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有些看不明白。
自己的这位老板为什么脸色越来越差。
杨淑娟在泛美娱乐工作的年限已经不短了。
三年前就已经进了总裁秘书处。
在张蕊担任方小刚秘书期间，很多数据整理就是杨淑娟配合张蕊完成的。
这也是为什么张蕊辞职后，杨淑娟第一时间顶上来的原因。
“杨秘书，天空娱乐的这部武林外传，有没有更多数据？”
正在杨淑娟暗自疑惑的时候，方小刚抬头问道。
更多数据？
杨淑娟想了想，说道：
“方总，这部戏在天空娱乐内部好像也不怎么受重视。”
顿了顿，杨淑娟接着道：
“据说，这部戏的投资才1000万，是从在张守河那部古装戏神鹰大侠的经费了抽出来的。”
“昨天好像才选完演员，都是一些三线，甚至龙套演员，没什么名气。”
一千万？
三线，龙套？
方小刚微微有些诧异。
不应该啊。
如果对方表面上重视张守河的神鹰大侠，暗地里是想让陈墨的新戏狙击自己，那对方不应该弄得投资比例如此悬殊啊。
这次两个公司打雷十一假期，各自的底牌基本都是明着的。
天空娱乐同样投资三个亿的事情，方小刚自然知道。
而仅仅分出一千万，给陈墨拍戏，方小刚有些摸不准。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杨淑娟看着正在思考的方小刚，想了想，又说道：
“对了，方总，天空娱乐对陈墨的新戏投资总额是一千万，但实际上对方只出了五百万，剩下的，说是采用带资进组的方式，融资完成的。”
这消息还是早上影视公司传过来数据的时候，随口提的。
杨淑娟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扫了一眼，有点印象。
毕竟，一个五百万的带资进组，对于泛美和天空娱乐这种体量的公司来说，真的就是毛毛雨。
五百万带资进组？
方小刚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天空娱乐是不是穷疯了？
五百万都要融资？
……
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数据报告。
方小刚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心道，自己是不是有点草木皆兵了。
一千万投资总额，五百万带资进组的融资……
看来，这是天空娱乐给陈墨做的人情。
估计是考虑这次三个亿的投资，没有让陈墨参与，而陈墨又刚刚给天空娱乐大赚了一笔，过意不去吧。
应该是给对方的安慰？
这种事，方小刚作为泛美的一把手，也没少干。
“行了，可能是我多虑了，你下去吧。”
看着杨淑娟离开办公室，方小刚转过自己的老板椅，转个圈，面对自己的大落地窗。
看着窗外的江景，若有所思。
暗网……
不靠谱。
方小刚现在琢磨的是让以前的一些手下，给那个陈墨一点颜色看看。
“哼，真以为得罪了我方小刚，还能活蹦乱跳？”
……
此刻的方小刚，根本不会想到。
陈墨的武林外传狙击的可不是仅仅是泛美娱乐的一代天骄。
天空娱乐自身出品的神鹰大侠，一样没有放过。
武林外传这一枪，和当初陈墨给林夏清第一首歌对抗李倩不同，这次不是精准狙击，而是打散弹！
同一时间段，同一战场，谁来，谁死！
……
时间如手中沙。
一切都在变化，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自从武林外传开机以来，是陈墨过的最充实的十天。
拍摄武林外传，给陈墨带来了很大的挑战。
相比较于毛骗，武林外传的故事情节更丰富，人物角色也更多一些。
而且，这部剧对演员的要求比较高。
一个镜头，甚至要数十遍，才能达到陈墨记忆中的理想效果。
好在，有系统奖励的三级导演经验包的加持。
陈墨对于拍摄过程中的各种问题，处理的很快速，也很到位。
众多剧组工作成员、演员，都被陈墨的敬业精神和能力所打动和震撼。
和拍摄毛骗一样，整个剧组最忙的还是陈墨。
甚至，比拍摄毛骗的时候还忙。
因为毛骗的成功，陈墨剧组里的一些设备也鸟枪换炮了。
比如摄像机、自动摇臂、剪辑设备、移动摄像平台等等，这些东西如果正常向影视公司申请更新换代，没有一两年都是不可能批不来的。
但是现在好了，陈墨和庆林打了个电话，就全都解决了。
两个小时，全部到位。
看着崭新的设备，整个剧组都疯了。
一个剧组的逼格怎么体现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设备。
你扛着dv拍摄，和使用摄像平台拍摄，那感觉能一样吗。
但是，设备更新的同时，也暴露了陈墨团队的短板。
大家不太会用。
虽然在和别的剧组工作中，对于其中一件或者两件设备也有过接触，但是，毕竟是别人的玩意，不可能让你练手。
这就让陈墨比较辛苦了。
因为三级导演经验包，陈墨自然对这些东西很熟悉，于是，在当导演的同时，陈墨还要帮助整个剧组熟悉自己的设备。
不累才怪呢。
但是，由于陈墨执导手册太过详细，众人每一步都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怎么做，倒也没有出现大的纰漏。
拍摄还是有条不紊的进行。
所有的演员，风铃和吴曦的表现无疑是最好的。
毕竟和陈墨有过合作，了解陈墨的拍戏特点，根本不用适应，上来就拍。
因为两人都明白，你只要按照陈墨说的去做，只要能达到他描述的那种画面，就一定谁是最好的。
远比演员自己揣摩要有效的多。
而其他演员不一样，他们总想着自己加戏，自己去理解剧本。
在拍摄初期的前两天，拍摄进度一度有些停滞。
尤其是佟湘玉的扮演者张妮。
她似乎已经完全融入了佟湘玉这个角色，仿佛她天生就是要来演这个角色的。
对于陈墨的剧本，张妮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但是，在演戏的时候，却总和陈墨的指令有冲突。
而陈墨的办法，很简单，他并没有强硬压下张妮的自我发挥，而是采取了另一种办法。
你不是说自己演的好吗。
那咱们就试试看。
张妮凭借自己的理解演一遍，再按照陈墨的执导来一遍，对比一下，自然知道谁高谁低。
两相对比，所有演员做评委。
“张姐，你虽然感情投入很丰富，但是我和你的配合有些僵，接不住啊。”
“张姐，吴曦说的对，这一段可能不适合这么演绎……”
张妮看着两个屏幕上的对比画面，其实不用别人说，自己也知道问题在哪。
是自己演的不好吗？
不是！
自己演的很好，但是，演戏不是一个人的事，这是一个分工合作，互相配合的事。
按照陈墨的方法去演绎，大家都很舒服，很协调。
但是，换了自己凭借感觉去演，就需要所有其他人配合自己，重新调整。
这样一来，要花费的时间和精力就太多了。
其实，从正常的拍戏角度来说，张妮这种状态才是对的。
导演要根据演员的不同表现，去寻找平衡。
只要经过多次、长时间的配合，导演一定能找到那个平衡点。
但是，这个前提就是时间和金钱。
而现在，陈墨没有那么长的时间让大家去熬。
所有人，按照执导手册上，对自己的那部分要求去演绎，去配合，出来的就是最好的。
这就完了。
所以，进入后期，拍摄进度越来越快。
剧组的摄像、后期剪辑也都被陈墨感染的跟打了鸡血一样。
有拍摄的时候工作，没有工作的时候，抓紧一切时间熟悉设备，提升能力。
而且，和拍摄毛骗的时候一样，拍摄、剪辑同步进行。
9月16日开机，到今天的9月26日，整整十天时间，武林外传杀青！
备注：武林外传，导演：尚敬，编剧：宁某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