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之巅罕见的五位大天使长聚在一起。
“米卡尔，钥匙是不是解放的太急了？对三维世界影响太大。”加百列沉声问道。
“这样死亡太不均匀了，有违自然之道。”泽菲尔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快释放钥匙。
“这些无所谓的不是吗？”梅塔特轻笑道：“从来也没有绝对的平均死亡。”
梅塔特的话让另外两位天使长更为困惑。
“人类已经在寻找进入光屏的方法，一旦他们可以自由出入了，那会影响信仰之力的回收。守卫天使已经和选定者有所接触。并且，梅塔特，双子之一是站人类那边。”加百列对于这一连串的事是真看不明白。
“哦，阿斯兰可和我们同源，轮不到我们管他想做的事。”
梅塔特不以为意：“如果双子能发现神圣之力的核心，那对他成长是非常必要的。至于光障内的其他问题，将解决权利交由人类自己不是挺好，落个清闲。”
“无论是哪种选择，终归是为了获得想要的结局，对于梅塔特的提议，还有别的意见吗？”米卡尔并不为自己的做法进行任何细致的解释。
如果米卡尔的意思与梅塔特一致，那么拉斐尔也必然是认同的。只剩两位天使长有异议，也没什么用。
离开水晶之巅后，泽菲尔很是烦恼最近的死亡数据。吞噬罪恶之灵的死亡之镰因为吞噬过多而异常活化。
加百列对这次的事件接触比较多，他最能理解泽菲尔的不容易。
“放宽心吧，泽菲尔。弟弟应该可以成长起来了却这些的。”加百利亮出法器，“这个给你，暂时用来压制一下死亡之镰吧。”
“谢谢你。现在只能希望如此了。”泽菲尔是真头疼。
尽管柯轩对雨漫说了很糟糕的话，批评了她身为人类不好好保持自己的立场。
可实际上在他眼中，这个“圣女”基本上已经是个非人类了。
幸好现在的她，就算一定程度上会使用力量也不熟练，心思也不够成熟，不然是真的难管住她。
她要是有什么异动，人类的筹码就没了，这糟糕的世界就看不到尽头。
她想要的自由，能给她的也尽量给她，以免她反抗意识过强。
可整个工厂，除了篮球场之外也没其他休闲娱乐的地方。
雨漫牵着雪儿在厂里转圈圈，最后还是坐在篮架下叹气。
“漫漫，无聊我们就出去玩，只要不去屏障内，去哪式联的人也都能知道，不会找你麻烦的。”雪儿就特别乖巧，善解人意。
“这段时间没你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呢。”雨漫把她抱在怀里：“谢谢你，雪儿。”
就算不是以自己的名义陪伴着她，现在这样在她身边，被她抱着……心动的感觉涌了上来，她的脸染上红晕——想吻她，果然是如姐姐所说的，亲吻是爱存在的证明。
“小漫，你换身衣服，我带你去附近走走。”燃的声音在一旁响起。对于雨漫来说，没有夕默在，燃也变得陌生了许多，但他始终是自己从小到大的伙伴。
“我没什么衣服换，全是这类差不多的……”她想换也没法换，夜莺给她准备的衣服全是这种黑色的哥特长裙。
“我让荆把她的衣服借你吧，主要是想好走路一点，你这个裙子穿外面挨着地，走远一点就脏了。”
雨漫点了点头。她不知道燃为什么要带着她出去走走。
把裙子换下之后，她穿上T恤运动外套，又看起来特别小孩子。难怪苍溯吐槽自己和渊变态，真不能直接和她比年龄……
雨漫换好衣服，第一件事就是牵着雪儿，朝着她甜甜的笑着。
她们俩跟在燃身后，走出了工厂。这种工业区，如今已经荒凉的不行了，基本上都没什么人影，路上也没什么车。雨漫知道外面萧条，可没想到工业区居然基本没人了……
走到紧邻的居民区商场，这里虽不如苍溯所处的中心位置热闹，但也有很多人。
有一些看起来读书年龄的小朋友也在商场里玩。
“我们就在这里吃个饭再回去吧，你天天呆厂里，确实容易想溜出去玩。”燃笑着说道。
“我没有溜出去玩，我只是觉得自己有自由去任何地方。”雨漫在这方面就一点也不含糊，她讨厌谁干涉她的自由。
“好好……你看看这里的小朋友，一些连课都没得上。光屏的事情，附近有些学校的老师家是在里面的，现在被困在里面，导致了有些学校开不了课，小朋友们轮流放假。
像我在这外面，也是最多去其他学校跟课。大家的日子真的很需要解决光屏的问题。”燃确实忧心现状。
“我知道这个，所以我也希望我可以做点什么。”
“那你别怪柯叔说的那些。他很怕你不配合科研所的工作，在其他一些国家的战争，有恶魔参与。教会也已经加入其中，大家都想找到打败恶魔的方式，所以想研究你身上力量的特性。”
雨漫静静地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开口。
“燃，我本来是不介意这件事的。但是我现在觉得，你们并不是在考虑我能不能接受，而只是在意我会不会配合。”
她平静如水的声音里也难免凄楚：“尽管如此我依然想做一些我力所能及的事，想起码要有个高尚点的灵魂……可现在这样的境遇，我也会觉得难受。”
燃也无法辩解什么，他有考虑过雨漫的感受，但根本上也是以式联交托他的任务为主。
甚至于现在带着她出来，也是为了让她更深的感受到问题的严重性。
“还有，小漫，你身边一直跟着这个魔族的孩子，就我相信你不会让她伤害谁。可其他的知道她身份的人，都很害怕自己灵魂被污染。
你却和她关系那么亲密，不乏有声音抱怨你过于亲近恶魔，如果这影响了你和那一边的羁绊，你进不去光障，那大家的努力就白费了。”
这些让她不高兴的话不告诉她也是不行，她迟早得承受的。
“你这话，告诉我的太迟了。”
女孩的眼里闪烁着泪光：“我在里面记起来这些的那一天，就跟着你口中那个他介意的恶魔走了……
我确实可以再回到里面，但那并不代表他和我还有什么，我之前也和你说过，我和他可能不会再有什么来往了。”
“你和天使能发生什么让你不理对方的事，你就不会让着点他吗？
小漫，你无论如何是得去找他的，而且还得和他保持好关系。在这世界上，你是唯一一个和天使有往来的人类，我们不可能仅仅靠自己的力量恢复这个世界的秩序，必须得依靠他。”
还好燃是选了个包间吃饭——他选这样的地方，也是为了可以再教育一番自己吧！
雨漫小声地抽泣了起来，她和阿斯兰的事，详情她怎么也无法向外人提起。
她可以为了他做任何事啊，有什么所谓让不让着他的。
可就算真的再见，他们两个之间也不再是之前的关系，恋情无疾而终，还要继续做朋友的吗？
哭了好一会儿，她才止住了眼泪：“雪儿我是不会送走的，她现在是我的，如果她伤害了你们，你们就拿我命抵好了。
至于阿斯兰……我会去见他，如果他愿意见我的话，但你替我转告那些人，不要妄图利用谁去达到什么目的，他可是天使啊，我们只是人类，他怎么可能吃人类这一套东西。
这一切之所以会发生，难道全怪在天使头上吗，当初式联不帮着渊控制寺里的结界，他不会有机会砍碎咒盒的，是用咒盒碎裂换来的他的命。
他依然会理我这个人类，就已经是他的仁慈，你们可不要太过分。”
“所以小漫，你果然是喜欢他的，对吗……？”
燃无可奈何地笑了：“因为你陷在感情中，所以你不觉得你偏心了他。
那种超越我们的生物，你喜欢他又能如何呢，他未必有和你对等的感情。你说得对，我们人类的一切，应该都在他们的观察之下，所以就算式联是想利用他，他只要愿意的话，又有什么所谓呢？
你别把自己狭隘的敏感套在那种东西上。”
“再说了，你也不可能和他真的在一起，他不会不知道你的心意。你现在的难过，是他拒绝了你吧？他最多不过和你玩一下恋爱的小把戏而已。”
她的伤心实在是太明显的说明了一切，燃是真的希望小漫能理性一点。
“住口吧，人类！”一旁一直不说话的雪儿突然生气地开口：“你有什么资格评价其他人的感情。”
雨漫苦笑着拉住雪儿：“乖，别闹。”
多玛也曾这样子吓燃呢……
“燃，你不了解他们，无论阿斯兰也好，渊也好，雪儿也好，他们心思就是很单纯的，只是可能不会是我们观念里面的善良罢了。
像我初认识阿斯兰，他根本对我爱理不理，用他的话说，天国里任何一个天使都比我漂亮。就算在我失去了之前记忆的时候，他也教会了我很多东西。
他不会是为了体验所谓恋爱的感觉而陪着我，那些对于尊贵如他所言才不算什么。虽然确实如你所说因为我只是个人类而拒绝了我……”
她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思念和信任：“如果他真的帮人类，那绝对不仅仅是因为我，还因为他自己的信念本身。他为了他认定的事就非常执着的。他确实也是我的信仰，我任何时候，都会站他那一边。”
“你这话，一定不要和柯叔说。”燃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