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海月和止水的婚事,那可有的聊了。
至少在日向悠斗看来,这么大阵仗的婚礼可是闻所未闻。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火影嫁女儿,而对象又是大名鼎鼎的宇智波一族,光是他们两个的背景拎出来,都够圈内关注很久了。
再加上那一年,又是木叶腾飞的一年,不仅“科学忍具”层出不穷,就连“新能源开发”的难关也给攻克了。
如此一来,各个国家、各个阶层的人都想借着“道贺”的名义来木叶一探究竟。
为了表明包容开放的立场,木叶对于那些态度友好的国家和忍村,全部送了请柬。
“所以来了这么多人啊!”
日向花火翻动手里的相册,啧啧称奇,“不过新郎和新娘的照片不多呀,怎么拍的全是那些宾客?”
悠斗看了这位“不请自来”的堂妹一眼,走到茶几边,一边整理桌上的杂物,一边道:“这些都是暗部拍的,监视用,不过有些抓拍还挺有意思,就留了下来。”
“原来不是您拍的呀!”
“我哪有那个闲工夫?”
花火哈哈一笑:“那倒也是——两年前那会儿,您刚当上总队长,天天黑着一张脸——姐姐还被您吓哭过呢!她说您一副‘快要死掉’的样子,好吓人!”
“……别编排那些根本就没有的事。”
悠斗收拾好茶几上的东西,敲敲桌面,示意花火过来坐。
不过有一点花火没有说错,他那时候忙的要死,天天处于暴怒边缘,脸色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堂哥——悠斗堂哥!”
花火哒哒跑过来,拍拍相册的硬壳封皮,唤回他跑远的思绪。
“这相册全是婚礼那天的记录吧?”
她挤开椅子,把相册往桌边一放,歪歪斜斜地坐着,“还真是什么人都有!如果那个时候我没出任务,说不定还能混个花童当呢!”
“你?”
悠斗拿出两个茶杯,罗纹直身的样式泛着古朴的蓝调。
他把杯子往桌上一放,指尖一弹,推到花火面前:“算了吧,那天什么难缠的家伙都来了,暗部忙的昏天黑地,你要是被人贩子拐走,我可不一定能发现!”
“我又不是小孩子!”
悠斗端起茶壶,给花火倒了热茶,然后连着零食果盘,一并送到她面前:“还说不是小孩?区区一个下忍。”
“小瞧下忍是会吃大亏的!”
花火鼓起腮帮子,掂了掂手里的相册,思考是先来个“闷棍”,还是等吃完果盘再来。
这时,一张照片从相册底部滑了出来。
她抽出照片,发现上面是位穿着时髦的年轻女性。
“这个不是——”
照片上的女人是这些年大火的女导演——田中晴香。
在花火的记忆中,田中晴香最开始不过是个“武打替身”,偶尔跑跑龙套,后来被发掘成了女演员,还算星路顺畅。
不过她野心不小,上升期退圈求学,回来就自导自演了一部文艺片,意外的叫好又叫座,从此翻身成了名导,有口皆碑。
“这是宇智波晴子吧?”
悠斗想起了什么,“海月说她的签名照很值钱,就送了我一张——你认识她?”
“诶诶诶——”
花火把照片举过头顶,上面确实有“田中晴香”的签名。
她指着照片,一惊一乍道:“宇智波?‘田中晴香’是‘宇智波’?那个跟‘日向’齐名的‘宇智波’?”
“还能有哪个‘宇智波’?”
“您跟她很熟?”
悠斗摇摇头。
花火的好奇心快要溢出来了:“为什么一个‘宇智波’要隐姓埋名去娱乐圈打工呀?”
“我怎么知道?”
“您不是暗部吗!”
“暗部可不管这些家长里短的事。”
“告诉我吧!”
“都说了,我跟她不熟。”
“那你怎么会有她的签名照?”
“别人送的。”
“对哦,你刚刚提到海月前辈……所以她们是朋友?”
花火想了想,“这本相册都是婚礼那天的照片——该不会那天田中晴香也来了吧?不对呀,那应该会很轰动,我怎么从没听说过?”
悠斗拿指尖敲敲桌面,发出“铎铎”的声响:“行啦,二小姐,喝你的茶吧。”
然后,他也拿起自己的茶杯,慢悠悠喝起来。
见悠斗不紧不慢地喝茶,大有喝到天荒地老的架势,花火牛脾气上来,一把扑上前,抓着他的袖子,疯狂摇晃——与此同时,茶杯里的茶也甩出来好几滴!
“行行好吧,大堂哥——我看报纸上说,她从不提来历,似乎很小就跟家里闹翻了!如果她是宇智波,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大瓜吧?只要不涉及机密,就告诉我吧!”
“我哪知道!松开,烫死了!”
悠斗放下茶杯,甩甩沾湿的衣袖,抓着花火的衣领,把人提溜起来。
花火像只被抓去洗澡的猫那样,浑身炸毛,小脸皱巴巴,眯着眼扑腾。
茶几被无意中踢了一下,桌面摇晃,原本放置在桌边的相册“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内里朝外,露出一张八寸的大合照。
悠斗一脚跨过相册,余光瞥了一眼——
那是两年前的照片。
照片上,海月穿着白无垢,搬了张椅子,坐在自家小院的门口——在她左手边的是水门夫妇和鸣人,右手边的是过来祝贺的药师野乃宇和药师兜,站在她后面搭着她的肩膀的是纲手和自来也。
那一日,天空很蓝,草木葱郁,斑斓的鸟雀落在枝头,是个多姿多彩的夏日。
***
两年前——
“就是这个角度——准备好了吗?”
“三二一——茄子!”
咔嚓一声,相机的闪光灯亮起又熄灭。
悠斗推了推脸上的暗部面具,低头检查胶片。
话说回来,他也没想到自己作为暗部总队长,还有兼职摄影师的活。
“谢啦,游兔,”四代大人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游兔”是悠斗的暗部代号。
“不辛苦。”
面对领导,该有的客气还是要有的。
这一点,悠斗这些年倒是练出来了。
四代火影与他打完招呼,就回到庭院招呼客人。
悠斗往院门口看了一眼——只见海月穿着白无垢,双手搭膝,双腿并拢,坐在椅子上,像个举止优雅的贵族小姐。
今天的海月有一种独特的美丽。
他不懂怎么形容,总之——脸涂的很白,嘴涂的很红,一身白衣,气质翩翩,与平时的她判若两人。
除了这身仪式要穿的“白无垢”,海月还准备了一套晚上披露宴穿的“色打褂”,全手工定制,听上寺安珠说,那套衣服花了大价钱。
具体花了多少钱,悠斗没有过问,但就直男的审美来看,那套红艳艳的“色打褂”倒是比这身白衣适合她。
“悠斗——”
海月忽然起身,拖着衣摆走过来,“你知不知道安珠把我的色打褂放哪里了?”
“在酒店那边,已经挂起来了。”
上寺安珠作为悠斗的老同学,也是海月的同期考生,这些年在科技部就职,与海月倒是有不少交集。
这次她主动申请作为婚宴的后勤,鞍前马后干了不少活。
在悠斗的印象中,上寺安珠这位老同学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刺头——毒舌,爱挑事,还小心眼。
不过,或许是日益繁重的工作磨平了她的棱角,现在见到悠斗,她也不损了,甚至会主动八卦一些事,倒是让人“受宠若惊”。
海月停下脚步,倚着干净的院墙,笑道:“昨天跟你借的帐篷已经还了,就放在你家后院,记得去收一下。”
“你们还真去看啦?流星?”
“是啊。”
“不累吗?今天这么多事。”
海月挽起袖子,拍拍胳膊,笑道:“完全没问题!”
“行吧,你们开心就好。”悠斗打了个哈欠。
老实说,他昨晚也没睡。
不过同样是通宵,但理由截然不同。
他是加班加点为婚礼排查隐患,而那两个害他加班的家伙却美滋滋地跑去山顶看流星——还要用他买的帐篷!
想想还真是没有道理。
但话说回来,这世上没道理的事太多了。
比如——每一任暗部总队长的“单身诅咒”。
说来也巧,无论是前前任暗部总队长旗木卡卡西,还是前任总队长大和,都是单身至今的“老光棍”,而悠斗作为现任总队长,也难逃厄运。
前两天,悠斗去茶水间打开水,还听见一群下属躲在角落叽叽喳喳,说下一任总队长大概率会是XXX,因为他年过三十,还没有对象。
悠斗:……
算了。
大人不记小人过。
——那伙人根本就不懂单身的乐趣!
隔夜的茶水泛着一股酸溜溜的味儿。
悠斗最终没进茶水间,顺手把剩底的茶叶倒进门口的绿植,悄然离开。
“你干嘛唉声叹气的?”海月把头探过来。
“……我没有。”
“难不成是寂寞了?”
“没有的事。”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包装精致的信封,递给海月。
“这是什么?”
“礼金。”
“晚上不来了吗?”
“暗部要执勤,抽不出时间。”
“唉,辛苦你啦!”
海月收下了礼金。
这时,有人来报,说砂隐村的我爱罗和人起了争执,警务部队已经过去处理了,暗部这边需不需要加派人手支援?
“……”悠斗按了按太阳穴。
——砂隐村还真是放心把人柱力往木叶这边塞啊?要不是有同盟条约护着,这个刺头小鬼早就被赶出去八百回了!
他回过头看了四代火影一眼,对方正在跟药师野乃宇及其养子聊天。火影似有所感地看向他,使了个眼色。
悠斗点点头,转身对前来汇报的暗部道:“不必了,交给警务部队就行。”
鸣人原本跟着玖辛奈在与纲手和自来也玩闹,听到我爱罗的名字,立马跑过来:“又是我爱罗那家伙?我去说说他!”
悠斗道:“你们很熟吗?”
“很熟啊我说,前前后后打过十几次架了!”
悠斗:“……”
这完全就是仇人吧?
这位小少爷真的不是过去添乱的吗?
悠斗制止了打算过去劝架的鸣人。
他抬头看了眼天色。
时间差不多了。
今天要忙的事可不少。
他与众人道别,离开了热闹的火影小院。
走出巷子的时候,他遇到了两个女生,看背影,一胖一瘦,远远的,还能听到她们在讨论昨晚的流星雨,语气激动,说是百年一遇!
说起来……真有那么好看吗?
那个流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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