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者旅者,不要停,边跑边听我说。把怀里的小孩抱稳了。”
“这是孩子?”
张依依抽空瞥了一眼。
“睡得真安稳,都不哭,我还以为我偷了别人的金银珠宝,被这么追。”
“下了安神药,哭也哭不出来咯。”
“……6”
“往那里跑,有个山洞。”
张依依气喘吁吁的跑到山洞里。
“这里不会有蛇吧?”
“……好好坐好,听我说。”
“好的。”
张依依盘腿坐好,怀里的婴儿还是没有没有醒来的迹象。
“你怀里的是□□国的太子。”
“哟!太子。让我多摸摸,我都没见过真正的太子呢。”
“然后,他国灭了。”
“人生大起大落,没事,以后我捡破烂一样养的起你吼。”
张依依颠了颠怀里的小婴儿。
“我们的任务是复国。”
“我?我这逼样让我去复国?”
“旅者,你要相信你自己,你的每一次任务都完成的非常棒呢。”
“谢谢,拒绝捧杀。”
“好啦,回归正题。
你的身份是护送太子出宫的宫女。
今夜宫变,皇上被宰相一剑刺死在龙椅上。
你就奉命带他逃出了宫。
我们要负责的是把他养到十三岁。
然后会有旧部过来找他。”
“那我们可以现在就把他丢给旧部不?”
“哟,我的旅者真聪明。”
张依依龇着的大牙还没收回来就被小毛球的话打断。
“不行。
现在处于动乱时期,那些旧部都自顾不暇了。
要是把太子送过去,只能是死。”
“可是王朝更替本来就是不可违抗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他的王朝已经被灭了,怎能强行改变?
我们这次介入的可不是一个人的因果,而是一个国家的因果。
更何况,我现在好像是在用别人的身体?
我们以前不是都是重塑自己的身体吗?
那身体原本的主人去哪了?”
“旅者忘记刚刚躲避的箭了吗?在那一刻,她就死了。
在原本的剧情里,太子被抓回来,成为宰相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工具。
至于我为什么不提前和你说的。
其实我是在过来这世界的那一刻,我才接收到剧情。
和你一样,我一开始也是不知道的。
或许这就是我们为什么一定要立刻启程的原因。
这个世界有点奇怪,旅者一定要提高注意力。
还有至于因果,旅者不要担心。
因为在原剧情中,这个小太子可是争赢了沈复。
只不过被宰相沈复养的可谓是极其恶毒。
在他继任的第五年被揭竿起义的百姓吊死在太和殿。”
“那我们把他养到十三岁之后呢,帮他复国?”
“抱歉!系统无法做出回答。”
突如其来的机械音让张依依一愣。
“小毛球,你怎么了?”
“滋滋……”
那脑海不断传来的电流音让张依依下意识的呼叫。
“我以旅者的身份呼叫系统121,听到请回答……”
张依依不停的重复呼叫小毛球。
“旅者。”
小毛球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了?刚刚叫你不回答,还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我没事,只是可能系统有点崩。
那么让我们重复一下任务,把他养到十三岁,至于以后的话。”
小毛球停顿了一下。
“我还没收到任务提示。”
“好。”
张依依没有在继续问。
有些事,没必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这还是我念姐教的呢。
“那旅者往东边一直走,到了一个村庄,那就是你和他要住十三年的地方了。”
“钱呢?在这个时代,没有钱可是行不通的。”
“在小太子的襁褓里。”
“你说我们要不要给他取个低调点的名字。他总不能顶着以前的名字吧。
到时候传出来,和当朝太子同名,十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你,要取名?你忘记你当时给苏家那两条猫取的名字吗?
我都不敢想,那只猫都跟夜一样黑了,你叫人家白白?
还有那只猫,全身上下白的连一根杂毛都没有,你不叫人家白白,叫傻大黑?!”
“可是那是动物,再说,那白白老爱干净了,叫白白有什么问题。
那傻大黑,傻不愣登的,我这么叫有什么问题!”
张依依据理力争着。
“行,动物不说,那说人。
那陈家五岁的宝贝儿子,你给人家起名什么?白淘!”
“那她皮肤白白的,还淘气,我就小小得叫了她几下,也没有给人家取名。”
“你还说,那时候,那小男孩吵着要改名改成白淘,人家家族都姓陈,三代单传。
你倒好,一来就改人家族谱去了。”
“那不一样,最后不是没改成吗?再说,我到时候要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他长大。
人都得熬成黄脸婆了,取个名怎么啦!”
“你不怕到时候那小太子黑化吗?到时候拿着刀追着你砍。”
“我会认真取的,你相信我!”
张依依摇晃着依旧沉睡的小婴儿。
“要不,就叫狗蛋,贱名好养活。”
“旅者!!”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封建迷信要不得。”
张依依看着小婴儿的睡颜,认真的思考了一会。
“叫安朝吧,平平安安的在每个朝朝暮暮长大。”
“哇啊哇啊……”
怀里的小婴儿突然醒了,开始哇哇的哭。
“看!主人公都同意了,不过我该怎么哄啊?”
张依依手忙脚乱的摇晃起来。
在这么粗劣的技术下,安朝竟也安静下来。
他没睡,就睁着眼睛看着张依依。
“他眼睛好大哦,不过他会不会饿了,他要不要吃东西啊。”
“这时候安朝应该是五个月。吃不了东西,要喂奶的。”
“牛奶?羊奶?婴儿好像喝羊奶比牛奶好一点吧?”
“那我们快走吧,争取到日落之前走到村庄。”
“那群放箭的傻大个走了没?”
“走了,我们直接出去就好。”
“我发现这个世界,小毛球的权限好高,还能知道安不安全呢。”
“不要这么夸我,我会自豪的,旅者。”
一人一球你问我答间,就到了村庄。
“你说我们怎么说,直接进去?人家会收留我们吗?”
“现在是动乱时期,流民很多,你过去就说是背井离乡逃难的就好。”
“古代不查户口?”
“那叫路引,在你怀里,有张纸,那就是你的身份证明。”
“那就好。”
张依依放心的敲响了木门。
凭着有钱能使鬼推磨的至理名言。
张依依成功谋得了一处破烂屋。
张依依扫了扫灰,便把安朝放在草席上。
“抬头就看的到月亮的房子,真好。”
“总比那个有蛇出没的山洞好是不啦?”
“也是,人要知足常乐。”
张依依顺势躺安朝旁边,轻轻的拍打他的脊背。
“小宝宝乖,小宝宝睡,天上月亮来相陪……”
“旅者唱的是哪里的童谣?”
“乱编的,我厉害吧。”
“很不错,快睡一下吧,明天还要给他买头羊,还要去买家具呢,
可忙了。”
“也是,还好村长给了一点羊奶喝了,不然有的哭呢。”
“好啦,晚安,旅者今天辛苦了。”
“小毛球也是,辛苦了,晚安。”
而在她们睡熟之后,那破烂门吱呀一声响,有一个声影闯了进来。
确定了只有张依依和小婴儿之后就退了出去.
要问小毛球在哪?
拜托,人家系统也是要休息的,就像电脑不可能一直开机运行吧。
所以,在三只呼呼大睡时,有人过来偷家了。
可能是嫌弃太穷。
不是有一句话,小偷来我家都得哭着留下十块钱。
穷,太穷了。
——
“哇哇哇!”
清晨迎来了安朝的第一声啼哭。
“旅者,起床啦!”
“呀,他怎么哭了?”
“我亲爱的旅者,你是睡傻了吗,安朝饿了!”
张依依只得急急忙忙的抱着他去找村长讨羊奶。
而后,厚着脸皮蹭村长的牛车去镇上买东西。
“救命,要把我屁股颠掉了。牛车原来坐着是摇头晃脑的。”
正感慨间,村长儿媳妇突然出声。
“张小娘子,我听爸说,你是逃难来的?”
“对啊!我家发了大水,然后爸妈就带着我们北上,但是途中,他们,他们身故了,我实在是没得选啊,命苦……”
张依依便说便拿手背抹着眼泪。
没错,就这时候,我觉得欠我一个影后,现在就给我,谢谢。
由于心虚,张依依还小心翼翼的拿眼尾看村长儿媳。
“没事没事,过了就好,来到我们达达村,以后就不用担心了。”
被张依依哭的陈芳一下子就找不到北了,只顾得安慰张依依。
早就把村长跟她说要套一下话的事忘到九霄云外了。
村长:早就说了吧,热心肠要不得!
后来买羊和家具时,靠着陈芳热心肠的一顿大砍价,成功让张依依省了一大笔钱。
张依依:要的要的,超级无敌要得!
正说话间,一个小孩子冲过来把张依依撞倒在地。
还好安朝被陈芳抱着。
“哎,你这小孩子怎么不看路!”
陈芳正准备一顿输出时。
“哎,小乞丐,站住!”
一群人扑上来,一下子就扭住那小孩的胳膊。
“我们快走,离远点。”
陈芳扯着张依依就往路边靠。
“等下。”
张依依突然开口。
“你们为何这么打一个小孩子?”
“他偷了我们的东西。”
为首的壮汉看向张依依。
“那眼神跟沾了人命一样,我要管吗?”
“这桥段好眼熟,旅者下一句是不是我替他还?”
“都叫你小说看少点,现在是什么时候?乱死了,可不能轻易露富。”
“哦,是吗?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去找他吧。”
张依依正打算远离中心,毕竟殃及池鱼呀。
“姐姐,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