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对于柯晨来说，无异于是个鬼故事。
试想，一个人从三岁开始，就保守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结果被别人一口道出真相，没有比这更恐怖的事情了。
“是的，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柯晨直接承认了，在顶级第三阶段，接近传说级实力的灵宠面前，耍心机是非常幼稚的行为。
“好，第二个问题，你是御使吗？”
冰凤凰继续问道。
“如果你说的是圣国组织那种，我不是，我所有的契约都是通过契约石的，而不是主仆契约。”
柯晨答道。
“好，别那么紧张，你好歹也算是帮了我一把，放松点，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回答你的问题，你的那个界面，在以前不是什么稀奇的东西。”
“过去光辉帝国的大人物几乎人手一个，充足的数据加全知之宝石的一点点粉末，就可以造出来一个。”
“这种只能把力量数据化的东西，只能起到辅助作用，说到底还是要看自身的努力。”
冰凤凰语气亲切道。
可是我的界面还能加点啊，这怎么解释呢？
柯晨装出如释重负的状态：“我还以为我是个怪胎呢，一直不敢跟别人说。”
“两个世界在融合，什么事情都能发生。”
“甚至你自己都可以造一个出来界面，你就用你的界面反推数据指标，用这套算法记录灵宠数据。”
“虽然比不上全知之宝石那么智能，但是在现在这个世界也足够震撼了。”
冰凤凰解释道，随后它严肃起来：“第三个问题，关于圣国组织，你知道多少，我要全部的实话，包括你的猜测。”
“我认为圣国组织是你说的那个光辉帝国的力量建立起来的，他们的目的是收集秘境。”
“他们一定具备侦测秘境，操控秘境能力，而且他们在秘境里还有比蓝星人更高的身份。”
“领头的一号态度比较暧昧，几次行动都没有对我下杀手，对我有一定善意，其他成员疑似精神被控制。”
“我猜他们掌握了一种可以批量催化，契约顶级灵宠的能力。”
柯晨一股脑地全说出来。
“有意思，在家待了六十年，没想到还能出这么个事。”
“圣国，这帮混蛋也配，它们肯定指望能把碎片都聚集过来，绝对不能让他们再重复一次……”
冰凤凰语气中明显带有一丝怒意，隔了好一会才道：“好了，最后一件事，你把你那只猫召唤出来，给我看一下。”
这能跟白雪有关系？柯晨摸不着头脑，听话地把白雪召唤出来。
白雪一脸惊慌：“喵喵喵！”（柯晨我打不过这两凤凰！）
“喵呜！”（你快跑！）
“不是打架，是这位冰凤凰前辈要看看你。”柯晨摸摸白雪的头安抚道。
“呜？”（哦？）
白雪好奇地仰头看向冰凤凰。
冰凤凰俯下身，近距离打量白雪。
“果然，小家伙，你的力量跟我同源。”
“你应该是受到了我的元素辐射，才变异成这样的。”
还有这一层联系？不过也有道理，之前许良成就说过，完全变异一般是受外界影响。
“喵呜咪？”（可是我爸爸和妈妈都是钢角猫啊？）
“哈哈，不是这样的，你妈妈吃过含有我元素辐射的东西，或者怀着你的时候经过我的辐射区，有可能改变你。”
冰凤凰解释道。
“好了，我想知道的都差不多了，你这只猫跟我有缘，我送你一支羽毛，以后好好对待它。”
一支羽毛从冰凤凰头上飘落到柯晨的眼前，不同于长臂猿部落的圣物，这只羽毛看着就富有生机，蕴含着寒冰的秘密。
“拿着它走吧，帮我给林胜勇带个话，就说我们接受他的条件。”
冰凤凰划开一道空间黑腔，柯晨道谢一声，拿着羽毛走了进去。
再出来，柯晨发现自己回到了协会门口，林大师正在门口等着。
柯晨正想开口，林大师伸手打住：“停，我对你们聊了什么没有好奇心，你就告诉我有没有要带给我的话吧。”
“额，它们说接受了你的条件。”
准备了一大堆说辞都没排上用场，柯晨心里松了口气。
林大师开心道：“好啊，挺好，诶？你就不好奇它们的条件是什么？”
柯晨挠挠头：“当然好奇了，但是您不说我也没资格打听啊。”
林大师笑眯眯道：“我才不像冰凤凰那么小气，我告诉你，咱们缴获了两颗秘境宝石。”
“复制之宝石原本是冰凤凰的，虚实之宝石是萧世山给他女儿的，但也是从火凤凰秘境流传出来的。”
“这两宝石本来是一套，六十年前，这两只凤凰就是为了争这个大秘境打起来的，后来秘境给拆成两半。”
这就是双凰之战的背后秘密吗，柯晨啧啧惊叹。
“冰凤凰参悟复制宝石，火凤凰参悟虚实宝石。”
“后来火凤凰参悟的虚实宝石参悟地分不清虚实，不知道怎么回事，虚实宝石就遗失了。”
“总会的条件是，这两颗宝石还给它们，但是它们要无条件援助协会三次，而且，它们必须肩负起主动对抗圣国的责任。”
柯晨不禁赞叹道：“妙啊，把两只凤凰变成朋友，一起对抗敌人，一举两得啊。”
“行了，你也别有压力，回去吧，你已经很不错了，假以时日，就是你站在我的位置上发号施令了。”
林大师最后揉了揉柯晨的头发，转身进了协会。
此刻明月高挂，已是深夜，柯晨让坨坨跑慢些，压低了声音跑回北一御定下的酒店。
从电梯里出来，柯晨目光一扫顿时凝住。
毛晓兰蹲在走廊里，双手抱膝，好像是睡在地上了。
柯晨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旁，但还是惊醒了她。
“哼，你还知道回来啊，也不知道发给信息给我。”
毛晓兰娇憨道，她站起来，然后在柯晨身上一顿猛嗅。
“这是在闻什么？”柯晨配合她双臂张开。
“当然是在闻有没有奇怪女人的味道，万一你这么晚不回来是因为跟那个萧语琴约会呢？”
毛晓兰撅着嘴不满道。
柯晨立刻头大如斗：“不是啦，我纯粹是因为萧语琴的灵宠都是我打废的，才救她的。”
他把被冰凤凰叫过去的事说了一遍，解释了一下为什么自己这么晚回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算啦，我原谅你了。”
“你也累了，回去睡觉吧。”
毛晓兰打了个哈欠，准备回房间，手却被柯晨拉住了。
“嗯？”
毛晓兰扑闪着大眼睛，看着柯晨。
“你等我这么久，就为了跟我说这个？”
“不然还有什么，唔……”
后半句毛晓兰没说出来，就被柯晨堵住了嘴。
当然，是用嘴堵住的。
毛晓兰看过不少言情小说，对于初吻的描述都是诸如“喘不过气”，“时间好像都停住了”之类的描述。
她终于有一次打假的机会，没想到这次打假失败了。
是真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柯晨才放开她。
“还嘴硬，明明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