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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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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4】箱庭的回忆

旅馆内。

在狭小而简陋的房间内,大纯和几斗一人一张床熟睡着。

水银灯坐在窗台上,侧身望着窗外的夜景,她的身影映在窗户的玻璃上。一瞬间,她想起了两年前,自己就是这样,坐在有栖川大学病院316号病房的那扇窗户的窗沿上……但是曾经在那里的人已经永远地消失了。

水银灯:

笨女孩……

柿崎惠,当时15岁。由于先天性的心脏病,长期住院,久病不愈。

在某天下午,原本应当已经在数月前出院的她,被发现死于316号病房的床上,但似乎所有的医护人员,乃至她的父亲,以及几乎所有知晓她的存在的人,都并非觉得有什么异常——似乎她一直在住院治疗,只是某一天终于坚持不住而病逝了而已。

因为当时在316号病房的唯一一个人——樱田纪,在樱田纯和水银灯的示意下缄口不言。所有知道柿崎惠的故事的人,不约而同地闭了口,从不对他人提起两年前发生的事情。

“两年前在柿崎惠身上发生的所有事,都只是一场可悲的梦。”

“名为「柿崎惠」的转校生,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随着两年前雪华绮晶梦境的破灭,关于柿崎惠在两年前发生的一切,都从现实中被抹除,不复存在了。

但那些共处的时间是真实存在着的。

只要还有人记得,那些牵绊就不会消失。

「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

「不,死后也要在一起。」

水银灯:

到头来,我算不算是兑现了这样的承诺呢……?

因为都有着无法去传达爱意、也无法去爱的“父亲大人”,使两个人逐渐产生了共鸣。

「想看水银灯,绝望的表情。」

「最喜欢你了,水银灯。」

「毁掉我吧。」

锋利的刃互相刺穿对方的身体,化为千百只圣洁的白蝴蝶,载着少女的灵魂,赋予少女美丽的翅膀,轻柔地在广阔的天空中飞翔。

「被称为“绊”吧?联系着人偶与主人的丝线。多么可笑,被那样的东西束缚着。」

「可是,那并不坏吧?」

在水银灯的生命逐渐消逝之时,出现在水银灯面前的她——

红色的衣装,金色的头发,蔷薇少女的第五人偶——

水银灯:

……原本,应当是如此。

但是,“她”——

原本应该随着惠结伴飞往天堂的水银灯,却最终没能完全实现曾经诺言。被名为“绊”的利刃心甘情愿地刺穿,即将飞向天堂的折翼的天使——宿命遭到了改写。因为那个最后的人偶,最终成为“爱丽丝”的人偶,选择违抗了自己的宿命,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将依照宿命合而为一的七枚蔷薇圣母再度分开。

「那就是我的,爱丽丝游戏。」

水银灯:

(低声)

……笨蛋。

真是,蠢死了……

笨蛋……

「真——是——

彻头彻尾的小笨蛋呢~」

随着自己的思绪,回忆中的声音响起。

水银灯:

(嘲讽的语气)

我看,你就是无可救药的那种笨哦——

真红:

(不满地)

要我说,说别人笨的才是真的笨蛋吧?

“夜晚”的世界——姑且先这么说。因为这里的“夜晚”,只是人为的景观罢了。

这里是罗真的盆景庭院,蔷薇少女的初始之地。虽然只是小小的箱庭,但对于当时还未见过“外面的世界”的六名蔷薇少女来说,那就是全部了。

在那里只有成堆的破烂,就好似把塞满“父亲大人”的宝贝的玩具箱子胡乱地倒在地上一般。天棚的时钟盘上,太阳与月亮与星星相互重叠地刻到一起。安置了发条的小鸟喋喋不休地鸣啭着,习习微风轻抚着一草一木,直至那涓涓细流的小溪旁。虽然略显随意,但也具备了符合“完整的世界”这个定义的一切事物。

然后,是现在——

在茶会场——其实是一大堆废料堆积成的小山上安置了六人座的长桌,在那桌子的旁边,斜放着巨大的、一半蒙着布的方框。水银灯一直以为那是个相框,直到那里最终作为通向外面的门打开时,才意识到那其实是镜框。而水银灯和真红正并排坐在这个巨大的镜框的最上方,在她们眼前,就是属于蔷薇少女的整个世界。

水银灯记得格外清楚,此时距离拉普拉斯之魔第一次在箱庭出现,还有298个小时18分钟——是爱丽丝游戏开始前的倒数第12个夜晚,也是在箱庭的和平破碎之前,水银灯和真红倒数第二次的独自相处,而她们最后一次独自的对谈,也就只剩下了“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才诞生出来的”的质问。

“父亲大人到底想要什么?”

“为什么我就不可以?”

“又要诞生新的人偶了吗?”

对父亲大人的期望与爱意,由于长时间的求之不得而走向扭曲,无尽的绝望吞噬了箱庭,在无形间感染了每个蔷薇少女,最终,作为蔷薇少女的宿命,爱丽丝游戏开始了。

——而现在,是在那之前,最后的和平美好的两人独处的夜晚……

水银灯:

一如既往地倔强呢,真红。

这改变不了你是笨蛋的事实哦——

真红:

连自己的东西都看不住的笨蛋人偶还有资格说别人吗?

竟然弄丢父亲大人的礼物。

那还是我们曾经帮你找回来一次的哦。

你就这么对待父亲大人的礼物吗?

水银灯:

所以?那又怎么样?

真红:

“那又怎么样”?

你这么有能耐的话,怎么不自己去找呢?

水银灯:

可不是我求着你来找的。

无关紧要的八音盒而已。

真红:

是吗?

水银灯:

“是吗”?

真红:

一如既往地不诚实呢,水银灯。

我可是经常听到,你唱着那首八音盒里的歌曲。甚至我都已经熟悉到能够顺畅地唱出来,上次我一听就知道那是你的八音盒呢。

翠星石也抱有同感呢,这曲子她都会完整地唱了,算是那孩子特有的灵性吧,明明总是和她在一起的苍星石连一句歌词都记不住,虽然可能是不感兴趣吧。

金丝雀虽然唱不准歌词,但也能大概演奏一点。甚至连雏莓都能哼上几句,虽然完全跑调,根本就听不出来……

水银灯:

所以呢?

你讲这么多废话有什么意义吗?

真红:

我只是想说,其实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无关紧要的东西”吧。就算你内心里不愿意承认,但那份对父亲大人的感情一直在你的心中,不是吗?

水银灯:

……随你怎么说。

我看你这种美好的想法还能坚持多久。

其实你也已经开始动摇了吧?

真红:

怎么可能……

唔……

(支支吾吾)

水银灯:

呵,看来说中了?

总是装作好孩子的真红——

嘛,今天这些事情不谈也罢。你歇够了没?明明是你要帮我找东西,到头来却是你在拖我的后腿呢。

真红:

那么如你所愿,我们继续去找吧。

接下来是果树园……

水银灯猛地张开翅膀,从高高的相框上一跃而下,平稳落地。真红试图从相框侧面跳下来,然而——原本坐在相框边缘的真红,在刚开始跳下的过程中,相框的一角凸出来的一个小木刺挂住了真红的衣服,使原本准备优雅地落地的真红整个失去了重心,翻滚着脸向下地砸在了地面上,又被弹起来滚动出数米。帽子在滚动的过程中脱落,掉到一边。金色的长发彻底散开,乱成了一片。

水银灯:

(震惊)

喂!真红!

水银灯跑到真红的身边,此时真红正试图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

散落的金发蒙住了她的眼睛。

水银灯:

真是的,到头来你净给我找麻烦……

真是一点也不优雅……

喂,能站起来吗?

虽然嘴上各种嘲讽,但是水银灯还是伸出了一只手。

虽然很不情愿,但全身疼痛没法动弹的真红也只好去牵那只手。

总之真红勉勉强强地坐了起来。隔着散开而披在脸前的发丝,用由三分幽怨三分不甘三分恼火和一分她自己尚不明确的突然萌发的感情组成的复杂眼神盯着水银灯。

水银灯:

什么啊,那种眼神。

真不爽。

真红:

呃……非常谢谢你,水银灯。

水银灯:

(嘲讽)

不——好——意——思——我——没——听——清——

你能再说一遍吗?最好在加上“感谢水银灯大人帮助我这个无能的真红”之类的话?

真红:

不要得寸进尺,水银灯。

人家只是衷心地对你表示感谢之情哦。

现在,帮我把头发妥善处理好。

水银灯:

应该“不要得寸进尺”的是你——!

真把你自己当公主了?

真红只是沉默着,用一种表示期待的眼神看着水银灯。水银灯最终忍受不住这种楚楚可怜的眼神——也说不定只是水银灯意识到如果不帮她梳头的话她就会一直赖在这里不走。

水银灯:

(用一种水银灯特有的不可置信的傲娇声音,语调逐渐上扬,阴阳怪气)

真是的——

开什么玩笑——!?

画面一转,在那个巨大的相框一旁,真红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水银灯拿着一把木梳,捧起真红身后的长发,一下下地用梳子梳着。

水银灯脸上是一种虽然有些许不满,但是仍比较认真的表情。真红则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望着远方,似乎在享受,享受着夜景。

真红:

——你梳头发的水平真一般呢,水银灯。

以后应该多加练习。

水银灯:

(咬牙切齿地)

你是想把我当成你的御用梳妆仆人吗,公——主——?

(半恼地)

总之,这样就算是处理完了。

水银灯拿起真红的帽子,小心地戴在真红的头上,束好真红的头发,系好用于固定的发带。

真红站了起来,回过神看着水银灯。

水银灯:

——又怎么了?

真红:

你偶尔也会负起责任来嘛,水银灯。

我们去下一个地方吧。

水银灯:

“负起责任来”?

开什么玩笑——

负起责任来?

水银灯对这个说法嗤之以鼻,她一点也不想当真红小公主(大概是贬义)或是任何人的仆从——因为她是高傲的蔷薇少女第一人偶水银灯。

但是,后来也有例外出现了。

大正十二年出现的身份成谜的人偶——小蝶,成为了被水银灯并不娴熟的梳头手法照顾的第二个人。

水银灯:

(靠在窗户上自言自语)

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那家伙影响了呢——

又过了很久,也没找到那个八音盒。

待到水银灯和真红来到蔷薇园的时候,已经是日出。两人非常泄气地放弃了寻找。

真红:

(回忆中的声音)

真是的,好无聊啊——

我累了,我要回去补上我的宝贵的睡眠时间了——

水银灯望着正准备离去的真红的背影——

在千万束蔷薇之间,日出的光芒映在她的身上,映出了长长的影子。

然后,她随手拿起身边的某个东西,向前走出一步——

水银灯闭上了眼睛,回忆戛然而止。她长叹了一口气。

雪华绮晶:

(出现)

在想真红吗?

水银灯:

什么鬼,听起来好怪异的说法。

倒是你给我去认真站岗。当心蔷薇水晶突然进来把你亲爱的主人一剑捅死。

(指着大纯)

雪华绮晶:

这话你哪有资格和我说,有本事你来站岗。

总之不要在想了,先专心于当下的事情吧。

水银灯:

说是这么说……

总是在脑中挥之不去的,她的身影。

水银灯经历过不少离别,其中更是不乏生离死别——

大正十二年九月四日,为了从丧服真红手中保护自己,生命走向尽头的小蝶;

履行了承诺,第二次被自己夺走了蔷薇圣母的苍星石;

1941年的那件事情;

为了践行诺言,自己亲手杀死的柿崎惠;

以及——用自己的生命,唤回六名姐妹的灵魂的真红。

那些都是水银灯亲眼所见的……都是真真切切地存在于水银灯脑海中的,水银灯自己的记忆。

而在这些事件之间,还有一桩未了却的事——那便是真红。被小纯告知,有可能重塑真红的蔷薇圣母,却历经两年,都没能实现。难道违抗了宿命的人偶的宿命就只能如此吗?

水银灯不愿去相信,也永远不会承认。

“能够实现任何愿望的魔法蛋?”

所以,几个小时前,水银灯格外留意了这句话。在得知那只是个虚幻的传说之后,又似乎开始嘲笑那时突然抱有希望的自己了。

把希望寄托在不切实际的奇迹身上?

奇迹什么的,要是有的话早就发生了。

到底缺少的是什么呢?

私自创造生命是一种罪孽,水银灯能够最深切地感受到这一点——因为自己就是那个背负着全部蔷薇少女被创造的罪孽的第一人偶。

洋服上的逆十字,就是父亲大人违逆了神明的证明。

“随意地创造生命,再随意地丢弃”,

太过傲慢了,简直如同——

如同神明一般。

而实现了生命的再分配的真红,相当于将水银灯背负的罪孽嫁接到了自己身上。

而最终,总要有人来背负这个罪孽。

想到这里,水银灯似乎终于想明白了什么——

水银灯:

(自言自语)

难道说,一直缺少的那部分是——

可是——

水银灯:

(自言自语)

可惜,如果是这样,那终究难以实现了。

真是的,我总是胡思乱想什么呢……

“还是明天的事情更重要”。

水银灯姑且这么想着,决定还是先不去烦恼了。真红的事情似乎仍旧遥不可及,但银华的事情就在眼前。水银灯已经不想在失去什么了。

在沉沉睡去之前,在水银灯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是两年前,抑或说是“明天”——在时钟再次转动的那一刻,在两个身影前闪烁的光芒。

“完全重合在一起的双子石。”

那是双子园艺师的特性,这种方法对于其他人偶是不可复制的。

但是——

拉普拉斯之魔的话语回响在耳边。

“还有第二种仪式。”

“但那是禁忌。”

“禁忌?”

「万物是守恒的,如果凭空创造必将忤逆神明。」

「但如果是在守恒的情况下,进行转换则另当别论。」

「如同炼金术一般,似是而非的东西吧。」

「但这种与神明平行的举动,必将付出代价。」

「——以“不可挽回的毁灭”为献祭,进行不可逆的生命转换仪式。」

-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注:涉及原作章节:RM旧连载第37话;RM新连载第18、50、58、63、64话;ローゼンメイデン出張版;RMzero第16、23话。

在全文更新全部完成之后会更新一个两章的番外,将本章出现的汞红这段回忆做成一段完整的故事。

日后有时间会追加人物介绍,等我什么时候再把这事想起来……

次章预告:

突发!插入青梅竹马夜聊的第三者!

你肯定就是〇〇吧?去死吧!

(虽然预告挺怪的但剧情确实是这么回事)

次章:【共鸣的前夕】

(该章将为第二幕的最后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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