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胤对这个,是早就有所了解。
他身为当事人,是一一把所有的专家都咨询了解过的。
但是,卡就卡在这个上。
这样精密的设备仪器,是进口不聊,别人这样的高科技的产品,给再多的外汇,也买不到。
同样,蓝胤的身份,也注定,他是不能随便的出国,更不能是出国就医。
“没关系,事在人为,只要有得治,可以慢慢设法。”白童倒是有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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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培德一如即往的,跟着白建设一起,过来看看白童,看看孩子,也看看蓝胤。
似乎大家也从最初的那种惶惶中冷静下来,生活还得继续,日子还照样的过。
唯一跟以往有区别的就是,蓝胤现在不用再忙部队的事。
他的交接工作,已经交接完成,各级领导过来看望慰问,对于他的职务调动,却是没有安排。
上面的领导们,内心还是期望,蓝胤能够继续的呆在部队。
现在,权当给蓝胤放假好了。
蓝胤也就有时间,好好的呆在家中,一边养伤,一边照料着孩子。
趁着人多,长辈们都在,白童抱着孩子,征求着大家的名字:“你们看看,孩子出生也有一段时间了,一直还没有取个正式的名呢,你们看看,这要取个什么名好?”
白建设心中以往也是取了几个名的,当然,也只是名,比如,他想的,桨铁马”或者“大海”甚至桨元芳”,这些名都不错。
可是,他自己想归想,可现在看着周凤茹这些在场,只怕她这些文化人,会瞧不起自己取的这些名。
所以,白建设道:“这个,我们没什么要求,还是亲家母你们取吧,你们是文化人,有见识。还是你们取个名字好。”
周凤茹虽然心中再有无数的想法,可当着白培德在此,她也不敢托大,她看着白培德:“我们没意见,老爷子在,我们是征求老爷子的意见。你德高望重,由你来替你的重孙取名,这是理所当然。”
白培德也没有推辞客套。
他看着白童手中抱着的婴儿,沉『吟』了片刻,才道:“我就替他先取个名吧,至于大名,以后慢慢再斟酌。”
“都校”蓝景山是一口应常
确实人名,是要伴随一辈子的事,不用着急。总要喻意深远,又要朗朗上口的。宁愿现在拖一拖,也不要后面再去改名字。
“名就叫炯炯吧,你们感觉如何?”白培德把他的所想了出来。
“炯炯?”白童念叨了一下。
她自然是明白,为什么爷爷要给孩子取名叫炯炯。
这其实也是寄托了另一番的心意在里面。
“炯炯?”周凤茹跟着念叨了两声,附合着道:“好,就叫炯炯。”
白童怀中的婴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白童竟有一种错觉,错觉孩子刚才微微笑了笑。
唉,她一定是错觉了,这孩子,能听懂什么,除了哭,还是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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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童刚刚把那点猪脚汤喝完,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怕吵着别人,白童飞快的拿起电话,走到窗边:“你好,我是白童。”
“您好……”电话那端,是一个苍老的『妇』饶声音,腔调听着倒不象是本国人:“我要找柏培德……”
“柏培德?”白童有些疑心,对方是不是咬字没有咬清,把白字念成了柏字?
“是的,我是他多年前的朋友,我叫贺梦安……”对方用着半洋不白的话,把她的身份介绍了一下。
白童突然有些福至心灵。
她将手机拿远了一点看看,果真,屏幕上显示的电话号码,似乎并不是本地的。
难道,这是找爷爷的?
白童想起之前白玉龙跟她过,爷爷可不是一个普通的退休老头,几十年前都出国留洋,现在不少知名人物,当初跟爷爷都是旧识。
不定,这个也是白培德的故交。
“你稍等,我替你剑”白童客气的了一句,转身,过去叫白培德:“爷爷,有人找你。”
“找我?”白培德伸手接过电话。
他这一趟来看望白童,外出拜访的几个老朋友,也确实留了白童的电话号码作为联系方式。
“好象是外地的电话,她叫贺梦安。”白童把这个名字了出来。
这一,原本打算接电话的白培德,立刻就把电话,递了过来:“找错了,不认识。”
他的态度如茨坚决,倒让白童有些意外。
而白培德已经把电话塞回了她的手中,自己踱步走开。
白童拿着电话没法,只好歉意的对着电话道:“不好意思啊,你是不是找错了人?”
“这是胡志中给我的电话号码,不会有错吧?”对方也不怎么敢肯定,然后,她苦笑起来:“我明白了,他是不想接我的电话是吧?这么多年了,他还是不肯原谅我。这是老死也不肯跟我往来?”
白童听着这话,一个头有两个大。
怎么这话听着这么暧昧呢?
白童都有些担心,要是她那去世的『奶』『奶』听见这话,会气得从棺材中跳出来。
“请你让他听听电话好吗?”对方的声音,沉稳中带着几许的乞求:“大家都这么一把年纪了,难道还要把这些恩怨情仇,一直带到棺材中去吗?”
“你确定是找我的爷爷吗?”白童追问了一句。
“你爷爷?”对方怔了一下,才道:“是啊,一晃五十年不见,他也应该是当爷爷的人了。”
听着对方这么笃定的口气,白童大约也明白,对方真的是爷爷的故友,不是找错了人。
“请你帮帮忙,让我跟他几句话好不?”对方再三要求着。
白童看看背着手站在走廊上的爷爷,想了想,还是直接拒绝了:“他不想见你。”
其实这时候,白童心中已经隐隐有些猜测。
可能这个叫贺梦安的老太太,当年跟爷爷也有过什么纠葛,而她又对不起爷爷,所以这么多年,爷爷才跟这些人不再往来,现在连电话都不愿意接听。
挂羚话后,白童也只当没有这一回事。
她也想过,都几十年了,所有的恩怨情仇,早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