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桐想着,此次的事情,这座山上不止有狼豺虎豹,也许还有着其他什么秘密……
“姑娘……”
见楚桐愣怔着,傅锦仁喊了她一声。www.xinghuozuowen.com
“怎么了?”楚桐回过神,听到他在叫她,便问道。
“姑娘可熟悉这山中的环境?”
她摇了摇头,“并不熟悉,我在村子待得不长,平日里只是在山中采点草药和打点小猎物补贴家用。”
“原来如此……”傅锦仁说着,心中不知在想着什么。
“既然你伙伴的话我都带到了,眼瞧着天快要黑了,继续在这里逗留也不安全,我带你下山吧。”
楚桐看了眼天色,便说道。
傅锦仁想着,如今刚来只能现在村中了解情况了,在这危险之地也发现不到什么,先回去看看王柱和单一也好。
随后,他才点了点,随着楚桐下山。
下山之后,楚桐没有想到曲景之会在,似乎是在等人。
等谁?
莫不是在等她吧?
“曲景之你在这边做啥?”
楚桐朝他走过去,“不是在家中看书的?身子才好了些,就出来吹风,若是着了凉,少不得难受一番,你就这般不爱惜自个儿的身子?”
曲景之看她出来,提着的那一颗心也可以落下了,适才开口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晓,无需你多般关心。倒是你,如今这后山不知有多凶险,硬是不听劝……”若是天黑了,她都还没有出来的话,他便打算去找里正,让人进山寻人了!
落在后面的傅锦仁,见这二人如此熟络,想来关系非同一般。
“听你这话,还不算是在关心我?”楚桐歪了下脑袋,笑着道。
曲景之别过脸,声音里带了几分变扭,只是他自己并未发现不妥,“少……自作多情,我并非是关心你,只是你要是死在山上,我娘会伤心,我只是怕我娘伤心。”
“哦……”
楚桐轻笑,“罢了,不逗你了。方才在山上,猎到了些野物,今晚就能喝肉汤了。”
曲景之抬眸的时候,这才发现楚桐的身后竟然还有其他人,而且还是个……男人!
见曲景之并未回应自己,随着他的视线回头看,他居然看着傅锦仁,楚桐这才想起了,男子一般都是男女有别的,授受不亲什么的。
不知为何,她觉着这想法过于迂腐……
罢了,她也不想解释些什么,清者自清。
她只是说道:“这位是……傅大人,为了曲大壮的案情而来的。”
傅锦仁适才拱手作揖,道:“在下傅锦仁。”
曲景之作揖回礼,“曲景之。”
随之,他便问:“自从大壮的事情一出,这后山就变得不安全了,不知大人去后山做些什么?”他在这里等了楚桐这般久,看到她和一个男子一道出来,不知为何,他竟有一丝不悦!
“曲大壮的伤,颇有些疑点,我和两位兄弟打算到山林查看一番,中途在林中走散了,险些遭到野猪的攻击,幸亏遇到了这位姑娘。”
傅锦仁觉着楚桐真是个奇女子,后山都是猛兽,她只身一人就敢出现在山林之中,方才那只野猪也是被她用斧头击倒的,是过于胆大还是……
这个疑惑像是一颗种子般,深埋在他的心底。
“不知二位是何关系?”傅锦仁问。
还不等曲景之开口说话,楚桐就脱口而出道:“我是他姐姐。”
“原来如此。”
傅锦仁点头,将信将疑的样子。
“该回家了。”只见曲景之摆着一张臭脸,冷声说完便拂袖转身了。
楚桐皱起眉头,现在的孩子还真是喜怒无常的主儿,臭着一张脸给谁看?
“傅大人,这野猪我还得回家处理,就先回了。”
说完,楚桐转身要走,奈何傅锦仁追了上来,拦住了她的去路,“姑娘且慢。”随即便解释道:“姑娘方才救过在下的性命,还未知晓姑娘芳名?”
“一个名字而已,大人不必记住。”
反正也不认识,知不知道名字其实没有那么大的关系。楚桐心想。
“这……”傅锦仁还想要说什么,可曲景之却在前头喊着楚桐,愣是打断了他的话,曲景之:“我饿了,快回家给我煮饭。”
“傅大人,告辞。”楚桐看向了傅锦仁,抬手作揖说着,而后绕过了傅锦仁,走到了曲景之的跟前,说:“午时你是没吃饭吗?这个时辰做饭未免早了些。”
曲景之看了眼傅锦仁,才回话道:“我近日来身子爽利许多,也有胃口,况且我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容易饿是正常的。”
听他这么一说,楚桐认为颇有几分道理,吃得多是好事,且瞧曲景之现在的气色确实好了很多,脸上的淤青也快散了。
她点了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就快些回去吧,正好我也要把着猪仔给处理了。”
说着,楚桐见这小家伙还愣在原地,只好伸手拽着他的胳膊,没好气道:“你不是说饿?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好。”曲景之应了声,一扫方才的郁闷。
傅锦仁看着二人离去的别人,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方才曲景之瞧得眼神多少有些敌意。随即他摇了摇头,觉着这个想法有点可笑,他与曲景之并无过节,何来得敌意?
他该去找王柱和单一了!
……
当楚桐推开院子大门的时候,周氏正在院子里做绣活,见儿媳妇和儿子回来了,这才放下手中的针线迎上去。
“回来了啊?”周氏忙是上前,顿时闻到了一股子血腥味儿,便问道:“儿媳妇啊,你怎么还去后山那么危险的地方啊?可有受伤?”
楚桐摇了头,“我没有受伤啊。”
周氏皱着眉头:“你身上一股子血腥味儿,定是受伤了。要不咱们去找大夫?”
楚桐这才“哦”了一声,笑着说道,“婆婆莫要惊慌,并非是我受伤,方才在山上猎到了只小猪崽,待会儿我便清理出来,一会儿就没有血腥味儿了。”
一听是猪血,周氏放心了许多,随即瞧见了闷闷不乐的儿子,问他,“景之你怎么了?”
“没什么。”曲景之摇了摇头。
楚桐看了他一眼,一边将背篓卸下一边说道:“你到底怎么了?方才看你就很奇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