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响起时,有马正准备上楼,紧接着冲出来的人群挡住了他的去路,枪声响起时,有马正准备上楼,紧接着冲出来的人群挡住了他的去路,那个小男孩独自被留在扶梯一旁。
随时都有发生踩踏事件,小男孩的处境自然是十分危险的,有马还没有冷血到对一条鲜活的生命视而不见,只能选择先把对方带离危险的原地再管其他。
他匆匆扫了一眼一楼大厅的结构图,然后一个短冲刺,踩着扶梯的两侧三步就冲上了二楼,一把接住了那个差点掉下去的男孩,停在了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
“没事吧!”,有马把一直安静的不出声的待在自己怀中的男孩放下来,打量了一圈确定对方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我没事,谢谢你,大哥哥。”,怀里的小男孩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呼吸略显急促,面带焦急但并无恐惧,看来是没有受到过多的惊吓。
有马看着乱成一锅粥的人群,皱眉,“你的父母怎么不在?”,把你一个小孩独自留在这里。
“楼上人太多了,我要去楼下的洗手间,然后就被冲散了。”,男孩条理分明回答,口齿清楚的顺便解释了为什么自己一个人的原因。
“那你还记得爸爸妈妈的联系方式吗?”,有马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柔一些,这种情况,不知道对方的家长有没有被困在里面,但有马显然也不能把一个小男孩独自留在原地不管,警察还有一会儿才能到,这里目前并不安全。
“大哥哥,我爸爸妈妈刚才还在楼上。”,男孩没有立刻回答有马,而是先提起了自己的父母,根据情况判断应该就是已经被困在了楼上。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有马突然意识到不能总是小朋友的叫着,顺道就问起了对方,完全没有这里现在很危险,应该先出去的自觉,甚至还很有闲心的考虑起其他。
有马思维跳跃的很快,所以平时总是鲜少有人能和他聊到一起,偏偏他自己总是意识不到自己的问题,还总感觉自己有一颗文艺的心,自我感觉良好。
“大哥哥,我叫新一,工藤新一。”,工藤新一显得很冷静,语气也是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完全不像一般的小孩子,不过有马除了白日庭的孩子,也没接触过其他小孩,所以也意识不到工藤新一的早熟之处,只是觉得这个孩子很懂事。
就在两人对话时,门外也传来了枪声和人们的尖叫声,这栋大楼已经被包围了,看来应该不是普通的抢劫事件。听到了门外远处的脚步声,有马及时先捂住了小男孩正要开口的嘴,这种时候发出声来摆明了是提醒劫匪这里还有人藏着,虽然有马并不担心,但不必要的麻烦当然是能省则省。
“不要出声,外面有人。”,有马轻生提醒工藤新一,抱着男孩移到了门缝后视线的死角处。若是他自己一个人的话,自然可以直接出去解决劫匪,只要对方人数不超过五十,以他现在的实力足以横扫全场,但他要为在场的另一个人的安全考虑,这个男孩显然只是个普通孩子,躲不过子弹的他可没办法刀枪不入。
有马带着工藤新一找到了一处通风口,那对于成人来说窄小的通道刚好可以容纳男孩活动,他取下盖子,将男孩送进了入口里面。
“你就待在这里,在我回来之前不要动,知道吗。”,鉴于工藤新一目前一直表现的很镇定,甚至远胜许多成年人,有马难得耐心的告诫了男孩一番:“这里已经被坏人封锁了,很危险,警察暂时进不来,我去查探一下情况。”
“我知道了,大哥哥,在你回来之前我会一直留在这里,绝对不乱跑。”,工藤新一今年虽然只有不到六岁,但天生就有着超出常人的高智商,心智远胜同龄人,对于目前的危机也很清楚,所以就算他现在很担心父母的情况,却也知道目前不是自己一个小孩子可以解决的事,现在保护好自己不给他人添乱就是他唯一能做的。
将通风口的盖子合上后,算是安排好了工藤新一,有马先拿出手机试着联系别人,果然信号已经被屏蔽了。
有马将背在肩上的琴盒翻下来,抽出了一把幸村1/3,最近因为突发事件比较多,他总是随身携带着武器,确保可以随时处理突发事件。
他回忆起在一楼大厅看到的大厦结构图,在脑海中先建立了一个三维模型,他现在正藏在二楼的某间储藏室里。听外面脚步声判断,一共有两个小组,每组三人的正在来回巡逻,顺便搜寻落单的客人。有马算了一下,巡逻间隔的时间大约为五分钟,每十五分钟两个小组巡逻的地点就会交叉一次,正好形成一个圈,所以他必须在五分钟内先解决一个小组,然后在剩下的十分钟内解决另一个小组。
对方手里有枪,有马还没有傻到直接正面上去硬碰硬,对方开枪引来其他人的话就不好对付了,所以最好是能一击毙命,一次性解决三人,不引起注意。
趁着三人刚路过拐角,有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最后一人身后,一个手刀砍晕对方,然后接住倒下的身体平放在墙角。
有马没有杀死对方,毕竟现在正处于和平年代,对于人们来说,也许能够杀死喰种不算什么,毕竟它们不是人类。但杀人的话,就不是什么普通的事了,在有马这个年纪可不会是被认为有武士精神,只会被当作是反社会人格或者是有心理问题。
虽然有马不在意他人的目光,但也不想平添事端,所以如无必要,有马是不会杀人的,毕竟在他人眼里,有马贵将是一个不爱说话的理智早熟的天才,而不是一个可以毫无负担的杀人的没有情感的异类。
这正在巡逻的三人是以前后的队形前进,而灯光刚好只能将前面的影子映在身后,所以短时间内是无法确定身后的人是否还在的,只有等到下一个拐角处才能看到折射过来的影子,再加上这些人的反应力,有马大概有二十秒的时间来解决三人。
砍晕第三个人后,有马迅速跟上第二个人,落下的脚步声与已经被他打晕的第三人一致,然后用相同的方法解决了第二人,在为首的那人察觉到不对之时他自己也已经倒下了,有马将时间算的很准,完全没给劫匪反应的机会。
短短的几分钟,这层楼的恐怖分子就已经被有马全部放倒了。因为监控已经被破坏了,所以没有一个人知道这是一个还未成年的高中生做的,而唯一隐约知道的知情人只是一个几岁的孩子,于是这件事一度成为了密谈,人们争相猜测到底是什么人干的。
因为不清楚这些恐怖分子到底想要做什么事,有马只是确保安全的打晕了一部分恐怖分子,并没有直接解决这件事的意思,这些专业的事就应该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国家养了那么多警察可不是吃干饭的,他并没有理由和义务插手。
信号虽然已经被屏蔽了,但恐怖分子之间应该会有特殊的通讯方式,最多五分钟的时间,其他楼层的人应该就会发现这层的失联,而据有马估计警察最多再有十分钟就能赶到现场,再强横的恐怖组织也无法与国家机器对抗,尤其是在东京这种人口密集的大城市,无论是为了上层的脸面还是民间信誉,这件事都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平息下来。
所以有马需要做的,就是将接下来所有的前来查探的恐怖分子放倒,守住这十分钟就可以了。
事情的最后果然不出有马所料,在特警出动的情况下,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恐怖分子就已经被全部拿下,甚至人质们无一伤亡,受到的最大的伤害是精神上的恐惧,在逃跑的时候崴到了脚踝。
据说是因为在关键时刻,一位先生挺身而出的与恐怖分子周旋,拖延时间,为警方争取到了足够宽裕的时间,甚至差一点就说服了恐怖分子的头目放下枪,令在场所有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机智与勇敢。
不过这些就与有马毫无关系了,因为早在警方控制了恐怖分子的同时,他就从一个不起眼的窗口离开了。
而之所以说了这么多的无关的事,是因为在几天过后有马早已经把这件事抛之脑后时,他接到了一通陌生来电,对方自称名为工藤优作,是那天被有马帮助了的小男孩的父亲,想要约有马出来当面感谢他。
这个名为工藤优作的男人,正是当日挺身而出拖延时间的人,了解到这点的有马同意了约见,因为有马对对方少见的产生了一些名为好奇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