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远县县令被判斩首,城中百姓轰动,许多之前被欺压过的百姓激动的热泪盈眶,大肆庆祝,有的百姓甚至放起了鞭炮。
三日后,行刑时间到。
官兵推着牢车,押着清远县县令直到菜市口。
“狗官,你也有今天!。”
“我那冤死的老伴终于大仇得报了,你这狗官终于恶贯满盈了,老天啊,你终于开眼了……”
“苍天有眼啊!。”
百姓们闻风,纷纷前来围观,看见关在囚车里灰头土脸,大势已去的县令,百姓们情绪激动,一路上无数臭鸡蛋,烂菜叶砸到清远县县令的脸上,无数人谩骂,大声斥责,高呼痛快,发泄着愤怒的情绪。
大家被欺压的太久了,心里的憋屈更是更多,今日总算得以抬头,真是比过年过节还要开心。
行刑台上,清远县县令被押着跪在地上。
楚云霄亲自监斩!
文书当众宣读了清远县县令的罪状:“查,原清远县县令为官十载,不思报国为民,反是贪财好色,横行乡里,以至清远县县民长期处于水深火热……经查,其贪污受贿……其罪真乃人神共愤,以朝廷律法,特判斩立决!。”
“好。”
“这王八蛋早该杀头了。”
台下百姓们听了,再一次轰动起来,高声道。
楚云霄见了,剑眉微微皱起,心头颤动,自古得民心得天下,楚氏坐江山已久,一直以来固若金汤,若不是清远县突发水灾,引爆了百姓的长期以来积压的怒火,清远县县令的恶行也不会大白于天下。
由此观之,天下还有多少巨贪恶吏横行无忌……
这天下官吏,该清算了……
菜市口对面的酒楼上,叶安蓉趴在栏杆上,看着下面的热闹景象,一阵欣慰。
刚来清远县时,这些受灾的百姓一片死气沉沉,虽然楚云霄及时赶来救灾,但大家伙依旧没什么人气,浑如行尸走肉,今日一看,叶安蓉才发现,并非百姓们没有活力,而是长期被欺压对生活绝望了。
今日首恶被斩首示众,终于点燃了百姓们沉寂已久的生气,诺大的县城终于有了点热闹。
就是这样,就该这样!
贪官污吏都该杀头,百姓才有生气。
天下才有希望!
看着楼下的百姓欢呼雀跃,叶安蓉十分高兴。
午时三刻一到。
楚云霄看了看天上的太阳,伸手拿起一支斩立决的令签,淡淡看了清远县县令一眼,猛地扔了出去,寒声下令:“午时已到,斩。”
“啊,太子饶命……”清远县县令吓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不止,不停的颤声高呼求饶。
刽子手举起大刀,一刀砍了下去。
噗嗤!
手起刀落,鲜血喷溅,清远县县令尸首两断。
“好。”
“杀的好。”
“老天有眼,太子英明啊。”
“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亲眼看到县令被斩,周围围观的百姓们纷纷大喜,一片叫好声,高呼声此起彼伏,声震屋瓦,最后纷纷称赞楚云霄英明神武,在小吏的带头下,百姓们纷纷跪地磕头谢恩。
“大家请起,乡亲们请起,朝廷误用恶吏,是朝廷的失职,本殿下代朝廷向乡亲们谢罪了……”
楚云霄十分欣慰,命人扶起百姓,又说了一番话,安抚了在场的百姓们。
百姓们情绪激动,议论纷纷起来。
“看见了没有,这就是我们的太子殿下,未来我们的主君,没想到太子殿下如此仁德神武,有这样的殿下,还愁往后没有好日子过?”
“就是,有这样的太子,是我们的福气啊。”
“说起福气,我忽然想起来那个棺椁氏写的字,上面写着什么来着,天下德者居之……这不是说的咱们的太子殿下嘛?太子殿下一来就帮我们重建家园,施粥治病,不到几天就扫平了叛军,安定了清远县,如此德才兼备的储君,还有谁能比得上??”
“对对对,棺椁上的预言,这是向我们昭示,天下将有圣人当天子了,这除了太子殿下还有谁。”
“有道理。”
“太子殿下就是天选之人啊。”
百姓们越说越激动,最后提起棺椁上的天书,纷纷把它和楚云霄联系到一起,大家一讨论,都无比确定了楚云霄就是棺椁上提到的有德者!!
解决了为非作歹的县令,楚云霄和百姓们打过招呼就离开了,这些言论他没有听到。
回到县衙,楚云霄开始想如何解决被俘虏的那群叛军匪徒,人数有点多,要不要全杀了?按朝廷律法大条,这些匪徒都该杀掉!
叶安蓉提议道:“要将他们论罪处罚,还是先审理一番再办才好。”
“有理。”
楚云霄点头赞同,立刻升堂。
县衙大堂上。
楚云霄一拍惊堂木,看着下面的匪首厉声喝问:“张大志,清远县发生水灾,你趁机煽动百姓造反作乱,四处为非作歹,祸害百姓,你可知罪。”
张大志面如土色,浑身颤抖。
造反,这可是杀头大罪,没的赦免的,一旦认罪,必死无疑,虽然他起了野心想造反当皇帝,但他在狱中仔细想过了,虽然他有野心,但毕竟还没打出清远县城,这罪,说大也大,说小也可小,若是把责任全部推到县令头上,或许他还可以免得一死。
好死不如赖活着,能苟且偷生,他绝不愿死。
反应过来,张大志一头磕到地上,痛呼道:“太子饶命,草民也是被逼的走投无路,才犯下如此大错,请太子殿下恕罪啊。”
嗯!?
楚云霄冷笑一声:“谁能逼你造反?”
张大志忙不迭求饶道:“回太子殿下,草民之前也是一个安分守己的良民啊,只是清远县县令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我等苦不堪言,食不果腹,此番清远县突发水灾,毁掉了所有庄稼,我们这些人是真的活不下去了,再不聚义起事,只怕就要被活活饿死了,这是官逼民反,草民实在没有办法呀。”
“再说,我们聚义只为抢点吃的,从来没有想过真正造反,草民实在是一时糊涂,求太子殿下开恩,罪不全在草民啊。”张大志磕头恸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