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生一看到这个人,眼睛一亮,瞬间整个人焕然一新似的。
他抢在雨漫前面进了卧室,把书往桌上一放,坐在了白兰的对面。
而白兰此时只是穿着校服的短裤,上半身穿着很宽松的白T恤,看起来有几分慵懒又有点倦意。
看着这个满脸兴奋坐在自己对面的男生,让“她”心里有说不出的尴尬。
雨漫也跟着进来,把门虚掩着,带着好奇的坐到白兰旁边——看起来陆生好像也认识她呐……
如果是这样的话也好,自己稍微放心了一点。
阿斯兰一眼就看到了身边的雨漫手背肿肿的还红着,好像挺痛的样子,关切的问她发生什么事了。
他才没有和兴冲冲的陆生打招呼,让陆生感觉自己好像被无视了一般。
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陆生的心情,他主动开口和阿斯兰打招呼。
阿斯兰客气地笑了笑算是回应,但陆生依然不放弃地追问:“你也是住这里的?没来找我呀上次之后……”
雨漫觉得自己有点灯泡,干脆坐去书桌旁,莫名微笑着看他们聊天——这也太容易看出来陆生对白兰很有意思了,喜欢的情绪溢于言表。
阿斯兰也是觉得无奈,这么热情的人他还是第一次遇见:“我不住这里,只是来找雨漫有点事。最近都比较忙,所以忘记去找你了....”
陆生深信不疑地点了点头,开始各种找话题和她聊天。他似乎早忘记了,他是因为雨漫的手受了伤,帮着抱书而来的这回事。
聊了好一阵之后,阿斯兰不得不向雨漫连连打眼色求救。
这样的情景让雨漫真觉得好玩。不过陆生确实在她宿舍逗留太久了。
“陆生,你先走吧,呆这么久了真不太好,之前和宿管阿姨也说的只是放一下书就下去。”她好心地向着陆生下逐客令。
陆生这才像从梦中醒来一般,依依不舍的和白兰道别——直到走出宿舍才记起自己忘了问她是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自己扯了那么多废话,关键的一句没提到。
他无语地挠了挠头发,反正现在知道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是肖雨漫的朋友,要再进一步认识也不是完全没有头绪了。
男孩子走了之后,阿斯兰彻底的松了口气,雨漫则笑得更开心了,一脸喜庆。
这让他的心里涌起来一阵不爽:“你手不是肿了,现在不痛了可以笑了?”
雨漫嘿嘿地傻笑了几下:“其实还是痛的,但也没有特别痛啦……”
阿斯兰白了她一眼,抓过她的手看了一下,确实只是被砸肿了,没有砸伤了骨头什么的,而且伤在左手上,没太大的影响。
“我有纱布的,包一下就好。”雨漫从书桌下面的柜子里搬出了一个药箱,拿出了红药水和纱布。
阿斯兰站起身来,走到她身边,接过药水和纱布,帮她包了起来。红药水擦在手肿痛的地方,有一点凉凉的挺舒服的。
她看着白兰在身边帮自己缠纱布,觉得很亲切,有个朋友在就是好。
想到朋友……糟糕!刚刚陆生那么一闹,她完全忘记接电话里宁曼曼的事情了!
包好手之后,她赶紧向白兰借了电话,把自己电话尸体里的卡拔了出来,换到白兰的电话里去,然后拨通了宁曼曼的电话。
电话另一头只有嘟嘟声,没人接听。
雨漫心里一紧,焦急地等着,直到挂断。这样来回拨了不下10次,依旧没人接。
最后没办法,她只好打通了夕默的电话。
“喂……呆瓜吗?有什么事?”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依旧没什么波澜。
这让雨漫觉得有点纳闷,她潜意识里面觉得宁曼曼的事情是和夕默有关的,可看这一边好像又不是这么回事。
“夕默,之前宁曼曼打电话给我,哭得好厉害的,可是我手机坏了,所以还没来得及问到底发生什么了。现在她都不接电话,我真的很担心。你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雨漫的语气越说越急,对面夕默也沉默了一小会儿。
“我不知道她怎么了,明天的月考,我们这边下午就放了。你不用担心她,我考完之后帮你去问问她怎么了,自己好好复习吧,不然你月考成绩怎么给你妈看?”
话虽如此,可是宁曼曼之前哭得真的太伤心了,她怎么可能会没有事,而且,雨漫也觉得夕默绝对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
“就算你说你不知道,可是我一点也不这么认为……”她有点埋怨夕默想瞒着自己。
“你别想太多了,反正到周天你不就会回来,到时候再去安慰她呗。现在这个时间做这些事,真没一点用。”
听夕默的语气也变得严厉了,雨漫也就没有其他办法,只好乖乖地嗯了一声结束了通话。
阿斯兰在一旁看着雨漫,也许这给他最大的感觉就是人类的情绪真的很多变——人的一生有各种烦恼和快乐,或者这就是人生精彩的地方。
雨漫把手机给回了白兰,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大口气。
恰好白兰也看着自己,目光对上之后,雨漫尴尬地笑了笑:“对了,今天你怎么这么早就在的?”
“我今晚要去一个地方,就提前回来休息准备一下。”阿斯兰想了一下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