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头罩觉得一定是夜翼把他运气带差了，不然怎么可能他出门买存货爆米花都能碰到大蝙蝠举着他的花盆路过。最离谱的是他从大蝙蝠面前走过，那个白痴竟然一副没认出他的样子，带着他的小女儿直接走过去了。直接走过去了！！

“布鲁斯竟然直接牵着他女儿的手在我面前直接走过去了！！”意识还迷迷糊糊的夜翼翻了个身，正好压到电话的接听键。

默认的外放让红头罩的吼声在一瞬间充斥整个屋子，一下子让夜翼突破了昏昏欲睡的界限，直接掉进了爆米花和空啤酒罐堆里。夜翼下意识伸手在垃圾堆里扑腾了好几下，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鱼。

对了，我是个人！

夜翼坐起身，拿起掉在沙发上的手机接起，最重要的是先关掉外放。

“嘿，杰森，你也破防了真是太好了！”别难过头罩，B，他只是尊重你的意见，如果你愿意，你现在就能回韦恩庄园让爱丽丝喊你一声哥哥。

电话对面忽然一阵沉默，在夜翼沾沾自喜是不是他的劝架技巧又成熟了，就听见红头罩被电子流模糊后像极了恶鬼的声音：

“……夜翼，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给我把你脑子里和说出的话交换后再说出来，否则我就把你的舌头割掉埋在土里给毒藤女的小宝贝们做肥料！”

“Oh，我亲爱的小翅膀，我——”“你死定了，迪基鸟！”

夜翼抓住自己的头发，看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长叹一口气。他从垃圾堆里起身，黑蓝双色的制服上面黏着黄色的碎屑，是爆米花的碎片。醉酒没有让他失去全部意识，他甚至还能被恐怖片吓到，于是抱着杰森的大腿嗷嗷叫。

他也记得红头罩喊他走前打扫卫生的话，夜翼决定忘记这段记忆，在红头罩回来找他打架前离开。他喝醉了，于是什么都不记得，这真是个完美的借口。

“我总觉得我忘记了什么？”

布鲁西认真向比他矮不止一个人的姐妹诉说，被对方塞了一只冰激凌在手里。很有童心的七彩冰激凌，布鲁西尝了一口，哈密瓜味的超级赞！而他的姐妹手里正拿着一个很合她名字的草莓甜筒。

“还不如我直接把草莓打碎冰冻自己做的好吃。”

爱丽丝认真评价完这个虚有其名的草莓甜筒，抬头看向她的兄弟，语气平淡几乎毫无起伏：“现在你可以忘记任何东西，但你必须在天黑前记下你的夜巡路线。”

原本还在翻记忆的布鲁西立刻垮起脸，感谢他们出门时候记得伪装，要是让哥谭市民发现布鲁斯-韦恩携新女儿在街头吃冰激凌，指不定明天早晨的报纸头条就是韦恩集团破产了。

“我一定要穿着奇装异服在哥谭街头飞来飞去吗？我要在一晚上绕着整个哥谭酷跑至少一圈，还要24小时做和平使者，哪里出问题我就去降下制裁！天啊！我有一天竟然能达到国家运动员的标准还超越了他们，这太恐怖了！”

“因为哥谭需要蝙蝠侠。”爱丽丝耐心地向布鲁西解释，“就和哥谭需要韦恩那样。”

作者有话要说：布鲁西没有全盘接受蝙蝠侠的记忆，只是有需要就去找找和翻书那样，不过记忆是电子书可以关键字搜索。所以他是真的不记得杰森长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