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打算的越倾敲开系统:“‘我的世界’会和外面的时间天气同步吗?”
【不会。】
果然。
越倾高兴极了。
“那如果人在里面,不就可以长命百岁,长生不老……”如果以此来做生意……
【宿主,您的想法很好。但是……】
“但是一没这么大的场地保证人均居住面积,二不可能保证居住者的持续性高质量生活,三会影响我的终极任务。”越倾面无表情地接话。
【您很清醒。】
越倾:……
一直在屋中忐忑等待的越父,见越倾和越母进屋来,忙问:“怎么样?”
他可是在屋里,就听见那划破天际的猪嚎。
“顺利的。”越倾一边回答,一边把米缸装满。
越父刚想问一下细节,看到越母还拿着那两文钱发愣。“哪儿来的钱?”
今早挣的钱不是已经放屋里了吗?
越母回过神:“卖猪宝得的。”
越父:……
米缸装满,还有一斗半的谷子在货担里。越倾挑起左右重量不一的担子,“爹、娘,我去找个地方把粮食藏起来。娘,我没吃午饭,你给我弄点吃的吧。不喝粥。”
说着就挑着担子出去了。
“你去哪儿啊?”
越倾没听见,人已经跑了。
越母摇摇头,舀了谷子出来臼米。现在家里粮食多,马上又有新的进账,可不能再委屈肚子了。
想到这里,越父、越母忽然有些感慨。经历这么多,女儿一夜之间成长了。
走到猪圈旁,里面的小猪还在哼哼唧唧。
越倾莫名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刚刚嘎了人家的蛋,现在,又要占用猪圈旁的位置。
虽然这里很臭,但她必须这么做。
“系统,根据我指定的范围,开启‘我的世界’。”
【好的。】
淡灰色的屏障忽然一闪,将猪圈的一半和猪圈外的一圈空地圈了进去。
越倾能明显感觉到,站在这个空间里,没有风,没有湿度。果然是绝佳的粮食储存地。
她将货担放在外面的空地上,又在空间里的半个猪圈栅栏上拴了一条绳子,才退了出来。
在空间外,果然看不到任何异常。
“哎?倾儿,你在啊。快来开门。”
越倾循声望去,是原身的表舅一家。
李涵文中举前,越家帮持了李家许多。
表舅一家早就看不下去了。好几次表舅私底下找到越母,问越父是不是看上了李母。表舅妈也觉得奇怪,他们逃难过来,也没什么人帮过他们。凭什么李家母子就能得到帮助。而且,有这个闲钱帮李家,还不如拿给越倾表哥在衙门捐个职位。
有次表舅妈气不过,甚至问越父是不是要帮李家养儿子?
这话着实难听,但碍于亲戚情面,越父没有发作。况且越母说,若不是自家亲戚,表舅家也不会担心这些。
但越父还是有意识离表舅家远了点。
三人进到屋里,越母已经把盛了米的锅子放在灶上,又用筷子试了试水。
见彭二夫妻带着三子彭阳过来,越父的脸色明显僵硬了些。
“这么早就做晚饭啊?”王氏见屋中情景,有些诧异。
洪家村村民一天最多吃两顿。晚上这顿如果吃早了,半夜得饿醒。
“倾儿说饿了,她娘给她做点吃的。”在越母开口前,越父先一步回答。
越母本想说越倾做买卖回来辛苦,既然越父先回答了,她就不说了。
“倾儿爹还没好呢?”彭二随口问道。
“没呢,还得过些时候。”越母招呼两人坐下。彭阳也不过十二的年纪,坐不住,在屋子里跑来跑去。
“红儿啊,李涵文到底啥时候娶倾儿,他给你家一个准数没?”越母单名一个红字。待越父坐下,彭二直入主题。
被问到的越母折菜的手一顿,不知道怎么说。
“你看,你看。”彭二恨铁不成钢似的,“你瞧瞧,外面这些风言风语的,就说李涵文要娶姨娘了。他李涵文,如果没有你们越家,我们老彭家,别说继续读书了,才逃荒来的那一年,母子俩就全饿死。”
越母听他说起这件事,慌忙抬头看向越父。她今日出门也听到了,但没敢给越父讲。生怕他出点什么事。
果然,越父的脸已经沉下去了。
“你想想,李涵文现在已经是举人老爷了,不愁女人。他李涵文等得起,咱们家倾儿等不起啊。”
越母连连点头说是。
王氏将越母的手拉过来,像是说体己话似的。“妹儿啊,你想想,之前村里说咱们倾儿痴心妄想的话,要多难听那就有多难听。咱妹夫不就是为这事儿,断的一条腿吗?”
“现在你瞧,这外面又开始说李涵文要新纳一房姨娘。你是没见到……”王氏说到这儿,眉飞色舞起来,“那姑娘,当真是……那叫一个狐媚子。你说,咱倾儿这样的土丫头,老实巴交,怎么争得过那些?”
老实巴交的土丫头越倾:不是,你们在当事人面前说这话?
越倾抓到了关键词:“前夜你们去李府了?”
王氏答:“是啊。”
越倾无语:“那李府的事儿,是你们传出来的?”
说到这个,彭二就来劲了。
“可不得嘛!”
“直接生米煮成熟饭!反正你们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齐活儿的,赶紧把事情提上日程。到时候,我们倾儿,就是他李涵文明媒正娶的正房。”
“再说,咱们这位姑爷,可是个有本事的。我瞅着,这回进京,保不齐就金榜题名了!到时候,倾儿你啊,可就是状元夫人啦!”
彭二这辈子就只接触过李涵文这么一个读书人。在他们的眼里,只要中的,都是状元。
“别说了。”
两人正说得喜滋滋的,越父却打断了他们。
“倾儿的事儿,倾儿自己做主。”
两人又齐齐望向越倾。
越倾颇为头疼地揉揉脑袋。这两口子具体打什么算盘她不知道,但想从中分一份羹是真的。偏偏这两人口口声声说得好听,越母又偏向他们,故而还不好把话说重了。
“表舅、舅妈,谢谢二老操心。但是,我对自己的婚事有打算。”
听出她言下的拒绝之意,王氏有些诧异:“丫头哎,黄花闺女都快变黄脸婆了。你还能有啥打算啊?”
越倾无语望天:古人这个年龄焦虑比现代人还重。
算了,能理解。毕竟古人平均年龄没现代人长,生产方式,尤其是女性就业没现代人多。
“放心吧,我能养活自己和家人。”
彭二正想说什么,在家里到处窜的彭阳朗声道:“你家货担呢?”
越母愣了下,问越倾:“你挑去哪儿了?”
越倾听彭阳开口,就知道他憋着什么屁。每次过来,彭阳都旁若无人地在他家货担里乱翻零嘴,而且还会把里面的东西弄坏,那几本有些老旧的小人书,就少不得他的手笔。
可是长辈都不说什么的。
越倾早把剩余的杂货放好了,但能让他去乱翻吗?平淡道:“零嘴卖完了。”
彭阳失望地“啊”了一嗓子,嘟囔:“早知道就不来了。”
越母笑道:“下次再来。”
越倾:……我可没打算进货。
越父看了彭阳一眼,没说话。
闻见屋里飘着的浓郁米香,王氏道:“好香啊。”
煮粥可没这么甜的香味。
越母“哦”了一声,光顾着聊天,忘记看锅了。她赶紧去搅米,回头别坐锅了。
打开锅子,白胖胖的米饭冒了个尖儿。
王氏眼睛都直了:“白米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