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吗?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是吧?”
冼羽儿的行为很明显惹怒了田伯光,被一个女子如此轻视,他自然是怒不可遏。
女人在他看来就像是随手可摧残的花,一种泄欲的物品,物品怎么可以反抗?
不过,“你不就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哈哈哈哈,他不会以为这话能气到她吧!
笑死啦!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田某怜惜你这花容月貌,忍你这一回。说吧,怎么比?”
田伯光甚是自信,认为自己比武绝不会输。
还花容月貌……
天呐,好想笑,这人到底是在骂她还是在夸她啊!
这人的攻击力真的很弱欸!
她把这辈子难过的事都想了一遍,才没有笑场。
“打架还能怎么比?看我打得你求不求饶就完事了!”
冼羽儿装腔十足地说着,周围的人一副看疯子的表情看着她。
“若是我赢了,你怎样?”
田伯光不以为意地哼笑着,以为她在装腔作势(确实是)。
他不相信眼前的女人能打得过他,甚至连令狐冲这个华山派大弟子都难以战胜他,更何况冼羽儿这个一介无名女子呢?
“你输了的话,你就得留下你的狗宝。我若是输了,我就答应你一件事,绝不反悔。”
冼羽儿的表情愈发冷漠,如寒霜般。
她的眼神也越发轻蔑:哼,轮得到田伯光轻视她?她先轻视回去!
气场不能输!
“姑娘!”
仪琳急切地想要阻止冼羽儿:田伯光脑袋里能想什么事呢?一个脑子里长狗宝的家伙欸!
仪琳心系冼羽儿会不会重蹈她的覆辙,她十分担心冼羽儿是否有她那样的好运:在即将被□□之时,有令狐冲和冼羽儿这样热心的人出手。
林平之握紧了拳头,他想做些什么阻止这场闹剧,但最终仍旧不吭一声。
令狐冲倒是像卸下了重负一样,因为自此开始便不再是像仪琳那样被迫遭受田伯光的轻辱,而是田伯光与冼羽儿的一场赌约。
到现在为止,令狐冲和田伯光的比试已经结束了:田伯光已经说了他不会再纠缠仪琳。
令狐冲本欲拉着仪琳走,但是他断不可能那样做:他不可能放着冼羽儿一个人在这里对上田伯光,毕竟冼羽儿是因着他们三人的争执才仗义出手。
“好、好!”
田伯光显然对冼羽儿的提议很是满意。
他摩拳擦掌,握着剑两眼放光,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别急,我还没说完。”冼羽儿拿出[红尘断念鞭],“比试过程中如果受了伤,均是你自愿的结果,不可事后寻仇。如果我要是将你打趴下了,那你从此以后不要再来寻我,我也不想见你——我身边这二位为证。如何?”
“我作证!输了的话,你就不许再像纠缠我那样纠缠这位姑娘!”
仪琳急忙追认道,生怕田伯光真会做出死缠烂打的事情:她就是被这种烂人纠缠上的倒霉女子之一,她当然不希望冼羽儿也被缠上。
令狐冲没说话,仅仅是点点头,身负重伤的他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好大的口气!”田伯光狞笑道,他并不把冼羽儿的自信放在心上,“好,美人儿,就依你。”
冼羽儿的数值全点满了。并且,武器[红尘断念鞭]带有去势buff:命中了的话,一鞭一个人根。
田伯光真能打得过冼羽儿吗?
这采花贼,她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听他们刚才的对话,仪琳之前本有机会反杀他,但是她心性善良而饶了他一命。
结果他依旧不依不饶色胆包天、纠缠着仪琳不肯放,一路追到这里,还敢和前来救人的令狐冲对刚,把令狐冲戳成了血筛子。
太不要脸了!
“你知道吗?”冼羽儿边说着,边调整着呼吸、调着内力,“生猪如果没有阉割的话,会很好斗……”
一阵寒意从背后袭来,田伯光不禁打了个冷战,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感,耳边似乎有奇怪的低语声……不对,是风声吗?还是什么?
他……他居然僵在原地动不了——他知道,这是身体本能的反应,是身体感到威胁且极度恐惧的结果。
这姑娘到底是谁,江湖上何时出现的这号人物?居然比他还厉害?
难道、难道——
田伯光灵光一闪,出声道:“老乡——! Please Do Not Tell Stupid People Anything.”
他用英文低声念着后半句,“别告诉蠢人任何事情”,那是一个只有现实世界里的人才有可能懂的梗。
其实,他只是病急乱投医而已:如果对面同是内测玩家的话,那说不定念在都是现代人披着古代皮的份上,放他一马;即使不是,那也能晃她一下。
冼羽儿咽下了那句下意识就要脱出口的下半句:“AllPeople Seem To Need Data Processing”。
嗯?
玩家??
“老乡?”
令狐冲和仪琳只听到田伯光喊的前半句,没有听见他低声嘀咕的后半句。
他们一脸疑惑:冼羽儿和他认识?冼羽儿和采花贼是认识的?
于是,他们看向冼羽儿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
啊啊,这个男人去死吧!丢死人了!
谁要和这糟心玩意攀上关系啊!!
恶心死了!!
“你谁啊你,死采花贼少跟我套近乎!别打断我说话啊!
“咳咳……让我继续:阉割后的猪性情比较温顺,相对易于管理……”
冼羽儿暴跳如雷地打断了他,继续装着腔。
“既然有胆当采花贼,就应该做好被我这种正义的伙伴制裁的准备!”
冼羽儿中二病大发,义愤填膺地说着羞耻的台词。
尽管她这个年纪早该中二毕业了……但是,女人至死是少年(?)!
接着,她直接一个鞭子连着田伯光的裤子的部分布料卷下他的狗宝,趁他惨叫之前,一脚将他踢飞出去。
“轰——”
酒楼的墙被打穿了。
田伯光化为天边闪亮的一颗星,原地只剩下了血淋淋的一根人鞭。
也许她下次该出少些力。唉,数值点满后太难控制力道了。
“屁股着地平沙落雁式!”
令狐冲想要拍手称快,但是他的伤势严重,笑着笑着就吐了口血。
完美地完成了一次华丽的装腔,冼羽儿的心情愉悦极了。
很土,但是好玩,单方面碾压真的好爽!
她走向栏杆对着下面瑟缩的店小二和掌柜的,嘿嘿地说道:
“不好意思啊,不小心没控制好力道,把墙砸穿了。这么多够赔吗?”
她扔了个金锭下去。
善后工作必须要到位!她现在还算是个人道主义者。
掌柜的愣神了半天,赶忙点头道:
“够的够的,侠女请随意!”
善后完,冼羽儿转脸对着仪琳微笑,亲和地上前握住她的手道:
“谢谢你担心我,谢谢你没有趁我危难时离开!”
对,冼羽儿阴阳怪气的就是在她和田伯光开打后消失了的林平之。
她能理解林平之是因为心中还有大仇要报,所以不愿卷进这种无关的风波。她也能知道他是怀着愧疚逃走的。
她心下冷笑,不论如何,他还是逃了。
仪琳却坚持不走,因为她知道面临强迫时那种孤立无援的绝望,既然自身已经尝过那样的滋味,善良的她断不会弃另一个女孩子不顾。
直到冼羽儿站到仪琳面前时,仪琳才发现自己得仰望着比自己高出不少的冼羽儿,她才到她的下巴位置。
冼羽儿的身高在这里绝对算是高挑。在这个古代武侠世界,男性的平均身高似乎也就一米七左右,女性的平均身高约在一米六以下。
仪琳被冼羽儿突如其来的靠近晃了神,抬头盯着她的笑脸怔愣了半晌,仪琳才像是呆了般说道:
“仙、仙女姐姐……还是,‘正义的伙伴’姐姐?”
……公开处刑啊。
听到自己中二时的话被别人一本正经地拿出来讨论,她鸡皮疙瘩都快掉一地了。
“‘正义的伙伴’,那是我瞎说的啦!”冼羽儿笑着说道,“我叫冼羽儿,听之前的对话,你叫仪琳,对吗?”
仪琳眨了眨清澄明澈的双眼,小鸡啄米般地点头:“是、是的!冼羽儿……你不就是仙女儿吗!”
冼羽儿知道仪琳是说谐音。
冼羽儿本以为这个名字的本意是取“咸鱼”的谐音之意,意指在武侠世界里当个游手好闲的咸鱼。
不过仪琳这么理解……也挺好。她好可爱哦。
“你叫我羽儿就好了。”冼羽儿不由得对仪琳微笑,接着,她转脸对着脸色发白到快要升天了的令狐冲说道,“你是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
令狐冲牵强地笑道:“我是。”
随即不由得咳嗽起来,咳了满手的血。
“令狐大哥!”仪琳急得哭了出来,“怎、怎么办啊……要止住血才行!”
“让我看看。”
冼羽儿一个现代人才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种约束礼教,径直拉过令狐冲的手腕,然后把他的袖子往上扯,她的手指直接搭在令狐冲的脉上。
仪琳和令狐冲似乎被她豪迈的举动吓了一跳,但是仪琳看了一眼就知道冼羽儿是在尽医者之责,便什么也没说;令狐冲则是没力气说话了。
掌握着[经络穴位]和[基础医学]技能的冼羽儿摸了一下,就知道了:
令狐冲的失血量超出了全身血容量的20%,出现了轻度休克的症状。
止血只是治疗的其中一步。
对于令狐冲这种情况,从现代医学角度出发:治疗的首要措施应该是迅速补充血容量,以维持有效回心血量。
然而,输血是西医的治疗手段,这个时代更不存在血型检测这种重要的前置条件,输血设备也无从谈起。
……如果赛博系统开放了的话,也许事情会好办一些。
“我能做的,只有清创和缝合止血……得罪了,你需要治疗。我会一点医术,我试试看。”
接着,冼羽儿把令狐冲打横抱起,往客房走去。
“姑娘你——!”
令狐冲顿时又虚又羞,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对待。
作者有话要说:
BQueen来咯。
搞武侠怎么能没有这种公主抱+撕衣服疗伤经典场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