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泞蓁看着某人谄媚的眼神,努力忍着笑意,嘴角微挂。
一年老师的工作经验,杜泞蓁学会了如何快速转换表情。即使内心多开心,仍旧可以面无表情。
杜泞蓁故意提别人并没有邀请她:“人家孙依依邀请了我,可没有邀请你。邱律师,不请自到是不是太不礼貌了?嗯?”
邱初禾才不管,什么请不请的。她只知道,杜泞蓁是孙依依的白月光,天知道她会不会作出鬼迷日眼的事。
能开工作室,看来孙依依应当是事业有成吧。再遇白月光,两人天雷滚滚,这不是妥妥的女主剧本。
胡思乱想到此,邱初禾后槽牙磨得发痒。
邱初禾在强词夺理后胡说八道:“不礼貌触犯哪条法律么?我就去,你不让我去,我就去打掉我们肚子里的孩子!”
杜泞蓁:“???”
“额……”邱初禾发现她开了个尴尬的玩笑,两人静默几秒:“小泞,我们要个宝宝,好么?”
“怎么突然想要宝宝了?”杜泞蓁不明白,以前邱初禾是最讨厌小朋友的。
邱初禾一心在事业上,没有时间是其一。其二是看到岱言生了两个娃,天天没有自己空间,她不喜欢。
“我……”邱初禾私心是想和杜泞蓁有更多的羁绊,那一个荒唐梦,她再次的心动,她清楚和杜泞蓁之间需要更多的牵绊,才能走得更远。“我开玩笑的,我去吃午饭了,肚子都饿咕咕叫了。”
邱初禾找了话题,岔开了刚刚的提议。也是她的肚子配合地咕咕直叫,让话题结束的合理又顺利。
邱初禾刚要起身,被杜泞蓁拉了回来,邱初禾一脸疑惑,呆傻的目光,让人很难忍住不欺负。
“嗯?怎么了?”邱初禾险些没坐稳,手臂下意识盘绕上杜泞蓁的肩头。
杜泞蓁稳稳地抱住邱初禾,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崽崽,你说他们是怎么要孩子的?”
邱初禾被突如其来的生物知识问住,这这这,青天白日,讨论那什么不大好吧。邱初禾看着杜泞蓁真挚的眼神,不像是在寻她乐子。
邱初禾有些羞,主要是此刻的姿势,她不占优势,总觉得有些被动。 “啊,这个高中生.理课不是有讲,不就是那样么?”
杜泞蓁故作不懂: “那样?那样是哪样?是不是生孩子的那方需要承受一些事,才会有宝宝。”
生孩子那方,男女关系中指的是女方吧,两个女生之间任何一方都可以吧。
邱初禾摆出学霸姿态,认真解释: “嗯……原理是这样,可我们两个都是女生那样也不会有宝宝的。”
“既然有原理,我们是不是要试试才知道,实践出真知对不对。”杜泞蓁的眼眸透露出一些不同的光。
“可以是可以,就是我们不是要出门了,那个……”此刻的邱初禾有些想逃,不是她不想要,是杜泞蓁现在的表情怕是要吃了自己,真发生点什么,她肯定被吃干抹净。
杜泞蓁手向后探,摸着一物件,举到两人之间,新奇道: “崽崽,你看这是什么?”
邱初禾瞳孔放大,这个玩具,和那个世界她对杜泞蓁在寝室做事的时候的那个一样!以前没有的啊,她什么时候买的,自己居然不知道。
“小泞,你,你怎么会有这个。”邱初禾慌张,还结巴了起来,这不就说明……
“我特意挑的,因为我要……”杜泞蓁压低了声音,靠向邱初禾的耳畔,“报复你!”
话落,物进。
邱初禾:!!!
她知道那件事!杜泞蓁知道不就是意味着,她也有那段记忆!
还没来得及多思,其他感觉取代了回忆。
“啊!”邱初禾吃痛,被杜泞蓁立刻捂住了嘴。
“嘘,崽崽,那次我记得,好像不到二十分钟,对不对。那这次,我也会快点,你乖乖忍住哦,不许出声,不然罚你。”
女人妩媚的声音落在房内,掺杂着私.欲。
晨起的光,明媚灿烂,透过窗帘的缝隙,将墙纸上的人影照得清楚,一人被迫起伏,环抱住施暴方,头无力下垂,死死地咬住衣襟。
卧室里的哼哼声持续了半个小时,小朋友很乖,没有出声,某人的报复结束,心满意足,抱起她要进浴室,替她洗去黏.腻。
邱初禾的状态迷朦,以为她还要,虚无的气息里挤出几个字:“不要了。”
杜泞蓁听着她无力地拒绝,忍俊不禁,这人真是把自己想这么坏么。有玩具的加持,邱初禾的反应明显比平常更加激.烈,她对她的身体了解,这样的情况肯定来不了第二次。
杜泞蓁安抚着:“好,不来了,就是给你洗洗,听话,不乱动。”
不过,孩子……这个话题在杜泞蓁心里埋下种子。
酒店离孙依依的工作室不远,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创业初期,为了省开支,她把工作室选在了郊区的别墅。
主要是这别墅是她的合伙人岱言的,这下房租免了。
刚进院子,两个小朋友玩耍,一眼就看见杜泞蓁,喊着干妈便扑了过来。
屋内的人听着外面不寻常的动静,前台接待出来查看,看着老板的两个孩子正抱着陌生女人亲近,想着应该大有来头。
毕竟这两个“混世魔王”,平日也只有岱老板娘能管住,平常其他人的话那是一点不听。
这是为什么之前邱初禾并不想要孩子,闹腾。
“两位女士,您找……”接待刻意放慢语速。
杜泞蓁客气回:“我们找孙依依。”
两位女士说找孙依依,可是依依姐好像没有和她交待过。只是早上依依姐让推迟了下午一切事宜,优先接待一位朋友。
接待不大确定该不该放人进来先,看和小朋友认识,难道是岱老板的朋友?
不管如何,接待都不敢怠慢,招呼两位进了会客室。她借着倒水的空档打电话问了孙依依。
听着描述,孙依依知道是杜泞蓁,马上挂了同甲方的电话,匆匆下楼。
“杜老师,您来了。初禾你也来了,我还以为你对这方面不感兴趣。”听到杜泞蓁到了的孙依依很兴奋,下楼看见会客室里还有邱初禾,心里还是有些失望,
她以为,杜老师会一个人来。
杜泞蓁微笑示意,一边哄着两个小朋友,示意接待将小朋友带走。
前台接待自然有眼力见,看着依依姐这么客气地样子,看来这杜老师就是她交待的人。
三人坐沙发。
“依依,这两个小朋友怎么在你这边?他们家长呢?”杜泞蓁好奇。
孙依依:“杜老师认识可可和糖糖?”
“嗯,是我一个老朋友的孩子。”
“难道,杜老师和岱言姐姐……”
果然是岱言,看来那个合伙人应该是岱言人,这人什么时候对艺术也有涉猎了,难不成,看上的是人,不是画?
正说着,岱言从外面提着水果点心进来,两个小朋友在妈妈刚进屋子便出奇的安静,等着分发吃食。
岱言刚安顿好小朋友,听接待说孙依依介绍的人到了,便直接去了会客室。
刚进门,看见杜泞蓁和邱初禾,三人一副世界真小的感慨。
一番了解,孙依依才知道,岱言是杜泞蓁的旧相识,或者说是老闺蜜。
杜泞蓁开口便损:“怎么,我们岱老板不做餐饮,喜欢欣赏艺术了?”
这样的杜老师,孙依依也是第一次见。原来她和朋友相处是这样的,好可爱。
岱言放声笑:“哈哈哈,我哪里会欣赏,就小小涉猎,长长见识。让两个小朋友提前接受艺术的熏陶,省的像他们妈妈,不爱学习。”
孙依依拉着杜泞蓁去参观工作室,希望她提出一些意见。
留下岱言和邱初禾在闲聊。
岱言坐在邱初禾边上,这次相见,她对邱初禾的感觉很不一样,说不出来的更熟悉。以前两人也就杜泞蓁带邱初禾参加酒局才会碰面,这次见面,多了几分相熟。
很奇怪,很微妙。
“言言姐,你找对象了么?”邱初禾好奇,这个世界的她有没有和许老师相遇。
岱言无奈:“怎么,你要给我介绍对象啊,可别了,我不想耽误人家。”
邱初禾不死心:“这样啊,即使遇到你很喜欢的也不要么?”
“也不是不要,主要我那两个小魔头,我怕人家女孩跟着我受委屈。”
邱初禾想起来,那个世界,岱言还没有孩子,许时清也是单身。这个世界,岱言是两个孩子的妈,许时清也不知道结婚没有。
自己也不好乱点鸳鸯谱,万一让言言姐做了小三可不好。
“初禾,虽然我没有对象,但感情的事我也看得明白。有件事我跟你提个醒。蓁蓁她很优秀,你可别犯傻。”
邱初禾知道,岱言在点她,那件事也是闹得沸沸扬扬,不然孙依依也不会这么主动出击,她应该就是笃定杜泞蓁和自己之间有了情感危机,所以才放手一搏。
邱初禾眼球微颤,抿嘴:“言言姐,我知道的。我会争取让小泞彻底原谅我。”
岱言看着邱初禾诚恳的样子,应该是知道错了。知道错,会想去弥补就好。
参观完工作室,杜泞蓁和岱言约了下次的饭,并和两个小朋友说了下次带他们去游乐园。
两个小朋友眼睛放光,他们最爱天使蓁蓁阿姨,仅此于爱他们的妈妈。
几人道别,邱初禾的目光落在孙依依的发绳上,那是杜泞蓁早上出门套在手上的,怎么在她头上。
回家的路上,邱初禾在生闷气。
杜泞蓁伸出右手到她腿上,掌心朝上摊开,等着她十指相扣。
没曾想,对方拒绝,并撤回了一条腿。
因开着车,杜泞蓁疑惑看了她一眼,问:“怎么生气了?需要我哄你么?”
这什么话?知道她生气了还不哄,居然只是问。想到这,邱初禾更气了,嘴巴嘟得老高,双手交叉环抱。
真是幼稚鬼。
“我要绑头发。”邱初禾堵气,这天气不热,她今天的头发还是出门前特意烫卷,发梢卷得恰到好处,一副大御姐的模样。
杜泞蓁一听这话,就猜到她为何生气。
杜泞蓁忍俊不禁,收回了摊开的手,单手开车,另一手在车里摸索发绳,找到一个黑色的,递了过去。
对方拒收,并送出一个扭头。
回家的路还有一个多小时,这让她气着,怕不是要长结节。
车速放缓,在空旷处靠边停车。
杜泞蓁解开安全带,某个气呼呼的人背对着她。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我们两个应该谁给谁道歉,谁该哄着谁。”
明明犯错误的是邱初禾,可是也是这人最嚣张。
“转过来。”
对方拒绝。
“三…二……”杜泞蓁拿出杀手锏。
邱初禾抗议:“你耍赖,说好一个星期只用一次数到三!昨天你都数过了!”身子还是下意识地转了过来。
杜泞蓁弯了弯眉,嘴角也扬到了好看的弧度,抬手将邱初禾的头发扎到脑后。继而捧起她的脸,认真的狡辩:“对啊,昨天数到三,今天数到一,不可以么?”
邱初禾:“……”无言以对,她竟然不知如何辩驳。
杜泞蓁看着伶牙俐齿的邱律师被自己的言论堵住了思绪,双手固定住她脑袋,探头又堵住了她的唇。
这样的杜泞蓁好不一样,一点都不像曾经的闷葫芦,邱初禾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有那段记忆。
醒来就在医院,邱初禾以为那段记忆就是黄粱一梦。可是如果,杜泞蓁也梦到了呢?
毕竟梦里的杜泞蓁也有她们在这个世界的记忆。如果是,她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不过眼下,岱言有两个娃的事,以及她还不认识许时清这件事来说,邱初禾肯定不是穿越回了过去,那就是去了平行世界,或者真的只是自己的一个梦。
几轮交锋,邱初禾乖巧了许多,脸上的红晕泛起,双手一上一下握紧了安全带。车速太快,她有些晕车。
还好杜泞蓁停了下来,再下去真怕自己在车里要了她。平复了心绪,重新踏上归途。
邱初禾看着窗外,嘴巴还是嘟得老高,应该是比刚刚更高,不是气得,是肿的。“以后不许把发绳给别人。”
杜泞蓁耐心解释:“我没有把发绳给孙依依,是糖糖吃东西的时候发绳断了,头发散了不方便,我才给她绑的,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在孙依依头上。”
“哦。”邱初禾轻描淡写的一声哦,嘟着的嘴巴却忍不住扬了扬,怕被发现,干脆把头贴到了窗户上。
杜泞蓁听着那声轻快的哦,试探着伸出手,某人的手指自己爬了上来。
现在邱初禾心情特别好,手指头不自主地抠着杜司机的手心。
因着生病,邱初禾也是给自己放了个大长假。律师事务所的单子堆积如山,大多都是冲着她的名气而来。
人世间的事,哪里有那么多是非对错。公道虽在人心,但不在法律。自证清白很难,但邱初禾一直致力于找出每个真相。
工作的事她准备放一放,她想多一点的时间陪杜泞蓁。无论那段记忆是否真实,她都不能再犯蠢。
几日,邱初禾在家琢磨起烹饪。受苦的自然是杜泞蓁,为了不打击她的自信心,秉着不浪费粮食的宗旨,每顿饭都光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