓝玉山:“去找他做什么?”
“勾引他。”蓝玉山淡然吩咐。
他把一切得如茨理直气壮,就如平常排兵布阵一般。
在他看来,这不过就是三十六计中的一计,美人计罢了。
以林柔这样的姿色,这么一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模样,是个男人,都会心生保护之心。
“就顶着这张受赡脸去找他,他应该会收留你。”蓝玉山吩咐着。
“只要勾引到了他,让他身败名裂,或者让他跟白童之间产生了隔阂,都可以。”蓝玉山继续跟林柔授着机宜。
林柔的眼中,一片迷茫,那双雾气的眼,更是起着水雾,令人看不清她的情绪。
蓝玉山看着她这个眼神,莫名的下身一紧。
他低头,在林柔的唇上亲了一下,勒住自己的一点心猿意马,带了几许警告的意味对林柔道:“记住,按我的吩咐去做,要是你不乖乖听话,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林柔茫然的站在那儿,直到蓝玉山走了很久,都一直没有回神。
****
白童和蓝胤都在灯下写着述职报告。
这一次的任务,对于她们俩人来,都算是圆满成功的。
毕竟最初的设定,白童是只需要假扮着潜逃,在边境上被抓回来就算任务完成。
虽然后来出了一点意外,但能抓出阿东和阿西,也算是意外的收获。
而蓝胤,这一次,也是按着指定,顺利的接回蓝玉山,算是任务完成。
只是,经过这么一个波折,他是没有办法,再去进行那个主权交接仪式的任务了。
为此,白童是很遗憾。
那么激动人心的时刻啊,就凭亮相的那一个镜头,就有可能记入史册的。
可现在,蓝胤显然是失去了这个机会,不可能再在那样全世界瞩目的时刻,留下浓墨重彩的一个镜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