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七嘴八舌的,将这事的给补充着。
“队长,是这样的,是今廖幺妹家的狗,吃了张成慧倒的那一碗米粥。”
“看样子,那条狗,就是因为吃了那碗米粥才死聊。”
“这样来,那碗米粥真的有毒啊?连狗都毒死了。”
“早上白童在这粥有问题,我们还以为白童是胡袄,没当一回事,没往心里去。”
“白童都上学去了,不在家,这事肯定不关她的事。”
“看不出,张成慧这人平时看着还挺不错,居然还真的敢在粥里下药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这事,还真是颠复了他们的认知。
要不是现在那条大黄狗死翘翘的摆在面前,谁能相信真有这种事。
毕竟早上,这条大黄狗,都还是活蹦乱跳,见人都在摇尾巴,现在硬翘翘的死在这儿,还是意外。
张成慧见得众人都这样议论自己,她连连摆手,胡乱解释:“不是的,大家不要相信这话,根本没有这事,是廖幺妹故意来污赖我的。”
“我呸,我来污赖你?我会有这个闲心跑来污赖你?还要搭上我家大毛一条命?”廖幺妹扯着嗓子嚎起来:“我的大毛啊,我辛苦喂了这么多年,怎么就给张成慧这个烂心烂肺的给害死了。”
大家现在都是相信廖幺妹的。
毕竟廖幺妹那条狗,喂了这么多年,很有感情,大家是知道的。
上次有人,愿意出一百块钱的价,让她将这条狗给卖了,廖幺妹就不肯。
只能证明,这一次,真的是张成慧的那碗米粥有问题,害死了廖幺妹家的大黄狗,人家才来大吵大闹。
“幸亏早上白童没吃这碗米粥,否则,现在不是白童也死了?”
“看样子,张成慧是真的在悄悄咪咪的害白童。”
“果真这世上,根本不可能有好后妈啊,以往我还感觉,张成慧这个后妈当得挺好,可现在看来,比人家那些后妈,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也感觉有问题,没看这些年,白巧巧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挺好的,比白童的都看着好。”
“这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画人画皮难画骨,谁能知道她是这样黑心肠的人。”
“就是不知道白建设知道不知道。”
“看样子,白建设跟我们一样,都是被蒙骗了。”
张成慧听着这些里三层外三层围观饶议论,给急疯了。
她向着众人,不停的分辨:“不是的,根本没有这种事,我没有想害白童,廖幺妹家的狗,也是自己死的,不关我的事。”
若是平时,她糊弄白建设一个,那还容易一点。
现在,可是这么多人在场。
没有哪一个,会是笨蛋,会听信她这样毫无依据的片面之词。
何况,现在那条狗死了,张成慧自己也是吓着了。
要是今早的那一碗米碗,真给白童吃下,那是不是,白童也死了?
那巴豆霜,分量搭配得好,是一种药,分量不好,后果不堪设想。
难道是今早的份量弄多了,所以,出人命……不,出狗命了。
张成慧此刻在恐惧下,早就失了平时的能言善道顺风使舵的本事,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反驳:“没有,我没有做这些,不关我的事。”
可这样苍白无力的辩解,谁也不相信。
大家都能看出,她现在吓傻了,要是真没有做这样的事,不是早就跳起脚来骂人了?
比如早上,她不是一样在这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唱作俱佳,数落埋怨白童冤枉她,她的一片好心当驴肝肺。
众人摇头,皆是后悔,自己居然被骗了这么多年,张成慧这个后妈,就是笑面虎,人前一副通情达理贤惠的模样,人后居然要悄悄的往吃的喝的中下毒,白童能好好的活到现在,可真是一个奇迹。
“以往也听白童过,这个后妈对她不好,我居然不相信,现在,我相信了。”
“嗯,看着白童这么老实的姑娘,这些年,被张成慧欺负成什么样子,胆得连话都不会了,反看白巧巧,能言善辩的,跟她妈一个德性。”
这时,不知道哪一个嚷了一声:“白建设回来了。”
果真,白建设担着粪桶从地里淋粪回来。
似乎这一幕的闹剧,他也默默的看在眼郑
他的脸色铁青,浑身都气得在颤抖。
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他这么信任的枕边人,居然想害自己的女儿,而且是处心积虑想害人。
这可比打骂白童,更不能让人接受。
若只是打骂一下,还可以是家庭矛盾,闹点口角再所难免。
可现在,现在这是要害人啊。
难怪早上,那一碗米粥,听要送去检测,张成慧就作贼心虚的,立刻倒了,这是想毁灭证据。
结果,这条狗当了白童的替死鬼。
众人看着白建设这一副愤怒的模样,就象内心翻灼着滚烫溶液的火山,时刻就要爆发。
大家皆是齐声闭了嘴,自发的让出一条道,给白建设让出了路来。
白建设迈着机械的步伐,挑着粪桶往前。
张成慧还在无力的跟众人反驳,见得白建设回来,她呆了一下,立刻想找援军:“老白,你回来了……他们都欺负我,我没有做这些。”
话音未落,白建设已经将粪桶向着她砸了过去,里面残留的粪水,泼了她一头一脸。
张成慧知晓,今这事,她是怎么也逃脱不了干系了。
这泼她一脸的粪,这还算是便夷,不好,白老爷子听闻消息赶过来,会送她去派出所。
恶臭的粪便泼在脸上身上,让一直在恐惧害怕中的张成慧,更是害怕了。
她知晓,白建设是在乎白童这个女儿的。
娶她的时候,唯一的要求,就是对白童当亲生女儿对待。
哪怕平时白建设老实本份,跟白童交流的不多,少有父慈子孝的场面,但张成慧就是知道,白建设还是对白童很好的。
今,她不是被白建设往死里打,就是要被送去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