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纪老板母亲不是中毒而死?”
“鸡蛋糕没毒?那为什么人吃了会腹痛不止?”
“这到底怎么回事?”
“纪老板母亲到底是不是因为吃了鸡蛋香糕才死的?”
“肃静!”
朱文聪见众人议论纷纷,公堂内一阵喧闹,立刻敲着惊堂木喝道。
而此时,纪安却是一脸不忿的道:“胡说八道!我亲眼看着我母亲吃下鸡蛋糕后便倒地不起,难道这还有假?”
唐小悠却只是淡淡道:“请仵作验过自然就知道原因了。”
说完,她转身望向朱文聪拱手道:“大人,民女请求仵作验尸,查明纪老板母亲的真正死因。”
谁知听了唐小悠这话,朱文聪却冷笑道:“你说验尸就验尸?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也敢教本官断案?我看你是成心捣乱公堂,意图混淆视听!”
“大人,验出亡者真正死因,才能判断她是为谁所害,这怎么能算是捣乱公堂,混淆视听呢?大人不查不验,就认定我是凶手,难道不觉得过于武断了吗?”
唐小悠不卑不亢的回答,所说之话也言之有理。
可朱文聪哪里肯听,他收了阎良好处,就是要随便找个替死鬼结案,也所以他才不查不验认定做鸡蛋糕的唐小悠是罪魁祸首,可惜他不知道自己踢到了一块铁板,怕是没那么容易定案。
“唐小悠!你莫要再砌词狡辩,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若再不招认,休怪本官对你用大刑!”
实在辩不过唐小悠,朱文聪只能动武了。
“大人这是想屈打成招吗?”
唐小悠视线扫过朱文聪,眸色倏然变冷。
朱文聪被揭破意图,顿时恼羞成怒道:“你这刁女,竟敢污蔑本官?来人,给我掌嘴二十,以儆效尤!”
朱文聪一声令下,立刻有一个高头大马的衙役大步上前,大手一挥就要扇向唐小悠。
“大人手下留情!”
堂外众人一见,都是忍不住高呼出声,那衙役当即停下,等着朱文聪示下。
岂料朱文聪根本不理,尤其想起刚才唐小悠不肯跪拜之事,更是怒从心起,指着唐小悠喝道:“愣着干什么?等本官亲自动手吗?”
衙役闻言立刻大手一挥,再次朝唐小悠呼了过去!
“大姐!”
堂外的唐小蔓心头一惊,刚要奋力冲过去,就见唐小悠一抬手,纤细的手掌牢牢抓住了那衙役粗壮的手腕,而那衙役手臂青筋毕露,咬着牙红涨着脸,可就是打不下去!
朱文聪一见,忍不住怒斥道:“混账!李三,你在干什么?一个小丫头你都打不过?”
“大人,这丫头力大无穷,小人,小人……”
李三话还没说完,就被唐小悠反手抓住手臂,随即一脚踢飞出去,直直飞向朱文聪!
“啊!”
那衙役撞上案台,砰的一声滚落在地,哀嚎不已。
朱文聪吓得慌忙起身躲避,指着唐小悠怒喝道:“大胆!你想谋刺本官不成?”
“唐小悠,还不快退下?向大人认错?”
张捕头连忙上前,劝说唐小悠。
然而唐小悠却充耳不闻,迈步走到案台前,冷道:“朱大人说笑了,众目睽睽,民女怎敢对大人不敬?只不过,民女还有话没说完,还请大人准许民女继续说下去!”
说话之间,唐小悠抬手按上惊堂木,轻轻一碾,只听噗的一声闷响,唐小悠再抬起手时,案台上只剩下一堆木屑!
离得最近的张捕头见状,当即惊得倒抽一口冷气!
而朱文聪眼珠子都差点瞪出来,望向唐小悠的目光里终于是闪过一丝畏惧,视线扫过案台上那变成了一堆残渣的惊堂木,冷汗刷地就流淌下来!
娘啊!这丫头居然如此蛮力?
那惊堂木可是坚硬无比的枣木所制,唐小悠也没怎么用力,就那么一按,居然就把它摁成了粉末?
我滴老天爷,那得多大劲儿啊!
朱文聪害怕了,狠狠咽了口口水,缓缓抬头望向唐小悠惊恐道:“你,你想干什么?”
唐小悠瞟了他一眼,淡淡道:“大人刚才没听见吗?我有一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当讲,当讲!你你,你说,你随便说!”
钱重要,命更重要,这一个不留神万一再被人一掌拍死,那他多冤枉啊!不成,他得变通!
唐小悠见朱文聪总算聪明了一回,点点头,转身迈步而回。
走到堂下她才拱手向上道:“大人果然英明!我要说的就是,如果我猜的没错,纪老板母亲的死因另有内情,小女略通医理,请大人准许小女验一验纪老夫人的尸身!”
“你,你要验尸?”
朱文聪见唐小悠走回堂下,这才缓缓坐回原位,刚坐下就听到唐小悠提出这样的要求,忍不住惊讶的望向她。
“请大人准许。”
唐小悠没有解释,只是再次要求。
而此时堂外众人也都蒙了,不知道唐小悠到底又想玩什么花样?
一众人离得远,根本没看清刚才发生什么,就只看到唐小悠一脚踢飞了衙役,吓得朱文聪脸色发白,随即朱文聪就突然态度转变,对唐小悠毕恭毕敬起来。
众人还在纳闷,她就又说出这么一个就让人震惊的要求。
陆行远一脸不敢置信的看向身旁的唐小蔓问道:“你姐还会验尸?”
唐小蔓虽然心里也是忐忑不安,可还是故作镇定的回道:“这世上,大概没有我姐不会的东西,只要她想学,就没有什么学不会。”
陆行远闻言,倒抽一口冷气。
忽地想起唐小悠抛色子的绝技,心中暗叹:这丫头绝对是个宝藏啊!
“大人,民女还等着你回话呢!”
唐小悠扫了眼堂上的朱文聪,声音里带着丝丝凉意问道。
“呃,验,验吧!”朱文聪被唐小悠的眼神冻的瑟瑟发抖,赶紧回道。
“多谢大人!”
得了许可,唐小悠转身走到担架前,抬手掀开了盖在纪安母亲身上的白单。
纪安见状却急了!立刻站起身,大步冲了过来,一把捉住唐小悠的手腕喝道:“等等,你干什么?”
唐小悠冷冷回眸:“查清楚你母亲的死因到底为何!”
“我母亲自然是吃了你们的鸡蛋香糕中毒而死,还能有什么原因?”纪安立刻反驳。
“是吗?若我做的鸡蛋香糕真的有毒,令堂是中毒而死,为何她面色不变,唇色不变,身体柔而不僵,没有半点中毒的迹象?”
唐小悠反手甩开纪安,指着纪母的尸身问道。
纪安一愣,本能的望向母亲的尸身,却见母亲虽气绝多时,却面容未变,探手触之,甚至连身体都还是软的。
他顿时愕然,这怎么回事?难道母亲的死真的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