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贺一杯接一杯的敬着萧景昀酒,萧景昀不动声色的喝了几杯后,站在萧平贺身边端着托盘的那个内侍突然间手一滑,将酒洒了萧景昀一身。
萧平贺见状,立马斥道。
“你怎么做事的?还不快带摄政王去更衣。”
那内侍吓得瑟瑟发抖,连忙躬身哈腰道。
“奴才该死,摄政王请随奴才去换身干净的衣服吧。”
萧景昀看了他一眼,并未多言,起身随着那名内侍出去了。
萧平贺见状,唇角立马勾起了一抹得逞的笑,宁绾随即也跟着起身道。
“四殿下,我去看看我家王爷。”
萧平贺以为她是去验收成果的,自然是不会拦着她的,当即点头道。
“去吧,皇嫂可要好生照顾皇兄。”
宁绾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起身走了。
萧平贺坐在位置上又喝了两杯,突然觉得这大殿内有些闷热,于是起身想要出去透口气,可刚吹了一阵风,他整个人就觉得有些飘了。
这时,一个小内侍匆匆跑过来,小声的说道。
“四殿下,不好了,永和宫那边出事儿了。”
萧平贺一听永和宫三个字,整个人瞬间就精神了,他以产宁绾事成了,当即迫切的问。
“出什么事了?快带本王去看看。”
那内侍低着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以至于萧平贺从头到尾都没有看清他的脸。
侍内小跑的引着他一路去了永和宫,萧平贺在门外等了一会儿,觉得里面应该成事了,当即推门而入。
不料,他刚一进到里面,一个娇娇软软的身子便朝着他扑了过来,紧接着,身后的门便被人重重的关上了。
另一边。
萧景昀被小内侍引着换了衣服后,却没有立马就出去,他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摩挲着缝在里衣里的那只香囊,眸色渐渐发冷,想着宁绾与萧平贺的那些对话,他想,等回到王府后,他还是把那个没良心的女人关起来好了。
只要她哪都不能去,就再也没有人引诱她去做这样做那样了。
这样,她就只能属于他一个人,这辈子都只属于他。
就在他脑子里的想法越发的疯狂时,门却被人从外面推开了,紧接着,宁绾匆匆进来,她一把拉住他的手就要往外走。
“快跟我走。”
萧景昀面露嘲讽。
“本王要是跟你走了,你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几天都白白活了?”
宁绾一听这话就知道他定是知道了萧平贺的计划,这会儿怕是又误会了,不过,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她只是拉着他往外走。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先出去,回头我再跟你解释。”
萧景昀觉得事到临头了她居然还要狡辩,一时有些恼怒,他一把将她扯入怀中,双手扣着她的腰,低头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宁绾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发懵,但也没有推开他。
在任何时候,她都紧记一点,她是他的妻,只要不是在公众场合,他们亲热也没什么不对。
然而,就在两个人意乱情迷间,隔壁突然传来了一阵阵不太和谐的声音。
萧景昀动作一顿,耳朵动了动,隔壁的响动却越来越大声,隐隐的还能听到女人的娇呼。
动作还挺大,一连打翻了好几样东西呢。
萧景昀愣了一下,随即便拉宁绾藏到了里间。
不多时,外面响起了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隔壁的门被人从外面大力一脚踹开,紧接着,皇帝的咆哮声响起。
“这个逆子!还不快给朕拉开!”
萧景昀透过门缝往那边瞧了一眼,好家伙,萧平贺躺在床上,身边靠着一个女人。
皇帝怒气冲冲的闯进来,脸色铁青,指着他正要开口怒斥几句,就见萧平贺整个人就跟得了马上疯似的,突然口吐白沫,整个人就那么倒在了那个女子身边。
那女子吓得连连尖叫,直到皇帝身后的太监将萧平贺给拖开了,她才抖抖擞擞的下床,跪在那里,连连求饶。
“皇上饶命啊,臣女并非有意……”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就直接被皇帝给打断了。
“你给朕闭嘴!朕不想听。”
皇帝气坏了,指着她问身后的太监。
“这是谁家的姑娘?简直是败坏门风,气死朕了!”
皇帝身后的贴身大太监朝着蓬头垢面的女子看了一眼,小声的回道。
“陛下,那是宁国公府的庶次女,宁楚。”
皇帝一听是宁国公府的,一张脸顿时就更加难看了。
这个宁国公平日里就管不好后宅,经常被他后院里那几个女人牵着鼻子走,这怎么连个女儿也教不好?
“去把宁国公叫来,另外,四皇子荒淫无道,禁足三个月。”
说完,他领着一众的宫人浩浩荡荡的走了,太监领命,小跑着跟在他身后。
等到人都走了以后,萧景昀才拉着宁绾从里间出来,两人默默的出了永和宫,一路无话。
之后整个寿宴因为出了四皇子这么一件扫兴的事,皇帝也没什么兴志再坐在朝华宫里喝酒,只说自己乏了,便提前回自己寝宫了。
皇帝走了,皇后自然跟着走了。
主角都走了,萧景昀自然也不想再留在这里,于是拉着宁绾便出宫了。
一路上,他脑子里都在回想着刚才在永和宫发生的那一幕,只觉得思绪有些乱,萧平贺那药不是给了宁绾,让她给自己下的吗?
怎么最后却下到了萧平贺那里,而且,还跟宁楚搞在了一起。
若今晚这一切,都是她做的,那她又图什么?
她不是一直都想要脱离他,好跟萧平贺成双成对的吗?可她这么做又是为何?
萧景昀满脑子的为什么,但碍于在外面,他也不便在马车上审她。
宁绾乖巧的坐在马车里,关切的问了一句。
“王爷,你今日喝那么多杯酒,可有舒服?”
萧景昀看着她那双盛满真心实意的关心的脸,一时间五味杂陈。
“宁绾,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一个重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