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岛零把画纸揉成一团,扔在地上。她又看了看架在一旁的中岛表姐的画,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中岛表姐的画问题很大,中岛零只想全部重画。但是如果她重画了,肯定会跟中岛表姐的其他画差异很大,甚至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一个人画的。中岛零试图模仿,但是这对她来说实在太难了。
中岛零不再看那幅画,开始在画板上画起圆来。
临近换季,她又感冒了。中岛零洗了个很热的热水澡,洗完出来,身体都透着粉色。她又煮了姜汤,辣得从头到脚出了一层薄汗。即使这样,她还是一样感冒了。感冒的感觉就像脑袋变大了一圈,里面充满了水,似乎摇一下还能听到水声,活像一个水母。
中岛零看着手底下成型的一个个紫色水母,给它们添上一根根触手。她以前去水族馆时,看到水母在紫色的灯光下像呼吸一样地游动,印象非常深刻。
如果可以做一个水母就好了,没有大脑,四处游动。
中岛零毕竟不是水母。晚上回家,中岛零给中岛表姐打电话,说要把她画里的要点总结出来,让中岛表姐练熟。中岛表姐满口答应,但是她能做到多少就不知道了。
不管怎么样,她尽力了。中岛零把中岛表姐的画铺开,一边分析一边想。
柳莲二刚进门,就闻到一股肉香。中岛零开了门就立刻跑回厨房,她正在炖肉。感冒时饮食清淡,她馋肉馋了好几天,感冒一好,她就迫不及待地炖肉吃。
柳莲二进了厨房,看到中岛零正在往锅里放橘子皮,中岛零把剥了皮的橘子塞到柳莲二手上给他吃。
柳莲二拒绝说:“我今天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是不是也想吃肉了?”
当然不是。柳莲二是在柳妈妈询问他和中岛零的事情时不小心咬到的。但他还是回答说:“可能是。”
中岛零盖上锅盖:“我看看。”
柳莲二想拒绝,难道要中岛零把手指塞进他嘴里,或者他伸出舌头给她看吗?前者太古怪,后者未免太不雅观了。但是中岛零两个都没考虑,她没等柳莲二说出“不用了”,就固定住他的脸,吻了上来。
中岛零的舌头灵活地缠住他的,柳莲二才意识到她是要给自己检查伤口。这种检查方式多少带点色气,柳莲二甚至能感觉她的舌尖一点点地舔过自己的舌头,最后在伤口处轻轻地舔舐。
不知道过了多久,中岛零离开了:“伤口还挺大的,你……”
她本来想说什么,结果忽然笑了一下,好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凑上来:“你是不是脸红了?”
柳莲二原本以为厨房温度太高了,现在听了中岛零的话明白了过来,但还嘴硬说:“你也脸红了。”
中岛零不相信:“有吗?”
“有,你感觉一下。”柳莲二把手放在她脸上,接着,如同刚才的重演,他吻住了中岛零,一直吻到她的脸也变红才放开她。
中岛零颇有些无奈:“你这什么好胜心。”
不管柳莲二怎么嘴硬,中岛零都像打了胜仗一样得意,她似乎对自己总是被柳莲二吻到喘息不服气,现在一定要抓紧时机回敬。最后两人比赛一般的亲吻在争夺中溃不成军,柳莲二连舌头上的疼痛都忘记了。
柳莲二走的时候带着饭盒,中岛零把菜给他装了些。她的厨艺进步了很多,只是口味和柳一家不太一样。家里人都礼貌地尝了些,注意力倒是集中在以后中岛零是不是会给柳莲二带便当了。
柳莲二第一次给中岛零准备便当的时候,只是轻描淡写地拜托柳妈妈处理食材时多准备一点,晚上回来他要给女友做便当。这句话里透露出来的两个信息都让柳父母很意外。一个是柳莲二交了女友,另外一个是柳莲二是为对方准备便当的那一个。这种相处模式让柳父母有些吃惊。
等到他们见到了中岛零,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像一般的情侣一样,由女生给男生带便当了。中岛零看起来就不像会做饭的样子。
柳莲二给中岛零做了近一年的便当,现在既然她的厨艺已经不错了,是不是就该按照正常的情侣相处模式了?这才是柳父母的关注点。
但是柳莲二只是轻飘飘地说了句:“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柳父母对视一眼,不由得担心起柳莲二在这段恋爱里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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