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处在郊区,但翠华苑是2010年开发的楼盘,也算新小区了,中大和华大的同学不愿意住校的,便都会选择在这里租房。
但也总归是少数,毕竟90平米的房子,一年下来也得五万左右。
杨银月按着地址找来,发现柳白榆还没到,看了眼门上新换的密码锁,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决定等着吧。
毕竟是到别人家做客,礼貌些好。
“你怎么不进去呢?”柳白榆下了电梯,就看到那人站在那里,正对着门,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杨银月回神,一看到她的脸,就不由自主想起昨晚的白色睡衣,还有梦里的旖旎,顿时赧然:“我...我也刚到。”
柳白榆没注意到她的不自然,熟练地输了密码,之后两人进了屋内。
这套房子看起来很新,基本没有住过的痕迹,本来也是,是房主给儿子准备好的婚房,但由于其他原因,闲置了,只好租出去。
柳白榆也是看中了这点,才租了下来。
“我上个月底刚租下来,也没住几天...都是加班回来晚,过了门禁,才回这儿来住。”
杨银月细细打量着:“这样啊。不过这房子看起来很新。”
90平米的大小,两室一卫一厨一厅,不过,一个卧室的床铺衣柜完整,另一个卧室的床只有木板,连床垫都没有。
“嗯,本来是房主留给儿子的婚房,但他儿子出国了...我估计是头一个在这里过夜的,饿不饿?”柳白榆说着,打开空调后,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递给了她。
杨银月坐在沙发上:“还好,才四点半。”
“那陪我歇会儿,顺路等醒面,然后咱俩包饺子可以吗?”
柳白榆在卧室里传来声音,想来正在换衣服。
原来是要包饺子,难怪她昨天强调一遍立冬了,杨银月答应下来:“...好。”
包饺子也好,这学期还没吃过饺子。
“要我帮你和面吗?”虽然她不会,但帮人的心思却很浓厚,杨银月朝着卧室说。
甚至,也在隐隐期待。
正好,柳白榆换好睡衣出来了:“不用,我自己来。”
想让她帮忙也不成啊,某些人结婚多少年了,还是厨房杀手。
说来也怪,明明其他家务活干得都很好,一点都不含糊,就偏偏进了厨房,像个智障。
杨银月抬眼看她的模样,耳根红了,不是那套白色丝绸睡衣,而是一套吊带睡裙,在大腿中间的高度,短得恰到好处。
真是,不就是穿了睡裙吗?自己害羞什么?
“你的睡衣...还真是多啊?”糟糕,一不留神快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柳白榆听到这话,不用细想,本能反应就猜到她在想什么了,挑眉给了她一个眼神后,转身系上围裙。
唇角弯起,小样,睡衣的诱惑懂不?
好久没做饭,但好在没生疏。
和面的动作行云流水,杨银月凑在一旁,跟着左转右转,就是想帮忙,也不知道从哪儿下手,每次等自己反应过来,就已经到下一步了。
“我来我来我来。”
终于,让她逮到机会了——将和好的面盖好端在一旁这个步骤,杨银月端着,小心放在餐桌上。
总算是心里过意了些。
柳白榆两只手全沾染着面粉,不经意地蹭到下巴处,一道白色的面粉痕迹出现。
“你这边。”杨银月正愁着没机会干活,这下又逮到机会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忙用手去擦。
柳白榆对着她,轻抬下巴,任由她擦干净。
这一幕的暧昧太过扎眼了,但杨银月则不以为然,脑中只想着:这样也显得她有个活儿干。
可偏偏越抹越开,一道变成了一片,柳白榆也不恼,很有耐心地凑近她,而后,使坏一般用自己的右手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尖。
杨银月一顿,看了眼她右手上的面粉,又望向她充满逗趣的眼睛,忍不住说:“你还挺有童心。”
“你比我更有。”柳白榆不依不饶,这次整只手掌都附了上去。
单单一下,某人的左脸瞬间变白,颇像日本的艺妓脸上的颜色,不过只有一半而已。
杨银月淡定撇嘴,用看小孩儿一样的眼神看她,无奈:“我真服了,消停点儿啊...你这下巴总算擦干净了。”
柳白榆眉眼带着笑,丝毫不把她的话放在心上,而是美滋滋地起身,打算去洗手。
“哈哈哈哈,想不到吧!”
可刚转身,还没迈开步子,脸颊就被人一蹭,面粉的淡香传来,杨银月得逞的声音也传来了。
杨银月一只手上全是雪白的面粉,笑得太过得意,她是那种一直被占便宜的人吗?不,她可不是。
柳白榆回头淡淡扫了她一眼,吐出两个字:“幼稚。”
“......”杨银月语塞地坐在那里,接着,额头被人轻碰,温热传来。
柳白榆神色自若,说:“不错,今天没发烧。”随后移开手掌,只在那额头留一个四指宽的面粉印记。
赤|裸|裸地挑衅!
“哎...我还就不信了。”杨银月本就是小孩儿心性,当即就要反击。
柳白榆向后躲着,唇角的笑意蔓延。
两人就这么胡闹着,直到桌上一片狼藉,两张脸也尽都花了开来,杨银月才收了心思,准备收拾一下。
毕竟来别人家里做客。
可柳白榆不打算放过她,伸手又来一下的时候。
杨银月反应很快,借着身高优势,握住她要做坏的一双手腕,举过头顶,将她抵在桌角,佯装凶着说:“不许再玩了啊,听话,还得包饺子。”
柳白榆咬唇,顶着一张沾染面粉的脸颊,抬起眼睑看她,眸子里若有深意。
倏地意识到什么,杨银月耳根一热,迅速放手,而后想要拉开距离,但因为柳白榆半坐在桌子,身后的睡裙带子落在桌角的关系。
杨银月没注意到,离开的瞬间,不经意扯了一把。
“......”柳白榆身后传来一丝凉意,一动不动了。
杨银月以为她恼了,上前一步问:“怎么了?”
“你是流氓。”柳白榆不紧不慢。
杨银月不知所言:“啊?”
柳白榆挑眉,只是轻轻朝后看了一眼,这一示意,杨银月总算注意到有两条白色的细带,脸腾一下红得彻底,忙说:“对不起对不起。”
好在身前还有围裙的遮挡,不至于如何。
但即使这样,那白嫩的两条腿和若隐若现的腰线,都让杨银月心头难安。
“你很想解我衣服?”柳白榆就这么轻靠在桌角上,双手撑在身后,似坐非坐。
杨银月嘴笨,头回遇见这样的情况:“不是...你听我解释,这是个误会。”但越解释,越有些怪异。
“我不听,你就是图谋不轨。”柳白榆轻挑眉毛。
图谋不轨,不过她喜欢。
对着这张被面粉弄花的脸,杨银月此刻根本笑不出来,伸出几根手指头:“我真没,我发誓。”
“你解开的,你负责系上,不然我就不系了。”柳白榆伸出脚尖,点了一下她的腿,这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
对这样的威胁,杨银月生生忍下了那句你爱系不系,在心里挣扎着,几秒后,内心发出一声无助且无声的哀嚎。
因为她真觉得柳白榆能在接下来的时间不系睡裙衣带。
她就不该上这个贼船!不该来吃这顿饺子!
上前两小步,杨银月眼观鼻鼻观心,凭着直觉捏住两根细带,用力一拽。
“嘶,你要勒死我啊?松点儿,太紧了。”柳白榆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肩膀,不满道。
杨银月咬唇,一言不发:“......”
盲系衣带并不难,可难就难在这次的姿势,指尖总会若有若无地碰到她的后背,每次一碰,杨银月都感觉心脏猛的一跳。
柳白榆太喜欢她这幅样子了,轻靠近,在她耳边呼了一下。
凉气在耳根上的感觉,杨银月趁着系好,彻底要炸毛了,可还没等弹开,柔软的身躯入怀。
整个人又是一僵。
柳白榆明晃晃地吃豆腐:“抱抱吧,最近工作好累啊,我都给你包饺子吃了。”
这言外之意,再简单不过了:我都给你包饺子吃了,你就不能给我抱抱吗?你不抱是不有点儿说不过去。
“我何德何能啊...”杨银月被话语绑架得无可奈何,僵硬地说出几个字,就差咬牙切齿了。
不是第一次拥抱,但却是第一次有种进退两难的感觉。
听到她的话,柳白榆笑得狡黠,似乎还不太满足,直接拿着她的手还住自己腰肢,名副其实地在上演何谓投怀送抱。
杨银月双手不敢展开,怕触碰到什么不该触碰的,只好握拳,闭眼,像是在英勇就义。
“哎!抱我让你有那么痛苦?”柳白榆也感觉到了,抬头看去,没好气地说。
杨银月视死如归:“...差不多吧。”
沉默了一瞬,柳白榆咬牙,一把推开她:“起开,收拾,包饺子。”
来气!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有多清高,以后就有多...见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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