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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评级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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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评级大会还有三日,现有干瞪眼的学渣四名,被包围的学霸一名。

为了不让大家集体挂科,在场唯一的学霸兼东道主嵇云果断贡献出了自己临时总结的笔记,被四名学渣争相传抄。

天和宗这边,聂桑枝上辈子拥有多年应试经验,死记硬背功底极强,不到一天就背得七七八八,而岳阳也是混成绩的好手,低空飞过问题不大。唯有时秋是真学习困难户,常常看了一刻钟背个两句睡了半个时辰。

她擦着嘴角流出的口水:“这笔记真有用,好久没睡这么香了。”

“……”聂桑枝起初还试图挽救,然而困意这个东西真的会传染,尤其是这两天她晚上总睡不安稳。长信宫很好,她住的房间很舒适,唯独屋里有一扇让她很在意,半夜里总是惊醒看一眼有没有打开。

也说不上是想它开着还是不想,总之就是苦恼。

聂桑枝既怕裴苍炎搞夜袭,又担心他一个魔修在外晃荡被仙门弟子包围大开杀戒。少年浑身浴血的场景和仙门弟子大战魔修的画面总是在她梦里交替出现。

“哈啊……”聂桑枝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岳阳:“聂师妹你先睡会儿,换我来盯时秋。”

聂桑枝小鸡啄米地点点头趴在桌上,不知睡了多久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

聂桑枝猛然抬起头,定睛一看:“嵇云?”

眼前的长信宫少司脸色比墨汁还黑,手里提着一个睡眼惺忪的少宗主,目光凉凉扫过他们。

聂桑枝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岳阳和时秋一副刚刚睡醒的困倦模样,极其一致地打了一个哈欠。

聂桑枝:“……”

她说了什么,哈欠这玩意儿是会传染的。

总之她现在就是很怀念咖啡。

长信宫有一种草,长得平平无奇但气味刺激,闻一口很是上头。嵇云拿了一大把装在花瓶里放在他们学习的桌上,时不时压着少宗主去吸一口。

天和宗三人也如法炮制,一下午倒是不大困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吸得太多留下些了后遗症。

晚上聂桑枝躺在床上迟迟睡不着,半夜偷偷出门找吃的。夜色下的长信宫愈发庄严华美,与天和的竹林楼台不同,这是一座通体纯白的庞大宫殿,穹顶的大理石在夜色下发出暖光,笼罩在身上如梦似幻,恍如置身仙境。

恍恍惚惚的感觉一直持续到聂桑枝回房还没有褪去,她在厨房吃了些点心又顺走了一壶果子饮,喝了一会儿不知为何觉得热,开了窗吹了会儿夜风。

就在这时,一张熟悉的脸蓦然出现在窗外。

“噗——”

“……”裴苍炎被迫接受了一脸洗礼,身形不稳差点摔下去。

狠狠把窗推开,长腿迈入,他扭头看向始作俑者:“聂桑枝!”

湿漉漉的眼睛看了他一眼怯生生地收回,裴苍炎没有错过她脸上一闪而过的难受。

叫了几声得不到回应,他皱着眉上前抬起少女的脸,发现她脸色憋得通红,眉眼蹙起露出痛苦,仰头的动作让眼角落下一行清泪。

“张嘴。”

裴苍炎沉下脸,指尖用力强迫她张开嘴,想要凑近细看。

“嗝——”清晰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裴苍炎:“……“

扑面而来的酒气让他瞬间反应了过来。

裴苍炎被气笑了,捡起地上倒下的空壶闻了闻,甜丝丝的香味掩盖了酒气,难怪被偷喝的馋猫喝得一点不剩。

想到这甜腻腻的东西喷得自己一脸,他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洗了三把脸才好受一些。

回到屋里,少女还在打着酒嗝,人却蜷缩在地上眼皮紧闭,仍由裴苍炎往她脸上撒着水珠也不醒,渐渐发出浅浅的呼吸声。

“啧,真的睡着了。”他叹为观止地扫了她一眼,把人从地上拦腰抱起放在床上。

感受到暖和的少女立刻往被子钻,眨眼间将自己裹成了蚕蛹。

“聂桑枝,松手。”

裴苍炎想抢过她身上的被子,却被死沉死沉的力道阻碍,硬是到最后也没抢过,睡得迷迷糊糊间还被人一脚踹下了床。

地上的凉意让裴苍炎狠狠打了个喷嚏,他骤然清醒,神色阴郁地盯着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少女。

若不是他需要她……何必遭这个罪。

裴苍炎闭上眼,意识沉入识海。

天色渐亮,窗前的身影运行完一个周天睁开眼,神情蓦然一松。

他回头看了一眼,翻窗而出。

聂桑枝似有所感地动了翻了个身,过了片刻她猛然掀起眼皮。

“今天好像是……”

评级日!

一刻钟后,她打着哈欠坐在了桌前,前后左右坐满了同样眼下发青的弟子。随着夫子高喊考核开始,每个人周围升起浅色屏障,从脚下直直没入穹顶。诺大的考堂被分割成一个个隔间,聂桑枝只能看到外面的景象,却听不到一丝声响。

试卷是凭空从桌上显现的,笔是聂桑枝想答题的时候出现的,一直到笔试结束,两样物品又毫无预兆地骤然消失,让她直呼黑科技。

草草吃了午膳,下午就是实战考核。有了之前对抗魔修的铺垫,所有人都放松了许多,聂桑枝被安排到一堵灰色的墙前,一连释放了十多个浮光阵,每一个都在墙上一闪而过后消失,像是被这堵墙吸收了进去。

岳阳也是类似的情况,到了少宗主这里墙面成了水面。

“说是让我往水里砍,力道越大越好,我就照做了。”他烦躁地擦了擦头发上的水珠。

时秋也差不多,她的话本里有一个独立空间,被要求往里面灌水。

“还好我事先有准备,把里面的东西都取了出来,不然这回非得泡发了。”

最后考核的人的是嵇云,几人这会儿都闲着无事,想要围观的心按都压不住。在嵇云的默许下,一串尾巴偷偷跟在了他身后来到了湖边。

“等一下,我们是不是忘记了什么?”岳阳迟疑地说,“我记得嵇云似乎是乐修?”

话音一出,几人一愣,瞬间响起了被魔音穿耳的阴影。

下一刻,悠扬的笛声响起,他们下意识就要捂住耳朵,眼看时秋还迷茫着,聂桑枝分出一只手捂在她耳朵上,却意外发现这回的笛声与先前很是不同,完全没有魔音绕耳的刺痛感。

她慢慢松下手,确定了没有一点儿头晕想吐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几人面面相觑。

与此同时,湖面上漾起一道道密集的波纹,随着波浪越来越汹涌,一道庞大的身影从湖面一跃而出!

时秋:“是湖灵!”

嵇云唤醒了长信宫的湖灵!

在暮色微光中,湖灵的模样完全展现了众人眼中,并非那夜惊鸿一瞥中的恐怖幽暗,此刻它展开平坦宽大的菱形身躯,长长的尾巴拖在身后,眼熟的模样让聂桑枝倍感亲切。

——是鳐鱼,活了千年的鳐鱼祖宗!

湖灵短暂的一跃后再度沉入湖底,嵇云结束了考核来到几人身边,迎着众人不解的目光,轻声开口:

“自从舅舅去世后,湖灵的魔化程度无法控住,长信宫就此迁宫,把它遗弃在了这里……可是我不想放弃,这是舅舅的心血,我不能就这样放弃。”

少年温和的声音在风中传来。

“我整理了舅舅的笔记,按照上面的方法做了许多尝试,有一日终于发现湖灵对于乐声有所反应,尤其是笛声。”嵇云看向了手中碧绿的长笛扬一笑,望向远方天际,“许是舅舅在天有灵,湖灵的情况渐入佳境,离宫后来也重新被开启。”

“不过,湖灵为何那晚突然暴动,我至今毫无头绪,惊扰到了诸位深感歉意……”

少宗主蓦然出声,“少说些没必要的话。”

顶着众人不赞同的目光,嵇云扬起嘴角:“好。”

落日隐入云中,天边霞光万道,在平静的湖面上交相辉映,分不清水色与天色。

众人沉浸在这一幕中静静欣赏,唯有嵇云听到了耳边响起的声音。

“乐修一脉人烟稀少,出头极为困难。我记得你幼时所修的是剑道……”

少宗主:“嵇云,你可有遗憾?”

“我也记得,”嵇云浅浅看了他一眼,“你幼时面若女童,风吹草动就哭哭啼啼,叫我差点认错,如今还不是长成了这般模样?”

夕阳下,两张面孔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年轻又耀眼。

聂桑枝看了一眼,悄悄松了口气。

至于湖灵为何暴动,她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某个人也在船上。

啧,大佬的血之香,世间异兽少有能挡。

……

评级结果于次日放榜,白鸽熟门熟路地敲开窗门,落在了桌上化成了信封。

聂桑枝拿了两个中评,岳阳的实战和她持平,笔试比她低了半级,时秋的笔试超乎意料得拿了中评,实战拿了良评。

评级最好的是嵇云的两个优评,少宗主则是两个极端,笔试的差评和实战的优评形成鲜明对比,气得嵇云一整天没给他好脸色看。

这场曲折的评级大会自此总算结束,天和宗和庚子府也到了打道回府的日子。

长信宫为表达歉意和感谢,送别的队伍一直到了城门口,嵇云骑着马在最前方拱手作辑:“诸位道友,我们来日再见。”

“后会有期!”

天和宗三人挥了挥手坐进了马车里,聂桑枝掀开帘子看着外面依依惜别的场面,不由感叹:“谁还能想到庚子府和长信宫有这般融洽的一天。”

岳阳:“的确难以置信,这才短短几日,我还记得他们犹如仇人相见的场面。”

“多亏了嵇云和少宗主,他们关系好,连带着其他弟子也有样学样。”时秋想了想,“还得谢一方人……”

她比着口型:“魔修”

三人笑了起来。

马车外,少宗主骑着马走上前:“你不生我气了?”

嵇云差点挂不住:“再提就生了。”

“不提了。”少宗主垂下眼又抬起,似是有话想说,却只是呐呐道,“我走了,你多保重。”

嵇云看了他半晌,轻声说:“珍重。”

车轮声,马蹄声一阵阵响起,逐渐越行越远,嵇云垂眸摸了摸马背,叹了口气:“我们也……”

转身的瞬间,一抹黄色骤然映入眼中,马蹄声一声声仿佛敲在心口。

少宗主骑在马上,如入无人之境,勒马停在了少年面前。

“你怎么……”

“嵇云你听着,”少宗主喘着气俯身,盯着他哑声道,“我会当上庚子府掌门。”

“我父亲病重多时,药石无医,快的话不出今年。”

“我会统领庚子府,从此九重境边境不会退一步,魔域若有来犯,虽远必诛!”

“——你等我。”

视线交汇之际,嵇云像是被岩浆炽烫,想要退缩又忍不住被深深吸引。

他深吸口气:“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给宫主。”

“我等你。”在灼热的视线中,嵇云终于露出笑容,“别让我等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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