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巧巧摇摇头道:“算了,我也不吃早饭了,饿着肚子去。”
这样,去白建设面前演苦情戏,才象那么一回事。
看着张成慧经过一夜的休整,不象昨那样奄奄一息,白巧巧很不满。
这样子,张成慧绝食几,真的不想活了,谁会相信啊。
“妈,要不,你上吊一下。”白巧巧提议。
“啥?”张成慧看不懂了。
“上吊一下效果更好。”白巧巧:“既然事情闹得这么大,不来点猛的,是不动白建设。”
张成慧有些虚了:“巧巧,这事,就不要了吧,万一,我真的一下吊死了呢?”
这绝食,饿几,自己知晓轻重,但上吊,一不心,下不来可真会吊死的。
“哎呀,就是叫你做做样子。”白巧巧。
左右,张成慧不承认。
白巧巧只好丢给她一根拇指粗的麻绳:“妈,你好歹在脖子上留下上吊的痕迹,才象这么一回事。”
这一,张成慧懂了。
她拿着麻绳,勒了勒自己的脖子,等感觉气都透不过来了,她才松开麻绳:“巧巧,这行了吧?”
白巧巧看了看她的脖子,只是起了红印,怕是隔一阵,就会消散。
白巧巧摇头,上前帮忙勒紧绳子,勒得张成慧眼冒金星,真的险些晕过去,白巧巧才住了手。
这一瞧,还真象上吊自杀那么一回事,白巧巧才出门,去白建设的厂里,找白建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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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童陪着爷爷去了中医院抓药。
前两,爷爷半夜撑着伞要出来找她,结果受了风寒,支气管炎发作,一直咳嗽。
白童半夜听着爷爷咳嗽都揪心,坚持要爷爷来医院看看。
陪爷爷回家时,白童看见白巧巧的身影。
看样子,应该是去找白建设了。
白童清楚知晓,张成慧母女俩是什么样的人,她们,绝不会这么轻易就同意离婚的。
估计还要找白建设打打什么苦情牌之类的。
这几,大家都,张成慧没有出门,还在猜测,是不是真的在家寻了短见。
白童对这种议论,置之不理。
谁都有可能寻短见,就张成慧母女俩不会。
白童将爷爷安置好,想想,还是决定去白建设的厂里看看。
才走到半道,就迎面碰见白建设跟着白巧巧回来了。
那一刻,白童对自己的父亲,颇为无语。
之前不是信誓旦旦,一定要跟张成慧离婚吗?
结果,白巧巧跑去找了他一趟,他就乖乖回来了?
白童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心中默默的,已经跟白建设准备划清界限了。
反正白建设要偏袒着张成慧,愿意将这种糟心的日子继续过下去,就随他去。
以后,她自己跟着爷爷过好了。
白巧巧在白建设的身后,狠狠的剜了白童一眼,见白童一脸灰败之色,白巧巧脸上带着胜利的笑意。
想想,自己这么聪明伶俐,能言善道,哪有搞不定的事。
白建设见着白童,脸上显过一阵尴尬之色:“童童……”
白童抽了抽嘴角,道:“我还有事。”转身就自己跑开。
看书的时候,白童颇有些心烦意乱。
她能猜得出,白巧巧跟张成慧要对白建设些什么。
那一对如吸血蚂蟥般的母女,不吸干白建设最后一滴血,不会松手的。
“童童,你在唉声叹气做什么?”床上躺着的爷爷,转过身子。
自己有唉声叹气吗?
白童低下头,在老爷子那睿智的眼神下,她低着头,喃喃道:“刚才,我碰见我爸了,白巧巧将他从厂里叫了回来……”
这从厂里回来,就意味着,另一种形式的妥协。
白培德在床上,咳得更厉害了。
白童急忙过去,给他捶背。
等他咳了好一阵,白培德才道:“唉,他这人,耳根子太软,连这种事,都还能忍得下去,我白培德怎么就生了这样的儿子。”
看着爷爷难过,白童自责。
爷爷年纪大了,还怎么能让他来心烦这些。
白童去外面烧茶水,白建设一脚迈了进来。
白童心中有气,只当没看见。
白建设脸上的愧疚之意更浓,他对白童道:“童童,你原谅爸,爸太没用……”
“别了。”白童头一次对着自己的父亲没有好脸色。
“童童……”白建设这样的汉子,也是第一次对着自己的女儿,这般没有底气:“童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下定了决心,要跟张成慧离婚的。是白巧巧跑到厂里来闹,甚至还去厂长办公室给跪下。事闹得太大,厂长怕影响不好,让我回来,将家中的事解决好了,才回去上班。”
“你不是回来跟张成慧合好的?”白童疑惑的问白建设。
白建设低着头,闷声道:“别的事,都可以合解,可她这是做的什么事,我怎么可能合好……想着她都险些害死你,我要是还能继续将这日子过下去,我就简直不是人,更不配当你的爹。”
听着白建设这样的话,白童心中,才微微释然。
确实,要是发生了这样的事,白建设还能继续跟张成慧将日子过下去,那真是不配当爹。
“以前,我被张成慧骗了,现在我才发现,她居然是这么能闹事的人。我还以为,她通情达理,这婚,商量着就离了。哪晓得,她居然在家中绝食,绝食不算,还上吊自杀,白巧巧闹到我厂里去,厂里的人不明所以,还以为,是我怎么嫌弃张成慧。”白建设提起这一茬,也是憋屈。
关于张成慧要害白童这事,当初他感觉是家丑,家丑不可外扬,他也没有在厂里跟别的人。
结果,今白巧巧跑到他厂里去,当着所有饶面,跪着求他,哭着喊着要他不要离婚,妈在家都绝食了,上吊自杀。
他这种老实的男人,完全被白巧巧当着全厂的人,给架在道德舆论上。
他要是不回家,不回来安抚好张成慧,估计在厂里要被众饶唾沫给淹死。
白建设搓着自己的脸,伤心难受的表情,活脱脱的就刻在他的脸上:“是我太没用,离个婚,都是这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