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火车之后,两个人先暂时分开了。
雨漫的爸妈要去爷爷家吃饭,因此直接赶来车站接她。
临分别时,雨漫偷偷地问了问白兰需不需要钱,她摇摇头拒绝了。
她虽然有点担心白兰会因此不方便,但硬塞钱给别人那种行为,她是怎么都做不出来的,自己又不是有钱人。
可就算是天使,在人间要干嘛也需要用钱吧……白兰看出来了雨漫的担心,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背:“做你的事去吧,一会儿见。”
上车后,爸爸望了眼白兰的背影问到:“你什么时候认识的女孩呐?长得挺漂亮的啊。”
妈妈有点不乐意了,“咱家小雨不也漂亮吗?”
爸爸无奈地笑了笑说道:“讲别人家孩子呢,往自己家的身上扯什么。”
雨漫不做声,就任由父母从别人家的孩子,讲到自己身上,默默地想着估计天下父母都这样吧。
雨漫的爷爷家紧邻着乡村,是那种好几层的自建小楼房,据说它还是曾祖父留下来的。
爷爷是退休的老教师,奶奶过世得很早,大约是在雨漫小学一、二年级的时候。
爷爷因此早早地退休,自己一个人住得远远的。
爷爷的一生一共有2个孩子,爸爸和大伯。大伯为人憨厚,在农村务农,离爷爷这里很近。不是农忙的时候经常和伯母来爷爷家,与爷爷住一起。
而他们的儿子,也就是雨漫的堂哥,已经去外地读大学了。
雨漫刚下车就看到爷爷等在门口,距上一次见他,已经隔了一个月了。
爸爸下车之后和妈妈赶紧的迎了上去,“爸,你不用这样出来等我们的,我和若澜自己上去就行。”
听老爸这么说,老妈在旁也使劲的点头。
爷爷也点了点头,招呼雨漫也快点进屋了:“小雨,赶紧来,准备吃饭了,看你瘦成什么样子了。”
她这个爷爷就算是很关心她,但他的严格也让她战战兢兢的。
记忆中,雨漫很小的时候,把爷爷收藏的一本不知道什么书,撕了几页下来叠纸飞机,然后被罚对着书架跪了一下午,任谁求情都不好使,说是为了让她懂得尊重书本。
事情虽不大,但爷爷的态度非常强硬,雨漫给吓得哭得稀里哗啦的,一边抽泣一边跪着,整整一个下午。
打那次之后,爷爷总是让她觉得有点怕怕的。
雨漫和父母进屋之后,伯母招呼他们去饭桌前坐下。大伯在厨房里炒菜热火朝天的,让雨漫不禁感叹大伯真是勤快又能干啊——桌上起码摆上了6,7个菜,可厉害了。
要是自己家桌子上有6,7个菜,其中肯定有3个左右是她妈妈直接买来的凉菜,还有一两个剩菜。
老爸盯着桌上的菜,朝妈妈挤了挤眼。可惜妈妈并不理会他,好像没看见一般。
吃饭的时候,爷爷也提起怀新寺来。
大概在早年间,爷爷还在镇中学教书的时候,和怀新寺的老僧人是至交,每个月或多或少都会去寺里几次,退休之后也依旧如此,常年有所往来。
前段时间怀新寺门口有人晕倒的事,爷爷知道之后,便去看望那个老僧人,但曾经的挚友却有意无意的避开他,并且让他不要再去了。
这件事爷爷还是有点介怀,毕竟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了,没一点预兆。
几十年老友,曾几何的喝茶下棋畅谈无忌,而如今仿佛打算做回路人,任谁都难以放下。
对于怀新寺,雨漫了解的并不多。
爸妈是无神论者,并不怎么会带她去寺庙。就连平常闲聊的话题里面,也不存在寺庙这样的字眼。
倒是来到爷爷这儿,就会听爷爷提起。印象中的奶奶好像也是个很信佛的人。
以前爸爸听爷爷讲这些事,每次都不说话,毕竟他也没话可接。这次他倒很稀奇的接过话题。
“我同事有个孩子,好前几天还晕在了怀新寺外面,大家都急得不得了,本来要叫急救,结果庙里的人知道了,就抬进去给那个老和尚救醒的。之后寺庙开始整顿停止对外开放,原来的很多和尚都去了其他地方的寺庙,估计是有发生什么事吧,他才让您别再去了。”
雨漫默默地听着,心里讶异着原来家里这边也有发生这样的事情。
可是怀新寺一直也没什么特别的,也没有说法讲它特别灵验什么的,怎么会有人去晕在哪呢……
于是她问爷爷,怀新寺是有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爷爷摇了摇头,怀新寺虽然是这里唯一的一个寺庙,但确实没有庙里的菩萨特别灵一说,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和其他寺庙差不多。
只有寺的后院有个许愿池,算得上特别漂亮。
“后院还有个池塘?”雨漫愣了一下问道。一直以来还以为就前面那一块上香的地方呢。
爷爷颇有几分得意地说道,后院不对外开放的,得是熟人才能进去,虽然他自己也很久没再去过。
听爷爷讲那个池塘很漂亮,雨漫也提起了兴趣,不由得想见识一下,可是她又是否能如愿呢?看一眼那个不对外开放的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