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既然你的信,只有这么一点内容,你何必担心他公布出去?”白童都恨不得伸手戳到她的额头上:“你想想,石刚现在,能把这些信公布给谁看?给大街上的人吗?人家又不认识你,对这些信也不感兴趣。他要是想公布给部队中的人看,你想想,部队会由得他来把私饶信件公开?”
这一,林浅恍然大悟:“对啊,他都退伍转业了,不可能再回部队来。”
“可不,你担心的事,完全是多余的。”白童提醒着林浅。
“可万一呢?”林浅还是放心不下。
这种事,旁缺然感觉是不值一提,可当事饶顾虑,却是太多。
林浅道:“万一他真的把信公布出去了呢?刚才我们这么揍他,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你真是傻啊。”白童道:“他要是有一点理由站得住脚,刚才被我们揍的时候,他就会大叫出来。可他没有叫,他分明也是有所顾忌。”
顿了顿,她又道:“你现在应该是明白,从头到尾,石刚对你只有欺骗和利用。”
这话出来,是血淋淋的痛,可白童,也不得不此刻来揭开这一层伤疤。
看着林浅黝黑的脸僵在那儿,白童轻吁一口气,低声道:“抱歉,我并不是现在存心来戳你的伤疤,我只是在跟你分析着情况。”
“我没事。”林浅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我已经明白,他对我,只有欺骗和利用。”
白童分析道:“既然他在欺骗和利用,那证明,他知道你家或者是蓝家,有值得利用和欺骗的地方,比如,蓝家的权力和势力;再比如,金钱方面……”
这一,林浅恍然大悟:“对啊,他一直他无权无势,没有任何背景,这为了那个乐乐上幼儿园,在那儿排队了一一夜了。”
“对,他要是真的敢把你寄给他的私人信件公布出去,一来是损及了你的名誉,真要追究,他是违法的,二来,也算是彻底的交恶蓝家,你姑妈会由得你被人这么欺负?除非石刚真的不想再混了。”白童给了林浅一个宽心的笑意:“所以,石刚所威胁的事,也就仅仅是威胁一下你罢了,你分析好了这其中的原因,就根本不用担心他的威胁,他还不至于真的自寻死路。”
这一下,林浅是彻底的放心了。
她重重的往沙发上一倒,感觉纠结担心的事,原来也真的这么不值一提。
“对了,你刚才,石刚为了那个乐乐能上幼儿园,甚至不惜跟你翻脸,甚至威胁你,这乐乐,是他什么人啊?”白童追问着情况。
“石刚,是他一个亲戚的孩子。”林浅。
白童意味深长的笑笑,提醒了一句:“真是亲戚家的孩子,那石刚对这孩子,可真是好得不得了。”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
她只希望林浅自己能往深层想一想,真要想得明白了,估计林浅是再也不会对石刚抱有任何的幻想。
林浅就窝在沙发上,努力的想,想她跟石刚以往的种种,也想石刚对这个叫乐乐的孩子的种种。
这是什么样的亲戚,值得石刚跟着排队守在幼儿园外一一夜,只为一个读幼儿园的名额?
这是什么样的亲戚,值得石刚反复的来找林浅,要让周凤茹帮着让孩子上幼儿园?
这是什么样的亲戚,值得石刚威胁林浅,甚至反目动手?
呵呵,林浅苦笑起来。
要真是有这样的亲戚,那一定是个高尚的亲戚,一个脱离镣级趣味的亲戚,一个毫不为已专门为亲戚的亲戚。
林浅不愿意再想了。
石刚再跟那个乐乐是什么样的亲戚关系,她不愿意再想了。
许多事情,是细极思恐。
林浅不由暗暗庆幸,自己跟石刚这样的男人分了手。
庆幸过后,林浅就后悔,后悔以往,怎么被迷了眼,居然听信石刚的话,对白童诸多误解,处处瞧不起白童,还想扯白童的后腿。
可现在,却是白童一直在支持自己,甚至在帮着分析其中的一些问题,甚至连石刚要动手打人,都是白童挡在了前面。
林浅心中越想,越感觉对白童有愧。
林浅磨蹭了一下,走到白童的卧室门前。
虽然门是开着的,可林浅这一次,还是主动的伸手,敲了敲门。
白童从写字台前抬起头来,对着林浅微微挑了一下眉:“还有什么没想明白?”
要是林浅没想明白,她不介意再帮着林浅分析分析,让林浅这一次彻底的想明白。
“我想明白了。”林浅低声回答。
白童不语,等着林浅话。
“其实,不管石刚是什么样的人,已经跟我没关系了,我跟他,是再也不可能的,我回部队去,他也不可能再来找得到我。”林浅。
听得林浅真的是大彻大悟,白童也开心。
林浅又道:“其实,其实我是想跟你一声对不起,还要跟你一声谢谢。”
“哦?”白童倒是微微的惊讶:“这又是谢谢又是对不起的,这是出了什么事?”
“我是为我以前那么差的态度对你,很诚恳的跟你一声谢谢,你就当我以往被鬼上身了,才处处针对你,从今以后,我肯定不了。”林浅爽快的跟着白童道歉。
在军营中,她本就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子,现在想明白过来,自然是痛痛快快的认错。
“至于跟你谢谢,那也是感谢你这两对我的包容和关照。”林浅有些不好意思的。
白童玩弄着手中的钢笔,似乎,她在不知不觉中,就将林浅这个以往处处作对的表妹给收服了?
可白童对于这样的结果,并不在意,她淡淡的提醒着林浅道:“你能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真的愿意跟石刚一刀两断,这再好不过。这种事,你最好还是跟你的父亲这些一。”
“跟我父亲一?”林浅有些惊讶:“为什么要跟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