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老爷子回到家,家里头已经开始教学流程,家里的女眷和小孩,一溜地搬着小马扎坐在院子里,听他三儿子讲课,忙一个箭步过去。
“也不等等我。”
袁奶奶觑了一眼,没回他,只递给他一支和两张纸。他往旁边空着的马扎上一坐,拿到手后仔细看看手上的铅笔,怎么觉得它变了呢?
她假装看不懂老头子的眼神,没错,就是她换的,谁让他那么磨蹭,东西都是她给拿齐全的,换个铅笔怎么了,她还帮忙刨了呢。不想了不想了,赶紧回神,儿子讲得她又要听不懂了。
等到他写错字要用橡皮时,却发现还要排队,摆出爷爷的名头还被家里的小辈好一通教育,甚至还把他挪到了队伍的最后,美名其曰要长教训。
他灰溜溜地回到位置上,橡皮是抢不到了,还要等他们用完自己才能用,猴石乡里还能有这么霸道的孙辈吗?想找老妻说会话,结果见她反拿铅笔在纸上擦,好哇!他就说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呢,他的铅笔果然被换了!
袁奶奶才不搭理他呢,美滋滋地用这顶上戴帽子的铅笔,原先她还嫌丑,现在她只想好好宝贝这支可写可擦用处多多的好铅笔。
袁正林和袁平河过来,就见院子里头二奶奶和小姑姑靠在一块写字,小叔和萝丫头凑一块,旁边两个婶娘在听,苍竹那三个亦是脑袋挨着脑袋,只有他们二爷爷独自一人,看着他背影都觉可怜。
“这是怎么了?”袁正林挠头发,没看出来这是在做什么。
“哦,大林和小河都来了,”袁爷爷回头一看,立即板着身子,“小狗带着大猪小猪去给你们哥哥拿东西。”
袁苍竹三个一听,都叫小名了,估计是生闷气呢,给他面子不反驳,三个人站起来屁颠屁颠地去了,只是路过小妹的时候把手里攥着的橡皮扔给妹妹。
嘿,这臭小子!不该聪明的时候就这么机灵。袁大雷无奈,只好放弃了原先的想法,老老实实地坐着,把纸翻过来继续写字。
搬小板凳的搬小板凳,拿纸的拿纸,拿笔的拿笔,让他们自个在这三条板凳拼一起的书桌上找位置。
两位一脸茫然又一脸震惊,说好的做买卖呢,怎么一来就要学字?还有这纸,这笔,是什么东西,怎么从没见过呢?
“既然又来了两位新同学,就复习下刚刚教的字。”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齐刷刷地停下手上的动作,挺直身子看向袁季文,新来的两位左看右看,也只好把震惊的疑问往肚里吞,跟他们一起看向小叔,反正总不会害咱们。
袁季文和袁青萝轮流讲课,前者教识字,都是卖盲盒时需要用到的字,后者教算术,把阿拉伯数字和运算符号一齐教给他们。她在心里道歉,不好意思,抢了你们的成果,我先借用下啦。
其实她本想教乘法口诀的,但没想到大家都会,说小叔当初有教过,只是现在有些记不太清,她便重复几遍让大家回忆下。
他们不了解阿拉伯数字和运算符号的好用,只觉得这样写比先前小叔教得要简单许多,袁季文却是明白的,布置几道题后,两人就去一旁说话,免得打扰他们。
袁青萝看得出小叔的激动,主动开口,“没事的,你就说这个是之前来咱们家借水喝的老人教的,他觉得我们一家友善好客又爱学习,非常欣赏,所以教给我们,希望我们能更爱学习。”
“这样可以吗?”
“当然呀,我们把这个传播出去,对仙人也是功德一件,仙人是不会生气的。”说完还又教给他其他的,比如根号、百分比、分母分子的符号等等。
就在他们小声讨论时,袁彤恭忍耐不住地举起手,“夫子!我要上茅厕。”他一手捂着肚子,脸蛋趴在板凳上,曲着身子,另一只手非常顽强地竖起。
“去吧!”她大声回答,看着三哥一溜烟地跑向茅厕,对小叔道,“估计等会没法继续说了,我们先回去吧。”
她率先从堂屋往外走,袁季文摸不着头脑,怎么小彤上茅房还不能讲算算学了?但小萝卜都这样说了,那就先停了吧,她现在讲的也够他研究一阵。
没错,在家里其他长辈都爱叫袁青萝乖宝的时候,他另辟蹊径,叫她小萝卜,白白胖胖的不是很相似吗?理由非常之正当,以袁兰香为代表的年纪小的长辈们和哥哥姐姐们,听了也纷纷叫她“小萝卜”。
袁季文为此非常自得,瞧,他这不就在小侄女的心里留下非常重要的一笔,要不然他长时间不在家,袁青萝哪还能想起来他这个小叔。
刚走出堂屋呢,茅厕里就传来一阵惊慌尖锐的哭喊声,“娘啊!爹啊!阿爷奶奶!救命啊!”
这一嗓子,把隔壁的婶子吓得一哆嗦,那针就往指头上扎过去了,更别说把院里专心和数字奋战的一群人,在写字的手一个哆嗦一条线就划出了界,正挠头发想题的扯得自己面目狰狞,怎么了这是,掉茅坑了?不能吧,家里的茅厕经过乖宝的改造后,很安全呀。就算小三子再傻,都七岁的人怎么也不能掉下去吧?
“大概是拉出虫子,吓到了吧。”
众人:你是怎么用这么温和的疑问语气,说出这么恐怖的话语?
看大家的表情都有些惊悚,袁青萝挠挠脸颊,很是无辜,“不是给大家吃糖了嘛?小孩先吃,一刻钟后大人才吃,那个是宝塔糖,吃了可以排出肚子里的寄生虫,对身体好得很。虫子都被拉出来了,说明肚子里就没有了,不是应该高兴吗?”
她歪着脑袋看向众人。
应……应该,可是笑不出来,根本笑不出来,就连袁紫丁都皱起脸。
李二丫听到这,心下安定,知道儿子是没什么大毛病,也不急着进去,反而好奇问她,“肚子里的虫子?咱们吃的虫子都是烤熟的。”
“不是这个,”她摇摇头,“是生水!也就是喝没有煮开的水,或者吃没有煮熟的饭菜,里面有很小的咱们看不见的虫子,跟着水和饭菜一起钻进咱们的肚子里,住在咱们的肚子里。”
众人齐齐打寒颤,住在肚子里,也太恐怖了。
“所以,以后就算再麻烦,也要烧水喝,不要再和河里头的水,也不要再从水缸里直接喝。”
袁青萝紧紧盯着两位哥哥,两人被她看得羞愧地低下头,小妹之前是说过这个,但在外头玩疯了谁还记得要回家喝水呢?那不都是捧起来喝一口了事。以后再也不敢了。
出了这个,大家后头陆续都要去排便了,学习的事自然就先放一边。
袁青萝也给了两位哥哥一人两盒宝塔糖盲盒,和他们说明一人五颗就好,不够可以再来找她要。袁正林和袁平河哪好意思,加起来也才4文钱,哪有向他们要这个钱的道理,还是袁爷爷开口让他们帮忙打水,才免去了这番争执。
等到一家人都从茅厕里出来后,一个个面色灰白,都被恶心到不行,并且都强烈表示,以后打死都不喝生水了。
暖水壶,自然也得到了大家的重视,烫就烫吧,大不了慢慢喝,怎么都比喝虫子强。
等到外出的两人回来,听到这事,哪怕是天色已暗都仍要吃宝塔糖杀虫,又闹起来一番,还是袁奶奶说明儿四更天就得起,打发老头去催浴室里和二弟谈心的袁伯勇去睡觉。
“哎!知道了!”
“走吧。”袁仲武笑着锤了他哥一下。
袁伯勇也笑呵呵的,兄弟二人自从成家后,好久不曾再这样亲近,这一下就让他回到了以前,一起抓虫子拔野菜草根,一起晚上去河里洗澡玩水被爹骂。
下次可以和三弟一起,看他还怎么老成,袁伯勇想着,在心里哈哈大笑,回房也是亲娘子一口,亲女儿一口,美滋滋入睡去。
福康酒楼的黄掌柜打着哈哈从被窝里爬起来,新的一天又开始了,等他出门才发现比平日里晚起了,忙加快步伐往酒楼的后门走,可别耽误了事才好。
人还没到呢,就见门口站着一个背着奇怪包的男人,怀里貌似抱着个娃娃,这是怎么的,谁家亲戚投奔到酒楼来了?
“你们这是找谁?”
“你是掌柜叔叔吗?”袁青萝对他甜甜一笑。
黄掌柜顿时来了有趣。他年纪明显要比这男人大,按常理叫他伯伯更合适,却故意叫他叔叔,又笑得这么可爱,明摆着有事相求。既要求人,就该有个求人的态度,若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倒不如不求。
他对小姑娘的刻意为之也并无不适,更不觉得她此举市侩,反倒怜惜她乖巧懂事。
“不错,你们这是?”
袁伯勇直截了当,“我们是来与掌柜谈一门生意的。”
哦?
黄掌柜看了他一眼,背后没有背着背篓,是一个奇怪样式的包,上头还有个透明又带着一点闪的翅膀,大概有几分本事,那就听听看。
“好,跟我来。”
他从后门进去,酒楼里留守的小二们早已忙碌起来,免得打扰前面做事,三人就在后院的桌上坐下。
袁伯勇蹲下身子,让女儿安全地坐在凳上,再将背包取下,把里头的东西依次排开,分别是:海鲜盲盒、羊肉盲盒、牛肉盲盒、猪肉盲盒、啤酒盲盒、起泡酒盲盒、谷酒盲盒、豆品盲盒,以及四种蔬菜盲盒。
黄掌柜张大嘴,这,这是?他伸手拿起彩色,他识得字,认得“牛肉”二字,震惊地看向袁伯勇,这人是什么人,连牛肉都弄得出来?
他先同掌柜讲了一遍什么是盲盒,“也就是说,这盒子里可能装得是牛舌,也可能装得是牛身上其他部位的肉?”
袁伯勇点头,“是这样没错,其他的盒子也同样如此,”他见黄掌柜想拆,忙阻止道,“拆了不退。这盒子的封条一旦拆了,那就是不退货也不换货。”
黄掌柜这才冷静下来,看了看上面的封条,擦擦头上的薄汗,是这个道理,拆了别人也不乐意买了,很爽快地道歉,“是黄某之错,”他又谨慎问道,“不知,这个盒子卖多少?”他得看看价格。
“黄掌柜是个直爽人,我也听说过您为人仗义实诚,也和您老实说开,这牛肉盲盒一盒有2两,散卖是40文,若是能与您签下契约,便每盒卖您32文,打八折。”
40文2两,一斤就是320文,长期合作价格就更便宜了,但这么便宜不会是有问题吧,别到时物财两空不说,他还得去牢里蹲着。
“你们能拿出多少斤?若我每天要五十斤呢?”
袁伯勇哈哈一笑,“咱世代都是良民,货是绝对没有任何问题的,您要多少,我们就能给您多少。不过,是先拿钱,后给货,”见他依然不言不语,也知道现在说再多都没用,不如先看货,“您可以先拆这盒看看。”
他也不磨叽,爽快地拆开盒子,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先落下来的不是牛肉,而是一张卡片,他捡起卡片先看,这一看那可不得了!
“这是方子?!”他惊疑地看向袁伯勇,买块肉还送方子教你怎么做?
袁伯勇嘿嘿一笑,“咱都是实诚人,不止这一个,您在我们这买的肉、菜盲盒里都附有一张方子,不过这方子也是随机的。”
黄掌柜一颗心突突直跳,他可以想象到,有了这些他们酒楼就能更新各种菜色,羊肉牛肉都能低价购入还一点不缺!
冷静冷静,我可是在酒楼行业浮沉十年之久的掌柜,我要冷静。
他缓慢又深深地吸气、吐气,让剧烈的心跳尽快平复下来。
“海鲜盲盒又是什么?”他听过,但南阳不靠海,他只吃过河鲜,没吃过海鲜。
“你拆开看看。”
嚯,透明的袋子里装得是一群长满无数根小刺的东西,这也能吃?他疑惑地拿起卡片。
袁青萝看了却在暗喜,太争气了吧我的盲盒,要什么来什么,这可是海胆呀!虽然一盒六两不算多,但是生吃却是异常美味。而且她相信,盲盒之神是会善待祂的信徒的,这海胆一定是非常非常鲜美的!
她悄悄地用指尖戳戳她爹,“爹,帮我问问,什么品种的海胆?”
声音虽小,但三人坐得都近,袁伯勇听到了,黄掌柜自然也听到了,便帮她解惑,“虾夷马粪海胆。”说着还展示卡片给他们看。
哎呀!这不是被认为最好吃的海胆吗?盲盒之神,你真是我的神!
袁青萝眼睛亮晶晶的,“这个生吃也是非常好吃的,掌柜叔叔,不如您先尝尝?”
他听了哈哈一笑,正欲答应,就有人推开后门,“老黄,大清早的遇到什么好事了?”听到这话,黄掌柜眼前一亮,“李大厨来了,这会是有口福咯。”
“刚进门就听到你在笑,说说吧,什么好事?”
“来来来,你先坐下看看。”
“哟,你从哪里淘来的这块牛肉,红白相间还挺漂亮,看着像外脊肉。”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盲盒,而是真空包装好的牛肉,厨艺应当非常了得。
“先不说那个,你来看看这个,”他把两张卡片递过去,“瞧瞧这上头的方子,再看看这海胆怎么做,给我们尝尝。”
袁青萝昂起小脸,“不不不,一共拿一个就够。”总共也没几个,她怕吃多了这二位事后后悔,再者一个也足够吃。
“行,那就一个吧。”
不过李大厨没啃声,自从拿到两张卡片后,他的目光就没移开过。是后来黄掌柜不乐意等了,打断他的思绪,“先别研究了,说说这个怎么弄。”
“生吃呗!”他没好气,卡片是他给的,不让自己研究的人也是他,怎么这多毛病。
“那你来开呀!”黄掌柜也不服气,这里坐着的就他是厨子,他不得来弄?
袁青萝悄咪咪地吃着瓜,大概是她太专注,被李大厨看到,她被当事人抓个正着也不害羞,反倒冲人咧嘴笑,看上去乖巧又无辜。她才不会得罪掌厨人呢。
李大厨和黄掌柜自然歇了斗嘴的心思,被小娃娃当热闹看,多丢人哪!都假装无事发生地离开,一个拎起包装袋去准备,一个面对他们微笑,准备谈接下来的合作。
“免贵姓黄,黄生财,是这家酒楼的掌柜,叫我老财就行。”
“袁伯勇,家中排行老大,您叫我袁大就行,这是我女儿,青萝。”
“黄伯伯好!”
“这次怎么不叫叔叔了?”
她狡黠一笑,“因为您愿意和我爹谈生意了。”
“哈哈,好个有趣的丫头!”黄生财摸着山羊胡哈哈大笑,又逗她,“你不怕你说完之后,我就反悔不做这生意了?”
袁青萝摇头,没趁机给他戴高帽,老实道:“其实您已经做了呀!”
他一呆,小姑娘没说错,在他打开盲盒看到卡片的内容后,这笔生意其实就已经谈成,又或者,在他给了这位兄弟机会之后,买卖已然注定。
没有人在看到之后,还能放弃购买盲盒。
既已说开,他也不再藏着掖着,把这盲盒的价格一一问清楚,又问合同的形式。
“您是我们找得第一家,您只要每天能在我们这购买一百个生鲜盲盒,酒也算,其他饮料也算,也包括各种调味盲盒,我们就给您散卖价的八折,如果后续还有其他酒楼找我们谈生意,他们就需要购买两百个以上,并且只有九折。我可以给您保证,只有您一家是八折的价。”
“不能买断?”
“也行买断是非常有益于自己商业的行为,但我却认为百家争鸣才是更好的。把都能买到的原材料,做得比其他家的好吃,又或者饭菜一样可口情况下,服务比其他家的好,这样的店才是更好的店、不易被淘汰的店铺。一家独秀多没意思,大家一起竞争变好,咱们下坪县的酒楼也能打出名堂,闻名晟朝,来得人越多,挣得才越多呀,”见黄掌柜有所动容,她接着劝道,“没有盲盒之前,福康酒楼就能如此红火,有了盲盒之后,您觉得,酒楼还能不如从前吗?”
这话属实是搔到黄掌柜心痒处了,不错,没有盲盒,福康也能屹立不倒红火多年,有了盲盒还能输?更何况,就算其他酒楼也买了,他也比旁人的便宜。
李大厨端着托盘过来,“小娃娃说得没错,有了盲盒之后,福康只会比从前更红火。”他对自己的厨艺非常信心。
“先吃吧。”黄生财不欲和这个一脑门做菜的人说生意经,把托盘的碗一一拿下来,只开了一颗海胆,分了四人一人一碗。
白瓷的碗上放着一团金黄色,好似雪中金乌,一看就觉得昂贵。再细看,能看到颗粒,噫不能细看,袁青萝抖抖身子,用勺子舀上一点,立马幸福地眯起双眼,这也太好吃了吧!没有海鲜的腥味,只有甜,又鲜又甜,好像自己就是人鱼公主,终于从陆地回到大海在尽情畅游的感觉,好幸福噢。
她满足地又挖上一勺,不自觉地眯起双眼,真得太幸福了,感谢盲盒,感谢系统,感谢盲盒之神。
黄生财只进去第一个反应就是,买!
不买他就改姓王!
他满足地喟叹,“说吧,怎么买?”
袁伯勇嘿嘿一笑,“都在家里呢,您要买哪些,买多少,可以先准备银钱,然后我带您去我家拿货。日后,您只需要让采买的人,带上您所需要的盲盒单子和银子来找我,我帮着一起给您送过来,在我家我会清点一遍,到酒楼了让您的人再清点一遍,等您清点无误之后,我会帮着您一起拆盲盒。”
“可以。”思虑的挺周全。
他去柜台拿算盘和纸笔,一面与李大厨商量需要哪些,一面又问袁伯勇还有哪些盲盒,林林总总,删删减减,才列好清单给他,并让他对一下上面的价,看有没有算错,他去拿银子和选人跟着一起。
以往采买是他和李二苗一起,他讲价,李二苗看品质,现如今买盲盒也只能买回来拆了再看,以后就派小二清早去拿货就行。再也不用早起去采买了,对他也是轻松不少,毕竟身体也是一年不如一年咯。
虽然对方买的种类多,数量不多,加起来也就三百多,买得多的是肉里头最便宜的猪肉盲盒与收益一般的调味盲盒,但第一天刚起步嘛,这毕竟是可持续发展的生意,不像昨天那是一锤子买卖,而且其他酒楼不得打探么?打探完不也得跟着步子买么?
嘿嘿,这可真是太可持续发展啦。
她坐在阿爹的怀里,摇头晃脑,来时走路,回去时坐牛车,这心情真是不要太美好啦,哎呀,这天空真有朦胧美,像新娘的头纱,雾雾的,亮亮的,瞧着就让人心情大好咧。
在他们装好要走的时候,她从房间里拿出四个盲盒递给他们,“面包盲盒,给你们当早饭吃,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哈哈!”黄生财接过,蹲下身对她道,“小丫头,合作愉快。”
袁青萝对他嘿嘿一笑,见牙不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