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千紫一连在屋中呆了好几天才明白,自己原来还在京中。
那日她被李思年的人设计封入玉棺之中,当天夜里李思年便‘驾崩’,而在此之后,李云澜顺利继位,她作为李思年的皇后,自是与他一起合葬入了皇陵。
关于李思年的‘死’,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高非虽有所怀疑,但也只是猜测,至于魏千紫,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只是不知她最后去了何处。
李云澜很守信,在收复被占领的城池和疆土之后就替魏家平了反,且将一切由头全都推到了李思年的头上。
朝臣们对此虽执有异议,可看在魏家已然覆灭,而魏家两代皇后都葬在了皇陵之中且又没有留下一丝血脉,这才将此事放下。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魏丞相其实也并没有死,一切都是南阳王的计谋。
得知此事,魏千紫不由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南阳王。
南阳王斜倚在一张贵妃躺椅上,红衣白发,妖冶如魔仙,春日的阳光透过枝头嫩芽打在他身上,有种说不出梦幻,仿佛他只是轻轻往那一躺便自成一副精美的画卷。
见她如此吃惊,南阳王不由笑了。
“其实早该告诉你的,不过我还是觉得等一切都平定下来再安排你们相见为好,听说江南山清水秀宜人居住,你爹前两日已经上佛寺接回了你祖母,不日就打算离京去往江南,你准备什么时候见见他们?”
魏千紫想了许久,最后还是叹息了一声。
“不见了,你让星白帮我送封信吧。”
南阳王自然知道她想割舍掉魏家的一切,于是点了点头。
“好。”
魏千紫消沉了一会儿,很快又恢复了活力,看着他满头白发在阳光下似泛着光,眼珠子滴溜一转,匆匆跑回屋内。
待再出来的时候,手上已多了一个小瓷盅。
“我这几日闲得无聊,于是调配了一些染发药膏,你要不要试试?”
其实说真心话,魏千紫觉得他现在白发的样子比从前还要妖孽几分,只是他若顶着这样一副蓝颜祸水的模样出现在世人面前,定然要引起不小的轰动。
她自己这张脸如今在京城就已经是个麻烦了,可不想再因为他而变得更麻烦,这样他们以后都只能窝在家里无法见人。
南阳王倒是没觉得有什么,见她兴致高昂,不由勾了勾唇。
“若是染坏了我的头发,你可得想好怎么补偿我。”
魏千紫连忙摆手,绕到他身后。
“不会不会,我保证染出来就跟以前没什么区别,还不容易掉色,相信我。”
为此她已经在兔子身上试了好几遍了,心中甚至还暗暗盘算着,如果效果不错的话,可以将这个当成一门生意交给涵香她们来做,一定能赚不少钱。
南阳王不知她心底的打算,直到被她折腾了一下午,又是洗又是烘的,只觉得骨头都快躺麻了,可最后看到镜子里那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时,还是忍不住惊讶了一番。
不过他面上依然是不动声色,只轻轻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子,透过镜子笑看着站在身后的人。
“还行吧,不过这都躺了一下午,身子骨有些酸,要不你帮我好好捏一捏。”
话说她已经很久没有帮自己推拿了,如今一闲下来,自然忍不住又要提起。
果然,只见身后原本挂着笑脸的人听到这一句,脸色瞬间一黑,将镜子甩到他怀里。
“我给你倒腾了一下午的头发,手酸得很,按不动,要不改天?”
南阳王魅惑一笑,突然伸手将她拉入怀中。
“既然如此,那……要不换我先帮你揉揉?”
魏千紫脸一红,又羞又恼的瞪着他。
“我是手酸,你手往哪儿摸呢?”
南阳王却是一脸的正经。
“我想着你都站了这大半天,一定浑身都酸痛的很,不如我给你来个全身推拿,松松筋骨如何?”
说完也不容她拒绝就抱着她往屋里去。
魏千紫想要挣扎却又奈何不得,到了最后,只剩下一声声舒爽的轻吟。
虽被他占了不少便宜,可他的手法也的确是有了很大的进步,让她的身体得到了久违的放松,不知不觉竟然睡了过去。
南阳王看着她安静的睡颜,扯过一旁的锦被细心替她盖好,然后侧躺在她旁边,细数她卷翘的睫毛,嘴角不由勾起一丝惑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