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下课,也有部分同学的注意力在杜泞蓁身上,也是猜到了电话内容。
最是八卦的年纪,又听着杜泞蓁对邱初禾的照顾,好多女生投去羡慕的目光。
同学一:“哇,这也太幸福了吧,可以和杜老师住一起。”
同学二:“呜呜呜,我也想生病。”
也有脑袋清新的同学,打断了她们不向上的脑子:“闭嘴,健健康康最好。”
众人不是羡慕生病的邱初禾,而是期待着能有一样的待遇,毕竟不是傻子抢着让病痛占据自己的身体。
邱初禾恍然,既然曾经是猜测引发的事端,此刻就将不清不楚的事,清清楚楚地摆到明面上。她,杜老师是受家长所托,才照顾学生。
同学都知道邱初禾父母在国外,哥哥在上大学,家里无人照顾。提前解释清楚,反到让家长会觉得杜泞蓁是个关怀学生的好老师。
真相经不起猜测。
两全其美的法子,受伤的只有她的课代表。恪尽职守的芃麦麦不仅要端送作业,现在还要派送大活人。
她能怎么办,自然是使命必达。不过她也觉察出一丝不对劲:杜老师和邱初禾肯定有一腿!
到了杜泞蓁宿舍,邱初禾熟悉的模样,芃麦麦更加肯定了猜想,这人绝对不是第一次来,哼哼小样儿。
按照杜泞蓁的吩咐,芃麦麦将人扶到了卧室,又在柜子中取出两床被子铺在床边。
收拾好一切,芃麦麦也该回去洗漱。“初禾,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哈。”
“嗯,谢谢你麦麦。”邱初禾看着多此一举的安排,自己是打死不会睡地上的。
好不容易能共处一室,怎么可能抱着枕头睡觉,自然是要抱着香香的老婆一起睡。
听着关门上,邱初禾一脱鞋子,直接大字躺在床上。到处都是老婆的味道,好香~
杜泞蓁查完寝回来,还没靠近,便闻见汗味,真是小邋遢。
“你,要不要洗个澡?”杜泞蓁在柜子里翻找着睡衣,应该还有一套。
邱初禾闻了闻自己,确实一股汗臭味,有些不好意思。“好,可是我洗漱的在寝室。”
杜泞蓁:“我拿新的给你,去洗吧。”
邱初禾的手没什么大碍,正常使用不成问题,也就一根绷带吊着,避免平常忘记而使用左手。
独立洗澡没什么问题,只不过,牙刷毛巾有新的,这个小裤裤……额自己不能再穿回去吧,怪那什么的。
好在杜泞蓁给她找的睡衣够长,刚好遮住了小屁屁。看了一眼相配套的睡裤,邱初禾选择忽视。
从浴室出来的人,毛巾包着头发,看见杜泞蓁在桌子前看书。
一个跨坐,直接同她面对面,衣摆不长,恰好遮住。
“杜老师,你在看什么书?”邱初禾拿过她手中的书,合上看了书名,诧异她一个历史老师为何看这本《狐狸小姐去看心理医生》。
突然被拿走书,杜泞蓁也不恼,甚至习惯。
此刻,感觉回到了她们同居的日子。她在码字,某个小朋友无聊了便跨坐到自己身上,两人相拥着,汲取着对方的温度。
“头发不吹干么?”杜泞蓁想起身去拿吹风机,被人摁回椅子上。
一起身间,杜泞蓁看见了一团黑色,脸色突变。
她,没穿?
杜泞蓁记得自己给她睡裤了,怎么还这般……她是故意的!
“杜老师,你说这个天气它能…干么?”邱初禾刻化了干字,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最是一语双关。
杜泞蓁看着她指了指没穿的,意会她知道是小裤裤,深呼了气息,平稳着情绪,低哑说:“应该吧。”
邱初禾牵起她的一只手放在茸处,她没有收回,邱初禾的眼眸流转,将自己身子往前贴近。
将自己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在耳边低语:“可惜熄灯了,不然我还能回去取。”
邱初禾很会运用她年轻的优势,每一句喃语是那么勾人。
杜泞蓁觉得自己真像那些思想不纯净的人,她怎么总是有那样的想法,现在她真的好想……不行不行,不可以这样,毕竟这身体才十七。
“会干的。”杜泞蓁清了清嗓子,压抑着躁动情绪,大不了明天早些起床,吹风机吹干。
“真的么?那…不干,怎么办。”邱初禾往前贴近更多,替她撩开垂落的发丝,双手环抱住她。好久了,没有这样拥抱她。
!!!杜泞蓁感觉手感在变,立马推开两人距离,在这样抱下去,自己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
“别闹,你身体不好。”
“杜老师,我身体可好了,你身体好么?”
“你,给我滚回寝室!”杜泞蓁被调侃,气恼道。
“那怎么行,我家里可是当着全班的面,让你照顾我,现在回去惹人非议。”邱初禾得意,现在她才不怕,杜泞蓁赶不走自己的。
杜泞蓁清晰地感受到她鼓起的某处正摩蹭着自己,轻薄的睡裤,若有若无的感受更是挠人心扉。喉间的酥麻,双目失去清明。
“那里,别顶我。再闹,睡沙发。”杜泞蓁向她发出最后通牒。
“我才不要睡沙发,我要,睡你!”
“你滚…唔…”
杜泞蓁的滚音未成形,被吞噬在邱初禾的口中。这样的身位,她想做柳下惠也难。
两人意乱情迷间,杜泞蓁听见一阵熟悉的声音。
!!!小兔崽子把玩具拿出来了,刚刚怎么没有瞧见。
邱初禾知道,即使身体里住着是三十岁的自人,她也不会要了自己。那就委屈自己,让姐姐享受。
最终,还是小朋友赢了。
代价是,邱小狗在地板上哼哼唧唧,抱着枕头睡了一晚上。
早起一刻,邱初禾的生物钟先醒了过来,她看向床上睡意轻浅的人,有种恍然一梦的错觉。
那十二年的陪伴才是黄粱一梦,现在生活才是真实的存在。
在长梦中,她们相识相恋相守。初识的杜泞蓁是微风,相知她是晚霞,相爱时的她是心跳,曾经的她是无可替代。
是什么时候开始,自己不再记得在周末给她带一束小苍兰。也不会在她的生日精心策划,甚至被案子耽误,回家已是夜深,桌上的蛋糕不再香甜。
年少的邱初禾以为爱情是冲动的,是热烈的,是满心欢喜。
不曾想,多年后,即使目光所至皆是她,但心中已平淡如水。她以为这该是不爱了,不爱就该放手。
那日说出的放手,是她的不负责任,是她没有对爱情的认知。爱情终将会成为更为坚固的亲情,三十岁的她还没理解亲情的重要,才会轻易说出放手。
这是花花世界的精彩纷呈,她想追求新奇事物。
只是,她不知道,再来一次,自己还是会被杜泞蓁吸引,还会深陷她的笑容中。
突然间,心如撕裂般疼痛,邱初禾捂着胸口,用力的喘气,双手止不住颤抖,嘴唇发麻,双眸晕眩。
等她回过神,感受到柔软的双唇给自己过气,鼻子被紧紧捏住无法通气,只能靠着杜泞蓁口中渡过的空气,很稀薄,但让自己逐渐平缓。
杜泞蓁早上觉浅,听着加重的呼吸,立刻坐起,看着邱初禾的模样,该是呼吸碱中毒。
情绪的起伏,过度的呼吸,二氧化碳排除,导致体内酸碱平衡紊乱。必须及时采取措施,控制住她的呼吸节奏。
卧室内很整洁,想寻个减缓她呼吸的工具也没有,没有适宜的袋子套头,杜泞蓁只能采取人工呼吸的方式,控制她呼吸节奏。
好在有效,邱初禾清明了许多。
“怎么了呀?想到什么不开心的事么?”杜泞蓁将人抱在怀里,一下下的捋着邱初禾的肩背,听着她渐渐舒缓的气息,也算安心下来。
清醒过来的人,用力回抱身边的人。
“小心手。”杜泞蓁感受到她的用力,怕不是要把自己碾碎,大早上的,她怎么了?
难道是,因为昨天没有要她,越想越伤心?
邱初禾啜泣不已,泪水渗透杜泞蓁的睡衣,心中道出忏悔:小泞,我不想离开你……我错了,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我绝对不会再放手了……
怎么哭得越来越伤心,难道真是因为自己没要她?这可怎么办…对了,过了元旦,邱初禾就满十八了,那时再……
杜泞蓁第一次感受到生日月份早的好处。
杜泞蓁清了清嗓子,想宽慰她:“初禾,很快就元旦了,过了元旦我再……”
元旦?怎么突然提到了元旦,邱初禾从她怀里起身,满脸困惑。
杜泞蓁对上她这目光,顿绝自己想岔了。诶,果然年纪大了,脑子里都是些什么颜色。“没,元旦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需要考第一才有么?”邱初禾收了收哭腔。
“不用,你努力了就行。”
“我想要什么都可以么?”
“可以。”
听到肯定回答,邱初禾又恢复心情,她想好了,等自己生日那天,要和杜泞蓁坦白,再求婚。不能让她跑了,老婆得早早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