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玄阳圣体觉醒

明无殇听到陆晨的回答，先是一怔，这答案，单从他的角度来看，并不是一个完美的答案。

不管是哪一种人生体验，或者师长的谆谆教诲，都认为牺牲是最伟大的行为。

主动的牺牲更是如此。

可偏偏陆晨，却给了他另外一个答案。

苟活相较于牺牲，并不高尚，甚至还有些低劣。

然而抛开这主观的问题，继续深究，明无殇就会发现，陆晨的回答远比他的说辞伟大很多。

若这件事注定会失败，苟活还有意义吗？

有必须要这样做的意义吗？

若是放在这件事必将会失败的主基调上，苟延残喘地活着，或许并不比牺牲更加低劣。

或者说，这本来就是一种高尚。

其他人包括明无殇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一种高尚。

这种行为，在陆晨前世有一个词，可以精准的概括，这词名叫忍辱负重。

有一个人，可以最精准的概括这个人，那便是越王勾践。

先不管真正的历史是如何。

在陆晨心中，像越王勾践这样的人，有超脱于常人的勇气。

如今的陆晨，更是将他当成指明灯。

“我想知道原因。”老者嗓音沙哑地问道。

陆晨颔首道：“如果这件事注定会失败，与其让牺牲变得没有意义，成为后世之人歌功颂德的一个渠道，倒不如苟延残喘地活着。”

“毕竟我们要的不是名垂青史，而是成功。”

“如果能成功，就算没人知道，就算低微到尘埃里，又有什么关系？”

老者哑然，陆晨的回答还要更让他惊讶。

这老者，曾经一度认为，玄阳界不会有真正参透牺牲一词的修炼者，他也是在经历了很多烈火烹油般动荡往事以后，才明白，苟活原来比牺牲更加高尚。

每一个在功败垂成以后，还咬牙活着的人，或许比已死之人，还更让正常人崇敬。

只可惜，玄阳界明白这一点的修炼者，太少太少。

少到几乎没有。

少到牺牲都成为了一个位面的主旋律。

甚至以将牺牲当成多高明的事，四处宣扬。

对陆晨来说，这样的行为固然可取，却不高尚。

或者说，这只是无用的高尚，仅此而已。

明无殇渐渐明白了陆晨的意思，他由衷地说道：“陆晨师弟，果然是人中龙凤，天道有缺体质给你确实比给我更合适。”

“不！”

出乎二人意料的是，远处一直未曾言语的老者，竟然怒喝出声。

陆晨扭头看去。

见那老者面红耳赤，好似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画面一样。

“他拥有天道有缺体质，简直是暴殄天物！”

“蛤？”明无殇侧头疑惑。

不难看出，老者对陆晨是很推崇的，现在这样，又是为什么？

很快，老者就觉察到自己的语言漏洞，马上补救道：“我是说，天道有缺体质配不上他。”

“陆晨应该拥有更强的体质。”

玄阳界比天道有缺体质更强的体质只有一个。

那便是玄阳圣体。

代表玄阳界至尊和整个位面之力的体质。

老者这是在说，陆晨就是最适合玄阳圣体的人。

这甚至已经不再是猜测，而是笃定以后，板上钉钉的事。

“我能感觉的到，玄阳圣体，已经觉醒。”老者说道。

陆晨和明无殇更加惊讶。

他们什么都没察觉。

所谓的体质，究竟在何处？

老者道：“不知为什么，我能感受到玄阳圣体的躁动，他迫不及待想要依附于陆晨身上，可又碍于某种界限，无法出现。”

“如果可以打破这重界限，陆晨将会顺理成章的成为，玄阳界第一个拥有玄阳圣体的人！”

寥寥数语激起千重浪。

明无殇猜测道：“会不会是上界？”

他是很希望陆晨觉醒玄阳圣体的，这样他肩头的压力，将会小上很多。

陆晨不言不语，其实心里清楚明白的很，自己不能觉醒玄阳圣体的限制，来自于此界的虚幻。

而最让他没想到的是，因为自己的一句话，竟然真的有可能觉醒所谓的无上圣体。

这简直不可思议。

要知道，玄阳圣体可不是什么大白菜，想要就能得到。

玄阳界千万年的历史，觉醒玄阳圣体的人，一个都没有。

陆晨可以说是破天荒的第一个。

如果该界并不是虚幻，或许陆晨真的有可能觉醒玄阳圣体，并借机打破上界的束缚，让玄阳界真正的自由起来。

但现在不管说什么，都已经是迟了。

如果不是幻境，陆晨也没有机会知道自己有可能觉醒玄阳圣体。

甚至于他连什么是玄阳圣体都不会知道。

所以，这一切本来就是一个悖论。

正当陆晨准备直接告诉老者，他们要上界的时候。

他耳边忽然响起，奇怪的声音。

“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有可能觉醒玄阳圣体，有关这个圣体，我也只是听说而已，并未真正的接触过，在你之前，我甚至都没想过，有人可以觉醒玄阳圣体。”

这声音虽然陌生，但陆晨还是有点印象的。

这般好似怀揣很多秘密的声音，肯定是真正的明无殇。

陆晨没想到，直至这个时刻，他还在关注着自己。

在此之前，陆晨都以为，明无殇已经无暇关注自己，以及这虚幻的空间，因为对他来说，这虚幻的空间，是自己经历过的一生，即重要也不重要，挚爱少不会超过其他。

在这片虚幻的空间里。

陆晨的一切想法，都无法超越明无殇的的观察。

他随即解释道：“现在空间里的一切，都不是由我掌控。”

“你所看到的和知道的一切，都已经超出了空间所能承受的极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不过，在我看来，这并非是一件坏事。”

“你在空间里觉醒的玄阳圣体，离开空间以后会立即觉醒，如果再有一个天道有缺体质的人辅佐你，破界成功的概率，将会很高很高，保守估计都在七成左右。”

相比起明无殇之前所说的三成，七成已经可以算是绝对会成功的概率了。

听着明无殇说的话，陆晨久久不能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