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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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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大殿之上岂容你无礼放肆?!”皇后暗示无力,处处碰壁,是真被气到了。

安以墨心里非常满意。

原作里的皇后可没少处心积虑整萧醉泊,讽刺打压折辱嘲笑,就连萧醉泊母妃的意外去世都有她一份“功劳”,不过最终结局被醉泊被折磨得生死不如,罪有应得。

真是不知道赔一张笑脸讨好上位的人,哪里来的底气看不起战果赫赫,拿命保家卫国的大将军,三皇子!

经不住多想,安以墨的心情急转直下,只觉得这么两句远远不够。

安以墨往萧醉泊身后挪了一步,小声咕哝:“圣上都没嫌我无礼。”

声音不大,但奈何殿内寂静得极,任何一点点摩擦碰撞都极为惹人注意,何况是一句话。

意思表达得很明白,人家九五至尊的皇帝都没说话,你个后宫有什么资格越位插嘴?

皇帝或许不介意,但被人明晃晃提出来,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不过一宫之主,地位还能比皇上大?这不当堂打皇上的脸么。

果然,萧明德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太好看。

“你——!”皇后被安以墨的火上浇油气到彻底失态,还想再说什么,愣愣被萧明德瞪得不得不忍气吞声咽回去。

“父亲说我是废物,学不成书,教不会礼。去到王府,知道王爷自小在军营长大,也嫌礼数麻烦无用,不与我计较。”

安以墨温声开口,抢过话语权,他眉眼下垂,显得委委屈屈,“王爷怕我在御前失了礼数被罚,才想带我早些离开的。”

三言两句置气辩解,把不懂礼数说得天经地义,却是字字在理。

摘清楚自己,又把过错推到了硬要拉他问话上。

巧舌如簧的劲,一时难以分辨到底谁是废物。

皇后气到阖目,萧明德扯了扯嘴角,留人下来有他一份,这罪问下去他还得自摊一半。离得远些的太监宫女各个憋笑到不能自已,却又大气不敢出,解气又痛苦。

偌大殿堂,十数人内,独萧醉泊饶有兴趣,侧头看着躲在自己身后,得理不饶人的安以墨。

他这账,还把先前皇帝训斥他无礼的份给如数还了回去。

感受到视线,安以墨悄悄看回去,御前不敢表现得太活脱,可一双闪着星光的眸子已然向萧醉泊说明了一切。

安以墨就是故意的。

安以墨在帮他说话。

说安以墨不懂礼?

无论对人对物都怀有敬意,被人伺候诚惶诚恐,对着惨烈的房屋唉声叹气面露可惜。

对他更是小心翼翼,保持距离又不设防备,是在顾虑他的意见,毫无惺惺作态。说是无礼,却又比任何人懂得礼为何物。

无法反驳的无礼话语置于明面,堂上居高临下的皇帝皇后进退两难。左右随意扯了些哀叹可惜的话语,便赶紧把安以墨和萧醉泊打发走了。

问话的占用时间不到赶路的十分之一,但口舌上不占下风,还拿到了修缮王府的慰问金,一点亏没吃到的结果顺心如意。

就是有点费脑子。

安以墨揉了揉突突不止的太阳穴。

倒霉催的常顺被萧明德安排来送他们上轿回府,有人听墙角,有些话便不好当堂讲出来。

大殿之上的萧醉泊脾气暴躁不好惹,然而对于沉迷美色之人,收敛脾性是必备的功夫。

萧醉泊勾唇轻笑:“这便是王妃的补偿?”

安以墨头还晕着,没多想:“王爷说算就算吧,你开心就好。”

马车拿到皇帝口谕进门,停在殿外。萧醉泊目视差人送来的补偿直往马车上搬,他微微垂眸,表示接受。

好一幅夫妻和睦的场景,看得常顺喜上眉梢,帮忙打圆场:“王妃对王爷上心,传出去可是一段佳话!”

刺眼的光,刺耳的话,刺得安以墨脑袋发嗡。

日光渐而化作黑点以成倍的速度占据安以墨的视线范围。

脚下一个趔趄,安以墨根本驱动不了身体保持平衡,可昏沉的头脑支持不住他多想后事。

眼前陡然漆黑一片,失去意识。

“王妃!”

常顺吓得惊声大喊。

萧醉泊离得近,觉察到反常,顺手将无力势作瘫倒的安以墨一把捞入怀中。

三个字,像是隐忍怒火,硬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般,听得人直打哆嗦:“宣太医。”

常顺一听宛若下令处死的狠厉劲直打颤,得令撒腿就着手找人安排,半刻耽误不得。

正午的太阳又烈又晒。

萧醉泊顺势横抱起安以墨,轻得出乎他意料,完全不足正常成年男子的重量。

抱上马车没等多久,拎着药箱的太医匆忙赶到,额间挂着汗珠,气喘吁吁作揖行礼。萧醉泊几不可察地皱了下眉,瞧着明面上的虚浮礼数怎么看怎么烦,懒得听人废话:“行了,进去看人。”

柏芍柏太医疾驰过来莫名领了一顿批,场面见得多,权当萧醉泊焦急心切。

得到允诺,柏芍掀开车帘,谨慎打量卧在座垫上的传闻中的王妃。

少年面色苍白,额间隐隐出汗,脉速心悸,处于昏厥。

好在不是重病。

得病的人无大碍,诊断太医的心也放下一大半。就看萧醉泊那阵仗,活像治不好就提头来见的主。

柏芍颤颤巍巍地把清凉提神的膏药罐塞回药箱,期间不小心触到,即刻响起清脆的陶瓷瓶碰撞声,心理得知无事,身体所感受到的恐惧一时半刻很难控制。

“禀王爷,王妃这是脾胃不健,气血乏源,多是病后体虚,外加天气过于炎热才致晕厥,并无大碍。微臣开帖方子,回去后保证一日三餐,餐后着人煎服即可。”

只是平常的问诊说明病情,柏芍这遭只觉比给陛下看病还令他惶恐不安,把话顺利说出已是满头大汗。

萧醉泊颔首表示了解,转头独自回了马车。

柏芍提着的心愣是等再不见萧醉泊的身影才安心放下,他抬袖擦了把不存在的汗,隔着车帘看着安以墨的目光都增添了几分悲悯。

气血大亏,形神不养的原因很多,其中之一便是阳气过虚。

虽说安以墨极像大病初愈后的症状,可从未听说安家劳动过医者,原因理应排除。综合来看,只有一种解释。

萧醉泊的龙阳之好真不是平常人能够承受的。

安王府昨夜的那些风流事在宫里火速传播,太医院也没逃过流言蜚语的侵蚀。柏芍对蜚语无动于衷,可见到本尊也不自觉犹然惋惜之情。

好好一个少年郎被嫁作王妃,还有连带承担萧醉泊在外的仇恨被人追杀。

真是可惜了一表人才的安以墨,往后的日子,不好过啊。

柏芍背上药箱,追寻马车离去的方向深深叹息。

领完方子,萧醉泊带人驱车回府,全程畅通无阻。

来回个把时辰,在替人耗费时间这点,皇帝向来是行家。萧醉泊收起书册,安顿好安以墨后隐匿行踪,顾自出了府。

安以墨这一晕,完全把这两日活力的代价一次性付清。

腰酸背痛,四肢无力,饶是躺在床上都哪儿哪儿不舒坦。

“呜。”

太难受了。

听到房内有声响,外头久候的人笃笃敲门道:“王妃。”

安以墨即刻警觉:“谁。”

中气十足的声音一顿,呼之欲出的话语咽回,重新组织语言:“在下七二,奉王爷之名跟着王妃。”

安以墨环视,确认身在安王府。

挺好,虽然是逢场作戏。

躺久了头会更晕,也不舒服。安以墨撑起身子倚着床头坐好,有意朝门外看了眼。

萧醉泊明面上的眼线。

今日的大殿对峙奠定了他和萧醉泊在外的亲昵形象,没有人会拥立一位不上了台面的疯批皇子,从而降低萧醉泊在众人眼里的威胁程度,进入蛰伏期培养他独自的势力。

与安以墨最初制定下不伤剧情,又能容下他这颗本不存在的棋子位置的方向。

单纯的合作关系,这样再好不过。

“王妃?”七二没等到安以墨的下一个指令,犹豫下出声,将萧醉泊的指令原话转达,“厨房备了饭菜,王爷嘱咐用餐后记得吃药。”

前半句话正合安以墨的饥肠辘辘,后半句话贴心到成为晴天霹雳。

吃药?!吃什么药!!

不过就是个低血糖!!

安以墨张张嘴,决定把后半句当耳旁风。

厨房的人端来饭菜,安以墨这才见到了搭手帮忙的七二。

和萧醉泊王府中的兵士不一样,七二长相忠厚,在他身上看不出长期被训的服从气质,论感觉更像普通人家出来谋生计的青年。

察觉到视线在他身上停留,七二布好餐盘,抱拳作揖:“王妃。”

不过二十五、六的青年,比安以墨还要大上不少。安以墨明白古代不得不遵循的地位尊卑,却是不能即刻习惯比自己大的人对他行礼奉尊。

“往后用不着行礼,也不用这么叫我,可以的话喊我公子吧。”王妃总感觉怪怪的。安以墨坐到桌边,看向满桌子的丰盛饭菜,抬头问七二,“王爷准备的?”

七二改口应道:“回公子,是。”

安以墨点点头,心里不免美滋滋的。

萧醉泊对他这个不害他的陌生人会以客待之,将他性格拉回正常值的前途光明,还有救。

抱着感慨的心情没吃两口,顺着好好吃饭的念头连带想起原作剧情的安以墨瞬间警觉。

他头一次产生希望萧醉泊好好吃饭是因为萧醉泊的第一次发疯暴走。情绪起伏过大到失常,进而刺激到萧醉泊陷入早年在战场的猩红记忆,导致他精神的稳定性直接下降一个档次。

这事传到宫里就变成了萧醉泊疯到屠杀自家护卫,再被有心之人添油加醋散播到京中百姓的耳中,口口相传,结果是百姓□□萧醉泊的名头又多了一个。

那时安以墨想着,调整过来萧醉泊令人窒息的作息,顿顿安排美食好菜,应该是有助于稳定情绪的。

算下来,发狂的时间点就在这两天。

处于思考期间的安以墨会无意识重复上一个动作,放过木筷,侧头问七二:“王爷吃过没有?”

七二哑然。

他那里知道。

七二跟在萧醉泊身边的时间不久,但从摸清的四五分秉性上来看,萧醉泊应当不会无端为目的不明的旁人专门耗费心力,就算按兵不动,多半是顺带的。

退一步来说,他也只是来记录监视后如实汇报而已,吃过与否的答案对双方都是无关痛痒。

“应当是吃过的。”

安以墨哦了声:“那就行。”

还记得吃饭就行。

饱饱吃完饭,安以墨餍足地躺到藤架下放置的乘凉椅,静静享受短暂美好的午间时光。

上一世的他病魔缠身,健康时不觉稀奇。可到病症发展到中期必须入院治疗后,和阳光唯一有缘的交际是夕阳西下时,斜射入病房的几率橙黄。

和他一样,是迟暮余晖。

暖洋洋的光透过植物藤架散落到安以墨身上,怡然惬意。

凌乱的心情被美食满足,慢慢彻底放空,追求体会咸鱼的世界。

“对了。”安以墨突然提起话头,“找个时间给昨天领罚的卫队长送点伤药吧,问起来就说是王爷的意思。”

七二不明所以地应下。

安排好帮萧醉泊打苛责属下的圆场,安以墨深叹口气,感觉自己担忧的模样跟不放心自家孩子在外撒泼的父母如出一辙。

歇着歇着,终究是放不下外界粉饰来的太平。

萧醉泊每在长安的一天都是危机四伏,他要隐藏自己的锋芒,又得分出心力发展自己的人脉进行部署,哪怕他没有走错如履薄冰的每一步,只要有显露在明处的人想来踩上一脚,萧醉泊都只能打碎不平怨愤往肚子里咽。

堂堂天之骄子避人锋芒也就算了,让萧醉泊低眉顺眼……安以墨看不得,也不忍心。

既然他在,必然无法眼睁睁看萧醉泊经历一遍他看着都心痛的屈辱。

藤架垂下的绿植随风飘动,安以墨滑下身,昂首默视活力飘荡的绿意。

无法向人倾诉的委屈,真的很难受。

他上辈子受够了。

可是萧醉泊……

不是必须经历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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