册封宴上重大转折,一来一回教众人看得直发愣。
现在是怎么回事,卿婷小姐拿出个巫蛊娃娃,说是新封的郡主有意要害她的。可是现在,张嬷嬷做主,所有人都得写字对比字迹。
原本众人还困惑呢,这巫蛊之术,究竟是别卿筠有意害人,还是别卿婷故意栽赃陷害。
结果倒好,别卿婷这下子写出了字,竟跟那巫蛊娃娃上的字一样。那不就是说,这巫蛊娃娃,乃是出自别卿婷之手么?
别卿筠扶着春雪,捏着手帕子掩着眼睛:“张嬷嬷,这回你也看到了,巫蛊之术,当真与我无关的。”
说罢,她看向别卿婷:“妹妹,虽说你我姐妹算不上亲厚,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呢?”
而此时,别卿婷一看那字,已然是呆了。
她惊愕地放下毛笔,连忙道:“不、不是这样的,这不是我写的!”
见状,周姑娘也连忙去瞧,左看看右看看,登时说不出话了。她想:难道说,果真是我误会了别卿筠了?
一时之间,她也哑口无言,只得退到一边。
别卿婷此时已经是自身难保,哪里管的上别人。
她举目四望,口中忙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别卿筠揉的眼睛红红的,说道:“若不是妹妹,那又是哪一个?难道,是姐姐我,抓着你的手写的字?”
别卿婷一听,便知道自己这一遭难了了。
她道:“妹妹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说,这当中必然有误会。若这个娃娃不是姐姐做的,那必然是有人,冒充了我的字迹,接着将这个娃娃丢到了我的眼前,告诉我这是姐姐故意在害我!”
听到这句话,别卿筠也不得不服气。
这别卿婷的脑子,是真的转的快啊。只这么会儿功夫,便想到了对应之策。
接下来,只要她院子里有个丫鬟站出来承认,这个布娃娃乃是出自丫鬟之手,想要扳倒别卿筠,这样一来,别卿婷的困局就解开了。
就在这时,一名仆役敲了敲流觞苑的门,走了进来:“启禀郡主小姐,前头老爷派奴才来问话,请问小姐们,是出了什么事,因何这样吵吵闹闹的。”
见状,别卿婷立马一喜。
她表面上不露声色,却即刻道:“劳烦去将老爷请来,还请父亲做主,给个公道。”
话音刚落,那仆役得了话,立马就做了个揖,转身跑了出去。
过不了多久,众人便闻一阵脚步声响起,很快,几名男客便出现在了流觞苑的门口。
领头的便是别重山。
此外,还有几个王孙公子,就连任定简也在里头。
看到他们是这样大的阵仗,别卿筠便知道,今天不能将别卿婷给拿下了。
别重山和任定简不消说,他们两个一定是站在别卿婷那边的,至于其他人……
嗐,别卿筠料想,这个身体与旁人应当也没什么好的交情。眼下这个情况,别的人也不一定会帮她。
想想也怪可怜的,这种时候,竟然没人能与她搭伙儿。
这时,春雪悄悄拉住了她。
别卿筠一回头,便见这个小丫头正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
还好还好,好在春雪跟她还是一条心的。
*
此时,别重山等人得了信儿,立马就过来了。
没曾想,里头已经乱成一团,几个世家小姐说着什么“巫蛊之术”。
简直荒谬,在他的别府之中,怎么会有巫蛊之术?
究竟是谁在他的后院里装神弄鬼?
别重山带着疑惑与怒气而来,一进门就看到他那两个女儿哭哭啼啼的,而围观的人,则一脸的欲言又止。
此情此景,堪称奇怪。
他问张嬷嬷:“张嬷嬷,发生何事?”
张嬷嬷两头都不帮,只道:“方才卿婷小姐送上一份贺礼,没曾想里头竟是一个巫蛊娃娃,并且说,这是卿筠小姐之前做了,要害她的。”
别重山眼睛一瞪:“什么?”
任定简同样一怔。他正想说话,可是却被身边的人给拦了下来。
而这时,张嬷嬷看了一眼别卿筠,接着说道:“但卿筠小姐说,那巫蛊娃娃并不是她所做的,而且那上头的字迹,也不是卿筠小姐的。因此,为了证实卿筠小姐的清白,便命园中的所有丫头婆子都来写字,瞧瞧是不是下头的奴婢做的。”
说完,别卿筠还补充了一句:“父亲,女儿敢赌咒,女儿确实没做这样的事。所以,也要妹妹写一写字,瞧瞧那娃娃是不是出自妹妹的手。”
别重山闻言,登时一怒:“胡闹!”
说着,他一手拿过巫蛊娃娃,同时看了看别卿婷写的字。
“这……果真是婷儿的笔迹。”
闻言,别卿婷立马说道:“父亲明察,便是打死女儿,女儿也不敢害姐姐的。只怕是,有人故意写了女儿的字,还将它送到女儿的面前来,有意要挑拨我们姐妹俩的关系!”
她一面说,还一面掉眼泪,哭得梨花带雨的,煞是可怜。
别重山一向是疼爱她,见她哭成这样,心中便软成了一滩泥。
“婷儿,别哭了。父亲知道,你的性格最是温婉和善,断然做不出这样陷害姐姐的事情来。”
说罢,别重山又瞪向别卿筠:“你瞧瞧你,身为姐姐,却将旁人的过错赖在你妹妹身上,亏你还是长姐!”
别卿筠:“???”行,都是我的错。
她别过脸,不说话。
张嬷嬷看了看,便问:“那么老爷打算如何处置?”
别重山冷哼一声说道:“既然是下人将这脏东西弄到婷儿眼前的,那么必然是丫头们的错。都将两苑的丫头抓起来,严刑拷打,不怕问不出个来龙去脉!”
别卿筠一听,立马着急了:“等等,这是她屋子里的事儿,为什么要拷问我屋里的丫头?”
见状,别重山便怒道:“你还敢说!若不是你,今日能有这场闹剧?过来,还不给你妹妹道歉!”
别卿筠惊愕地睁大眼:“什么?”
“要我道歉?”
她惊呆了:开什么玩笑,现在我才是差点被陷害的那个好不好?
当下,她一扭头,道:“我不!”她又没错,凭什么要她道歉!
这一幕被众人看在眼里,不由得众说纷纭:
“你们快瞧瞧,这是怎么回事儿?”
“唉,这事儿可真是乱的很。”
……
旁人的议论不绝于耳,别重山听在耳朵里,不禁怒从心起。看着别卿筠,他当即便扬起手要打:“孽障,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