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光障之外的人类,至高天的选择让他们遭了重。
圣神之力凭借命运密钥重塑了自然法则,半个地球的人们生活在了漫长的黑暗之中,而就算在这朝光的一面的人们,也因为白昼过长而憔悴。
他们不明白这个地球发生了什么,太阳外的明亮光晕,尽管看起来异常壮观,却让人们觉得可怕。
电台、电视台循环播报着让人们安下心来,会尽全力保障正常生活的新闻,才能勉强维持着社会的运转。
就算如此,时不时也会有另外半球的人们受不了过长黑夜而进入东半球——因为在地球的阴暗面,魔界生物开始涌入,天寒地冻不说,偶尔还能直接看见原本不属于地球的生物在厮杀。
至高天也有对此做善后的工作,在西半球的黑夜时刻,会有天使降临值守。只要人们不离开住所,就不会有任何的危险。
哼,至高天吗……人类一直都如此尊崇着,仿佛之前诺亚方舟事件真是全人类的错。
渊看着这一切,他不是太能理解人类对光明的情感,但他确实能感受到他们对黑暗的恐惧。
“主公,我们要去找小主人吗?”夜莺站在他身后问道。
渊很不高兴地盯了她一眼:“你不要这么叫她。”
这光障,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进去,里面到底是至高天的地盘了。
光障降下的那天,异界的出口被神圣之力封住了。待渊好不容易把异界的出口重新连上这个世界,出来一看这世界已经变天了。
“那血契是主公能单独解开吗?”夜莺并没留意到渊对这件事的介意。
“……你能不能说点别的了,夜莺?”要不是这下属跟了自己几百年,真想丢了算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雨漫要是在里面的话,那主公您应该很难见到的,天使一定会拦着您,我想暂时我们还是不要考虑进入光障的事情比较好。”夜莺换了个话题,她也是真的担心渊会想进去。
“你别直呼她名字。”也不知道渊是闹哪门子情绪,夜莺只好不说话了。
“你没事折磨夜莺做什么?”熟悉又讨厌的膏药声,苍溯总是很是时候的出现在渊身边。
“你怎么还在这?”渊是真的烦他,也琢磨不透他。
“难道我还能成光明城的居民了么?我又不像你,喜欢住异界,一直就在这外面等你呢。”
苍溯幻化出张椅子,坐在了渊身边。
渊不想搭理他,便也不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了啊?”没安静一会儿呢,苍溯又开始了:“你看看你脖子上的十字架,你能取下来吗?但你也不用担心,她现在还是一个普通人,寿命有限,她死了这血契自然解了。”
这话让渊一下就怒了:“你再说一遍!”
“你也真是的,你不会在力量亢奋的时候稍微有点理智吗?这么简单就被人套上契约了,现在你还离她那么远,很不好受吧?!这种契约羁绊最烦了,离太远了就会不断提醒你去找契主。”
再说一遍就再说一遍,苍溯就是要搞点事情来充实一下漫长魔生。
渊还真是被激得气血翻涌,可这时脖子上的女孩头发幽蓝幽蓝的散发着淡淡的光,让他情绪又稳定了下来。
回想起来她给自己戴上这十字架的时候,那是他第一次在她脸上看见为了自己而展开的笑容……
那种感觉真的很温暖,她应该不讨厌自己了吧。
“你要是真想她,就进去。这光障之中又不是没有夜晚,进去不过是有可能危险了一点而已。再说她现在可以庇护你,你也算半个光明的人了。”
苍溯倒是鼓动他进去,也不知道他安了个什么心。
“苍溯殿下!主公本来就想去,您就不要再这样引导他了。”夜莺焦急起来,赶紧出言制止。
苍溯毫无顾忌地笑了起来:“谁都知道你想去,哈哈哈哈……数千年也没能让你有一点城府呐……”
这混蛋,自从喜欢上了从自己身上找乐子,就再也没消停过。
渊选择立马转身回异界,离他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