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山看到这儿,心一凛。 .
果真,林柔是搬家走了。
他继续飞快的扫视着后面的内容:
“”……原谅我之前没有告诉你。做出这个打算,我是经过慎重考虑的。虽然我住在这边,深居简出,也没有跟左邻右舍多打交道,可纸终究包不住火,久了,他们也隐隐能猜出,我是一个未婚生子的姑娘。为了给孩子一个更好的成长环境,为了让孩子不背着私生子的骂名,我思前想后,才做出搬家这个决定。我只希望,搬去一个新的地方,从新开始,没有人知道我们母女俩的来历,没有人过问我们的过往,我们会生活得很好的……”
蓝玉山的脑袋嗡嗡作响。
他想起之前去找林柔所遇见的那些人。
那巷子的男女老少,他们都知道林柔是未婚生子了?他们都骂着自己的女儿是私生女?
想着那个老太婆劈头盖脸的泼自己一盆淘菜水,想着那些不堪入目的话,蓝玉山能猜得,林柔在那儿的处境是颇为不好。
所以,林柔搬家是正确的,她不应该带着孩子继续呆在那儿,在众人异样的目光生活着。
蓝玉山继续往下看,想知道,林柔搬家搬哪去了。
可后面,林柔根本没有提。
她信的意思,她要搬去一个全新的地方,重新开始。
她甚至,都没有给白童留联系地址,只反复很感谢白童这么久以来对她的帮助和照顾,她祝愿白童她们好人有好报,祝愿白童跟蓝胤长久的恩爱下去。
“现在,你该知道,我也是现在才知道她搬走的事吧?”白童摊了摊手,一脸的无辜。
蓝玉山不理她,只是把信翻来覆去的看了又看。
他只看出林柔对白童的感激,看出林柔未婚生子的不易,可别的,林柔都闭口不提。
林柔对他这个罪魁祸首是闭口不提,对于孩子的父亲是闭口不提,仿佛根本没有这么一个饶存在。
“白童,你知道林柔现在搬去哪儿了?”蓝玉山再度把希望,寄托在白童的身。
白童有些头痛:“我不知道,你也看见了,连她搬家这事,我都一直不知道,这会儿看了信,我才知道她搬走了。”
蓝玉山心格外烦燥,这意思,他又找不着林柔了?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他跟林柔是这么的接近啊。
那剃过孩子胎『毛』的剃头刀,也剃过他的胡须。
可似乎,仅有的一点交织,也这样了。
他终究是没有找到林柔。
蓝玉山对白童的怨气,自然而然,显得无的重:“要不是你整从作梗,我早找着她了。”
白童听着这话,也有些炸『毛』了:“蓝玉山,你搞清楚,明明当初,是你自己不管林柔的死活,冷眼旁观看着她被赶出家门,现在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这是戳着了蓝玉山的痛处。
他的脸『色』,越发的阴鸷。
这是他心的痛,无数的夜,他也在反复的想,要是当初,他能早早站出来,承担下一切的过错,林柔是不是不会被赶出家门?
“是你自己自私自利,是你只考虑着自己的一切,根本没有管过她的死活。我还以为这么久了,你终于是意识到自己的错了,可现在看来,你还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你找到她,结果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白童冷冷的着事实。
“胡。”蓝玉山反斥着白童。
白童冷笑:“我是在胡吗?蓝玉山,那我问你,你找着她,你打算如何?别你会找处好房子安置她们母女俩,也别你会派人照顾她们母女俩。这些事,我都可以办到。”
她明白,对于林柔来,林柔不需要这些怜惜,这些财钱的帮助,也只能解决林柔一时的困难,解决不了林柔真正的问题。
但白童也欣慰,经过这么多事,林柔已经在渐渐的成长。
至少,林柔现在已经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她会为了她和孩子的成长,做着最积极的打算,这是什么都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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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胤陪着白童去做产检。
每月的围检期,蓝胤都尽量的抽出时间来陪着白童去医院『妇』产科做产检。
他很愧疚,平时在部队已经够忙了,照顾白童的时间少,要是连这产检都不陪着去一趟,简直是太不过去了。
这一次,又要做一次b超检查。
白童对于这一次的b超检查,也是很期待。
怀孕聊女人,都有一种通病。
一方面,热情的期盼着,自己生一个聪明、健康、漂亮的宝宝,可下意识的,却又对腹尚未出生的孩子,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担忧。
这担忧,来源于未知。
谁都不知道腹的宝宝究竟长成什么样,所以,才会莫名的『乱』担忧。
从孕初期起,一个个担忧,自己会不会是宫外孕,胚胎会不会着床,会不会流产……好不容易熬过了孕早期,不用担心什么宫外孕了,不用担心什么葡萄胎了,转而又开始担忧,自己的孩子是不是正常,是不是缺胳膊少腿的,是不是有点唐氏儿什么的。
总之,在孩子没有平平安安的诞生下来前,都是各种各样的担忧。
在这种担忧支配的情绪,大家对于b超,也是格外关注。
至少,有了这样的检查手段,可以看见腹胎儿的生长情况,排除一些不必要的担忧。
白童现在,也期盼着这样的检测。
她跟所有的院妇』一样,都不免有些担忧。
毕竟,在怀着孩子的时候,她的际遇,跟一般的院妇』不一样。
那阵子,刚好是白沥这一伙人潜入境内,要暗杀谋害她,她也受过伤,她任何人更担忧孩子会不会有什么异样。
白童喝了一些水,涨得有些『尿』意了,才在b超室护士的指示下,心翼翼的躺在了检测的病床。
这儿的医生护士现在对白童也熟了,知道这是蓝胤的家属,自然而然是格外多一些照顾。
谁让蓝胤一惯是军的领军人物,颇受众饶敬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