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不能成为我的罗宾？”

布鲁西一旦坚定想法就固执的可怕，不管爱丽丝拒绝多少次，他都坚持不懈用各种千奇百怪的理由试图说服爱丽丝。装可怜已经所以用烂的计量，什么叫攻心，我布鲁西宝贝一个wink还不够吗？

但爱丽丝最后还是屈服了，布鲁西跑火车的嘴终于说出来一句正经理由。

“如果下次那个疯子再切断我们的通讯，你要丢下我一个人面对他吗？”

传说中的二选一难题终于困扰到了爱丽丝。如果回答是，毫无疑问她就是个抛弃弱小无助可怜兄长的垃圾，更何况爱丽丝确实放不下布鲁西一个人。如果回答不......

“好吧，我答应你。”

但在此前她需要再想办法让狂笑蝙蝠愿意主动待在蝙蝠洞内不出去搞事，虽然她也完全拦不住狂笑蝙蝠私下搞事情。让她再想想，再想想，总不能拿绳绑着狂笑，走哪拖哪吧？

“我同意。”布鲁西率先出声支持。“我可以把他吊在蝙蝠机下面！”

爱丽丝面无表情，她目光扫过跃跃欲试的布鲁西，看向狂笑蝙蝠。自从被爱丽丝扒了皮（头盔），他整个人都看上去精神不少，割了眼皮之后即没有眨眼也没有需要睡觉的烦恼，一天24小时找乐子，绿油油的眼睛里满满的血丝，活像遭了什么虐待一样。

偏偏狂笑蝙蝠最乐意的就是招惹爱丽丝，看小女孩在破防边缘反复挣扎。即使他每次都会因为自己的神经病发言被锤。

“如果这是甜心的爱好，我当然不介意。就当是我们之间的小Q情Q趣。”

爱丽丝冷着脸给了狂笑根本不存在的友谊破颜拳。狂笑蝙蝠顺从的倒地，从他眼眶里掉下一直遍布血丝的眼球，眼球滚了一圈又转回了爱丽丝的脚边。

少女抬脚，踩爆了眼球，狂笑配合得发出“啪叽”的爆炸声。

下一秒，狂笑蝙蝠仍凑在爱丽丝的面前，用那对青蓝色的眼珠子笑嘻嘻地和她对视：“你看到了什么，甜心，嘘，别告诉我让我猜猜~”

苍白干枯的手指压在少女的唇上，未修剪的指尖带着原始的毛糙感，有一瞬间她好像闻到一股腐烂的味道，从对方身上。在她眼中，虚虚圈着困住她的不是一个活人，而是已经腐烂长蛆的尸体。

看，那可爱的白蛆还特地从空洞的眼眶里爬出来和她热情打招呼。

“你看见了......蝙蝠。”

似乎是某个词汇惊醒了什么，蝙蝠洞上方蛰伏的黑色小精灵们睁开眼，绿油油的一片就好像萤火虫、又像极了坟墓前飘着的鬼火。爱丽丝很难分辨这是她的幻想，还是现实，她没有动，只是冰冷地注视着

受惊的蝙蝠成群结队的俯冲而下，如同一只训练有素的军队。这只整齐的军队呼啸而下，簇拥着他们的王，人高的蝙蝠从阶梯上走下。他狡猾得变作人的模样，用人类的双手卡住了她的脖子。

她听到刺耳又难耐的尖笑。

“我们并无不同。”

“爱丽丝。”

熟悉的语调把爱丽丝从幻觉中唤醒，昏黄的灯光令所有人身上都蒙上了一层老照片般的滤镜。令她本能觉得眼睛不适想要眯起眼，但她不能，她要保持自己的肃穆，以证明她的兄弟没有做错误的决定。

“我反对，布鲁斯，你不应该把你的每一个孩子都扯进来！爱丽丝她只是个孩子，她没有经历过任何训练，还刚刚受到惊吓，你不能这么做！”夜翼用力拍着桌子，他站起身，和主位的决策者据理力争。

“老爷。”阿尔弗雷德没有表态，但他的语气足够令人分辨他的态度。

昏暗的房间，一张桌子，一个深沉的决策者。这就像什么纪录片里的场景，又或者是商业片里反派密谋的标配，爱丽丝的思维发散着。她注视着蝙蝠侠，这还是她第一次看到布鲁西穿上蝙蝠装的样子，很酷，完全不像一个混日子的富二代。他回望向自己的视线是前所未有的陌生。

爱丽丝开始反思，她或许是错误的。布鲁西不需要成为蝙蝠侠，也不应该成为蝙蝠侠。

作者有话要说：笑气+恐惧毒气+狂笑身上的黑暗能量=？

悄悄加一段克苏鲁风格的调味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