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崽,烟崽你把嘴张开,爷找到了好东西,烟崽!”
迷茫恍惚之中,洛梵烟好像听到了白雕着急的呼喊声。
随后,她感觉到一个鸡爪子正在掰自己的嘴,一个很臭的东西,被白雕给塞了进来。
她已经没有力气吞咽了,白雕大概也发现了这一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跳上了洛梵烟的胸口。
好一顿折腾之后,嘴里那个庞臭的玩意儿还是卡在洛梵烟的口中。
白雕看到了桌上的茶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跳上去取来,又到外面不知道什么地方装了一杯水。
回来再次扒开了洛梵烟的嘴倒了下去。
嘴里的东西遇水即化,水顺着她的咽喉缓缓渗了下去。
白雕见状,一屁股坐在了洛梵烟面前,长长地舒了口气:“爷是真没想到,他们说毒杀就毒杀。
烟崽,你受苦了啊!”
“昨晚你生下死胎之后,那个男人就不许人救你,想让你自然死亡。”
“你没死成,他今天又纵容他老娘院子里的恶奴来灌毒,实在是太可怕了!”
……
耳畔是白雕叽哩哇啦的自言自语,洛梵烟缓缓地失去了意识。
再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透了。
这是一个没有月亮的夜,洛梵烟缓过一口气,慢慢地支撑着身子从地上坐了起来。
“烟崽?你醒啦?”白雕兴奋地嗷了一嗓子。
洛梵烟费力地喘了几口气,随后道:“灯在哪儿?这也太黑了,什么都看不到。”
白雕没说话。
洛梵烟这才察觉到不对。
即便是再黑的夜,也不可能什么都看不见。
“我是不是瞎了?”她只沉默了一瞬间,便低声问白雕。
“烟崽,你别难过,应该是毒素还没有排干净,你知道的,蟾蜍毒素都作用在神经系统……”
白雕的声音越来越低,说着说着忽然爆了一句粗口:“狗日的熙王府!”
洛梵烟倒是很平静,能活下来,还能和白雕在一起,就已经足够了。
“谢今弦和王府的人都想要我死,如今我没有死,他们还会有别的动作。”
洛梵烟说着,伸出手:“白雕,你过来。”
一个毛茸茸的鸡头凑到了洛梵烟的手心底下蹭了蹭:“你打算怎么办啊烟崽?”
“你帮我送一封信去宰相府求救。”
“可是你……你现在看不见,怎么写信?”
“妆奁里有一个长命锁,那是原主从小到大佩戴着的东西。
一会儿我弄点血在上面,装进信封里,你找机会送出王府,送到宰相夫人的手里。”
洛梵烟说着,深吸了一口气:“希望他们还在意我这个嫡女的死活。”
白雕听了这话,有些不放心:“你眼睛现在看不见,要是爷走了,谁照顾你?”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洛梵烟捏了捏手心里的鸡头:“天一亮他们大概就会来给我收尸,所以一定要快!”
听了这话,白雕也不再耽搁,从妆奁里找出长命锁,洛梵烟用地上的碎片割开了手心,狠狠地将长命锁攥在了手里。
白雕带着信离开的时候,又往她的口中塞了一个庞臭的东西。
要不是它说这玩意儿能保命,洛梵烟简直要直接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