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美门栀子同父亲古美门圭介在餐桌上说着近况时,古美门庆次已经收拾好情绪进来了。
他脸上带着儒雅温和的笑容,丝毫看不出来之前在门口时的偏执与疯狂。
“怎么这么晚才来?”
见古美门庆次进来了,古美门纯略带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同时起身,为他添了一碗味增汤。末了,她见古美门栀子的汤碗里还空着,也打算给她添上一碗,但被她婉拒了。
“刚刚接了个电话。”古美门庆次回答道。
古美门纯听言,也没再说什么。
四人开始用饭,时不时的,古美门圭介还会询问古美门栀子一些事情,气氛还算是和谐。
快吃完饭时,古美门圭介又说起了老生常谈的事情,“栀子要回来住几天吗?”
古美门栀子拿着汤勺的手微微一顿,如同往常那样拒绝了。
古美门圭介有些失望,但还是忍不住期待地询问:“那今晚住一晚?今天也很晚了,回去不安全。”
古美门栀子注意到父亲眼底的希冀,犹豫着要不要同意,但余光扫到古美门庆次落在自己的视线,心一硬,咬牙拒绝了。
“不了,明天早上还有课,住在家里不方便。”古美门栀子让自己不要去看父亲的表情,生怕看到后自己会心软,“等会儿让家里的司机送我回去就好。”
听言,古美门圭介又失望又无奈地应了下来。
吃完饭,古美门栀子又陪了古美门圭介一会儿,在他准备回书房办公的时候,她也起身离开了。
见他离开,古美门庆次低声同古美门圭介说了什么,只见古美门圭介点点头,他眼底也露出几分笑容,快步追上了古美门栀子。
“啪嗒啪嗒——”
听到急促的脚步声,古美门栀子心中难免升起一丝不耐,不用想,她就知道追过来的人是谁。
她赶忙上车,对司机说道:“现在走。”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到了快要追上来的古美门庆次,有些为难,想说什么,却听见古美门栀子不容置喙的话。
“不用管他,现在就走!”
无法,司机只能启动车,在古美门庆次将将过来之时,开动了车。
就这样,古美门庆次眼睁睁地看着汽车绝尘离开。
他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远去的汽车,还算是俊朗的脸庞因为负面情绪扭曲,变得十分难看。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团团因为负面情绪滋生的诅咒凝聚成型,时不时还发出一些声音。
“栀子……”
“栀子……”
“栀子……”
“只能是我的……”
……
“我到了,你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公寓楼下,古美门栀子对司机说完,便推开车门,走下了车。
下车后,她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目送汽车远去,方才转身,准备回到自己的公寓。
这时,放在包包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她拿出来一看,见是狗卷棘发来,询问自己有没有到家的消息,她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刚准备回复他的消息,抓在手上的手机骤然被人一把夺走。
古美门栀子愣住了,猛地抬头一看,见夺走自己手机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古美门庆次后,漂亮的杏眸染上了愤怒之色。
“古美门庆次你怎么在这里?把手机还给我!”
夺走手机后,古美门庆次扫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看到她在同一个备注为“棘”的人在聊天后,阴沉的黑眸因为嫉妒充血着。
“这个叫棘的人是谁?是不是今天送你回来的那个男人?”
“栀子,我不是跟你说了?外面的男人都不怀好意,不要跟这些人来往?你为什么不听?哥哥都是在为你好!”
古美门栀子没有听他的疯言疯语,只想把她的手机拿回来。
“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栀子,你听哥哥的话!”
“古美门庆次,不要让我把话说第四遍!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在古美门栀子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那个备注为“棘”的人又发来了一条消息,古美门庆次眼睛一扫,看到对方询问她怎么不回消息时,充血的眼眸更红了。
他想也不想地就把手机砸到了地上,用力之猛,手机屏幕四分五裂。
古美门栀子也被古美门庆次的举动吓到了,继而是愤怒涌上心头。
这人莫不是疯了?!
之前还顾忌着父亲,现在是连顾忌都不想顾忌了?!
“古美门庆次你是不是疯了?谁让你把我的手机砸了?!”
说着,她就要去捡起被砸烂的手机,余光却瞥见缠绕在古美门庆次脚边,一只长相一言难尽的东西。
她蓦地愣住,一眼就看出来,那长得一言难尽的东西是诅咒!
“栀子……”
“栀子……”
这只诅咒居然在叫自己的名字!
电光火石之间,古美门栀子明白了这只诅咒是古美门庆次的负面情绪滋生的后,她不想捡手机了,只想离他越远越好!
负面情绪能达到滋生诅咒的人,尤其是负面情绪是对着自己的,能是什么正常人!
古美门栀子转身就想跑,可还没跑一步,她的手臂却被古美门庆次拉住,他的力道很大,疼得她吸了口气。
“你做什么?放开我!”
“栀子,你想去哪里?”古美门庆次猛地一用力,就把面前的人拉到了怀里,鼻尖嗅到来自她的幽幽香味,略显疯狂的面容露出几分病态的痴迷。
好香啊……
不愧是他的栀子。
感觉到怀里的人挣扎的太过剧烈,他把人拖到了角落,用了两只手桎梏住她的,同时膝盖顶住她的双腿,不让她踢到自己。
“栀子,为什么讨厌我呢?”
“明明我对你那么好,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就不愿意亲近亲近我呢?”
“这世界上除了我,还有谁会对你这么好,还这么喜欢你呢?”
“只有我!只有我!只有我!”
古美门庆次的喃喃自语让古美门栀子感觉越发的毛骨悚然,想要挣脱他的桎梏,却因男女力量悬殊,挣脱不开。
“你疯了,快点放开我!”
古美门栀子的声音隐隐带了一丝哭腔,落在古美门庆次的耳朵里,让他的内心深处平添了几分破坏欲。
就这样吧。
就这样对栀子。
这样栀子就会只属于他了。
阴暗的念头在心底疯狂滋生,他的躯体也受这个念头驱使,低下头,就想去吻怀里的人。
古美门栀子左右躲闪着,不让他的嘴触碰到自己,绝望如同弑人的藤蔓,缠绕在她脆弱不堪的心脏。
“躲什么?不准躲!”
随着古美门庆次愤怒的声音,古美门栀子觉得脸颊一痛,是他空出了一只手,用力掐住了她的双颊。
眼见古美门庆次就要吻上来,古美门栀子瞳孔紧缩,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扎。
这时,一个拳头从身侧袭来,打飞了正在施暴的古美门庆次。
古美门栀子顺势看去,见是身着一身深蓝色高专..制服的狗卷棘,她终是忍不住,扑倒他的怀里,嚎啕大哭。
狗卷棘顺势搂住她的腰,一张俊脸绷得紧紧的的,漂亮的紫眸也因为愤怒阴沉似水。
[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一边安慰着古美门栀子,一边看向倒在不远处不省人事的男人。
要不是他知道对方是普通人,力道收了几成,不然他早就被自己一拳捶死了。
想到他刚刚看到的那一幕,愤怒化为咒力在身体里流淌着。
古美门栀子还在哭,哭得狗卷棘心都快碎了。
[栀子不哭了,不哭了。]
在狗卷棘笨拙的安慰下,古美门栀子慢慢地不哭了,也发现从狗卷棘出现后,古美门庆次似乎没有动静了。
她忍不住从狗卷棘的怀里抬起头,扭头去看,借着灯光,能看到古美门庆次倒在不远处的草坪上不知生死。
“嘶,他不会死了吧?”
经此一遭,古美门栀子恨极了古美门庆次,但还是不希望他死了,尤其是被狗卷棘打死,这样不值得,还会脏了手。
[没有,我收了力道,应该是晕了。]
嘶——
古美门栀子忍不住看了眼狗卷棘的拳头,突然想起成为咒灵的时候,狗卷棘他们在京都姐妹交流会前特训的那段日子。
“我给他打个急救电话。”
说完,古美门栀子出于人道主义,借了狗卷棘的手机给倒在地上的古美门庆次打了急救电话,简单地说明了情况后,她捡起地上破碎的手机,看也不看古美门庆次一眼,拉着他就要离开。
[等等。]
“嗯?”
古美门栀子疑惑着,就见狗卷棘走向不远处的低级诅咒,抬脚,直接把它袚除了。
“棘?”
[我不喜欢它叫着你的名字。]
尤其是这个低级诅咒还是那个该死的男人对栀子偏执扭曲的爱意所产生的。
作者有话要说:狗男人要下线了,也快收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