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驰电掣之间,众人只见一辆通体枪黑色的迈巴赫强行别了过来。
速度太快,程迦蓝甚至来不及做出反应,下一秒,就见那车横在两车前方。
从两车中央处穿过,角度刁钻。
“兹—嚓!”
刹车声似是要将耳膜震破,董鹤鸣听得胃部反酸。
“快停下,都下车。”董鹤鸣立刻朝着队员们命令道。
“踏踏踏。”
脚步声匆促,每一步都踏在了几个狗仔心尖上,退路早已被封死,一时间进退两难。
程迦蓝正欲打开门下车,就见那道极为熟悉的背影出现。
瞳孔猛地紧缩,董鹤鸣!
她怎么不知道这人也如此爱多嘴?
阵风掠过,男人额前的发丝被尽数撩起,近乎于完美的眉眼足以迷惑人心。
只是那双眼,却冷得彻骨。
隔着车窗,北冥瞮轻启薄唇,车内几人心中凛然,这特么都是什么情况啊?
顿时有些傻眼,一行人看着北冥瞮的口型,疯狂吞咽屏蔽着恐惧。
“啪。”
车门应声打开,北冥瞮没有心思废话,抓住副驾驶人的衣领狠狠一拖,那人直接摔倒在地。
面部朝下,血迹呈黑红色,混合着灰尘,惨不忍睹。
不远处的董鹤鸣心头狂跳,也算是这几人倒了血霉,先是被程迦蓝钓鱼执法,而后又撞见这么个修罗。
尽管,这修罗是他叫来的...
“你他妈谁啊!”有人不服地叫嚣着,语气轻狂,一看便知是个小愣头青。
董鹤鸣简直要给他跪了,耍横,也要分清楚场合啊!
找死呢吗?
“都别动!署局执勤!”
一水儿的队员迅速将现场包围,程迦蓝抬步下车,一席红色西装分外灼眼,北冥瞮咬牙。
这穿得是什么破衣服?
程迦蓝:“......”
“咔。”冰冷的手铐叫几人彻底无言,不就是跟踪未遂吗?至于套上手铐?
“长官,我们开车游玩碍着谁了?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小心举报你!”
“砰!”
北冥瞮抓住那人的头发撞向车身,瞬间,车身凹陷下去。
“带走。”北冥瞮没有抬眸,冷声吩咐着,但话却显然是冲着董鹤鸣去的。
闻言,董鹤鸣无语望天。
一路行驶皆有监控佐证,虽说程迦蓝走得是小路,但云溪城内管制严苛,小路也有监控。
“你...”
“跟我走。”北冥瞮没有看程迦蓝,径直打断她的话,态度冷硬强势。
“将车一并带走。”
北冥瞮朝着董鹤鸣开口,程迦蓝蹙眉,就算是做笔录也不必非要坐他的车吧。
“董队,自己开车,不行?”程迦蓝微微勾起唇角,语气玩味。
“呵呵,还请程小姐配合。”董鹤鸣笑眯眯地接过话。
女罗刹同男修罗之间,显然是后者更可怕,董鹤鸣向来识时务,屁颠儿屁颠儿的就开始站队。
话落,伸出手示意程迦蓝交出车钥匙。
“程小姐还请放心,署局定会原封不动将车送回。”
“啪。”
程迦蓝将钥匙丢给他,转身上车,背影利落飒然。
“坐前面。”北冥瞮面色寡淡,打开副驾驶车门扬起下巴,示意程迦蓝快些动作。
“不想你进局子的新闻漫天飞,就乖乖照做。”北冥瞮说得恶劣。
男人笑容邪性,瞧得程迦蓝只想反手将包包扣在他那狗头上!
简直恶劣!
“开车,我赶时间。”程迦蓝俏脸上泛着凉意,声音浅淡。
“今日,将所有事情推了,陪我。”
闻声,程迦蓝莞尔一笑,倒是并未动怒,黑发红唇,恣意张扬。
“陪你?那你不如做梦。”
女人的声音妩媚轻扬,携着无数小勾子直击人心,北冥瞮猛然刹车,直接扳过那张脸直面自己。
“看着我,再说一遍。”
大掌好似铁打的一般,扣得程迦蓝下巴生疼,可不知怎么得本欲脱口而出的话,在递出口中的那刹...
她忽然心软了。
“好话不说第二遍,赶快开车。”程迦蓝没好气地刺他。
面前的深窝眼正打量着程迦蓝,北冥瞮眼底划过一寸满意之色,毫不掩饰眸中的占有欲,像是刚出笼的恶兽。
总署局。
“秦队,你休息吧,剩下的我们来就是。”
“她,归我,那些人你们审。”
一众队员:“......”
这特么还能再明目张胆些吗?就...就直接将人扣下了?
黑色红底恨天高衬得那双腿修长,足弓白皙且微微露出,董鹤鸣打开审讯室,北冥瞮揽过程迦蓝的腰身进入。
“放开。”程迦蓝语气微重。
“咔。”门被彻底锁住。
好家伙,黑灯瞎火的倒是好办事,见状,程迦蓝不动声色地竖起刺。
“怕我吃了你?”北冥瞮轻嗤。
微微眯起双目,上下打量着她,眼神直白赤裸。
“秦泽励,到此为止不好?”程迦蓝轻叹。
有很多东西需要她去查,处境被动,她不敢再这个男人下水,滞滞泥泥没意思,不如快刀斩乱麻。
“我再说一遍,无论你是死是活,都只能躺在我身下,明白么?”北冥瞮眼神偏执阴冷,语调微凉。
行了,这话是白说了。
程迦蓝有些哭笑不得,当真是对牛弹琴,再活一世,这男人竟大变样,如此做派叫她无力招架。
半晌。
“就因为先前刺了你几句,便记恨上我了?”程迦蓝扬眉调侃着。
抬手将监控打开,北冥瞮满面肃杀,程迦蓝正等着这男人回话,不料,下一秒,命运的铁锤好悬没有将她砸死。
“将事情复述一遍,他们何时开始跟踪,你又是何时发现的。”
“秦泽励,不要转移话题。”
“配合工作,不懂吗?”北冥瞮蹙眉,语气忽然恶劣起来,程迦蓝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真成!
“给我倒杯水。”程迦蓝坐下要求着。
几秒后,北冥瞮冷着脸倒了杯温茶,放在桌面上,动作倒是轻缓,程迦蓝结果轻抿着,良久才肯开口。
审讯室外,董鹤鸣摸摸鼻尖,只盼着可不要出什么意外。
这里是总署局,并非酒店,白日宣淫什么的,着实要不得。
此刻,程家祖宅炸开了锅。
“老爷,大小姐她被请到总署局喝茶了。”刘叔说得心惊。
程望熙一把年纪,心脏功能又不大好,哪里经得住如此折腾?出发前还相安无事,这才多久,直接进局子了?
*
五月的云溪城气候适宜,但此时屋内却格外阴冷。
“我有的是钱,程家不让我儿子好过,那么就鱼死网破吧!”女人声音中难掩愤恨。
“做得好的人,事成后佣金翻倍!”
程迦蓝,这次弄不死你,黄家人的姓便倒过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