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终,还是硬着头皮道:“你这人,品质有问题,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大的过错,但不保证,以后没有大的过错,我这是防范于未然。”
听着这辞,白童心下悲哀。
她看着秦冬梅,难过的道:“我知道,你一惯爱护余莉莉,我经常看见,你给她送早餐,送雨具,我一直,都感觉,你是一个好妈妈,很爱护自己的孩子。”
秦冬梅不由骄傲的挺了挺胸:“那当然。”
白童语气一下严厉起来:“可是,你就算爱护自己的孩子,愿意她有一个好的前程,你也不应该是随意践踏着我们,更不应该拿我的前程,作为你们的垫脚石。”
她气愤,真的气愤。
所以,语气,都格外的尖锐与严厉。
她要是再象以往那样懦弱沉默,她的命运,就有可能再象上一世。
“什么叫我随意践踏你?什么叫我拿你的前程当垫脚石?你要是自己没问题,我会找到学校来?”秦冬梅道:“平白无故的,武装部的人怎么没人来找我?要是你没问题,武装部的人,会来找你?只是武装部的人,看着你还,姑息养奸,不揭穿你的丑事,但不表示,你就没事。”
“这位同志,你这法,问题很严重啊。”随着话落,雷部长沉着脸,走了进来。
蓝胤跟在他的身后,军姿笔挺地站在那儿。
他不言不语,沉默的站在后面,可那股子肃杀的气息,还是令人不敢觑。
刚才在门口,他跟雷部长已经听了一会儿了。
敢情,他们只是将白童叫走,居然给白童造成这么大的困扰。
幸好自己刚才过来了,否则,白童是不是真的面临着被勒令退学的可能?
“雷部长?”秦冬梅见得雷部长,结结巴巴的打了一个招呼。
见得武装部的部长,亲自来学校,校长也赶紧上前打招呼。
白童这个当事人,眼光,却是不知不觉中,瞅向雷部长身后的蓝胤。
他站在那儿,沉稳如山,英俊的眉眼目不斜视的注视着正前方,唇坚毅的抿着,抿成一道好看的弧线。
他虽然跟着雷部长的身后,什么话也没,可白童,却无赌感觉,自己有了靠山。
她不再是孤身作战,她不会再象上一世那样,会莫名的被学校开除。
“雷部长,你怎么过来了?”谭校长问。
雷部长当兵出身,声音自然是浑厚的。
他沉声道:“你们一个又一个电话,幸亏,我过来了,要是不过来,这不是出大事了?”
他的视线,径直盯在秦冬梅的身上:“来来来,这位同志,刚才,是你口口声声,我们武装部姑息养奸的是吧?我倒要听听,我们武装部,是做了什么了?姑了什么息,养了什么奸?”
他只是跟着蓝胤过来看看情况,但刚才,在门口,听着秦冬梅措辞这么尖锐,居然扯到他们武装部姑息养奸,雷部长,心头当然火起。
他可以不护短白童,毕竟跟白童也只是认识,可武装部,就相当于他的亲儿子。
现在武装部姑息养奸。
这简直是赤果果的污蔑他们武装部,给他们武装部身上泼脏水,他会由得这些人随便编排武装部的不是?
“雷部长。”秦冬梅面对魁梧的雷部长,还是有些气虚:“我哪有你们武装部,姑息养奸了,我们只是在,这个同学,品质有问题。”
雷部长冷笑:“这意思,刚才我们在门口,是听错了?”
秦冬梅脸红一阵白一阵,她也不知道雷部长在门口听了多少,但现在,她就是这么强作笑脸道:“可不,雷部长,你就是听错了。”
雷部长心中想骂娘。
果真这文化馆的,真的仗着肚子有点文化,敢把全部人,当傻瓜一样戏弄?
蓝胤本来打算,一直保持沉默。
毕竟,他不隶属于武装部,这种事,由雷部长自己解决就是。
可是,很明显,雷部长的节奏,要被带错,他还是上前一步,站到白童的身边,对校长道:“现在应该是上课时间吧,我想问问,白童同学,是因为什么,被叫到办公室来?”
“对。”雷部长一拍大腿,道:“她怎么被叫到办公室来。”
白童听着这话,立刻委屈的险些抹眼泪:“我也不知道,我明明认认真真的上课听讲,就听我要被开除了,我什么错都没犯,我只想专心读书的……”
这委屈的模样,不仅旁边的但红扬老师听着心酸,连同蓝胤,心中也不舒服。
他送过白童回家,知晓她的家,离这学校有多远,晚上,一个姑娘,顶着黑路远的风险,这么来求学,居然这些人,就这么轻易的要开除别人。
他望向谭校长的目光,带了严厉的诘问之色。
谭校长立刻辩解:“哪有,我哪有要开除白童同学,上次,不是你们武装部来人,将她带走了嘛,我作为校长,当然要了解情况……”
“不是的。”白童大声分辨:“刚才你们分明是,要开除我,或者,要让我转学去一郑”
“没樱”谭校长顶不住压力,将问题丢给秦冬梅:“开除这话,我可没有过,是这位家长在这儿闹,是她在要求,要你转学什么的,也是她在提。”
这又是将问题,转到秦冬梅身上。
雷部长就干脆新帐旧帐一起翻:“看来,这位县文化馆的同志,不仅是瞧我们武装部不顺眼,对我们武装部指手划脚,连学校也同样看不顺眼,要开除谁,也成了你的一句话的问题?”
他平时,并不是一成不变的脸。
平时过年过节带人去慰问军烈属什么的,也是和颜悦色。
但现在,这么一句话丢出来,秦冬梅感觉承受不起。
她只是一个县文化馆的副馆长而已,敢对武装部指手划脚?
她讪讪笑道:“我哪有,我只是以一个家长的身份,在给学校提建议,怕某些同学品质不好,毕竟你们武装部的人找,肯定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