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专门用来关押丧尸的地方,就在陆温柠炸开的那个建筑物的最底下的几间地下室。
地下室里阴暗潮湿,是丧尸们最喜欢的地方。
每一个丧尸,都被单独的锁在一起。
因为全部关在一起的话,太饿的丧尸,会忍不住啃食自己的同类。
方天星带着他,来到了一对穿着还算完好的丧尸面前。
这就是林言的‘父母’。
他们都已经变成了丧尸,因为长期被关在地下室,视觉已经退化,只是嗅到有陌生的人的气味,就开始咆哮起来。
灰色的污秽像是口水一样流了一地。
他们疯狂的抓住铁栏杆,双手朝着陌生气味的方向够去!
林言冷漠的看着被关起来的丧尸,“不是说已经在研究了吗?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怪不得,首长不愿意让他来看。
不错,林言是知道自己的血液被抽去做了实验,也知道自己以前变过丧尸,但是,怎么恢复正常的,这些,他全都忘记了,自己成为过丧尸的事情,还是方天云告诉自己的。
他愿意配合做实验,是因为,方天云和米歇尔教授承诺。
只要研究出疫苗和控制丧尸病毒的解药,第一个,就会用在他父母的身上。
直到陆温柠的出现。
他对首长和方天星两姐弟所说的一切,产生了怀疑。
“一直都在研究,那里有这么快?”方天星反问了一句。
扭头不再看这些丧尸,他怕他忍不住,全都杀掉。
这些丧尸,还是他亲手抓回来,给他姐姐做实验的呢。
趁着方天星不注意。
林言的脚下长出一根细细的藤蔓,慢慢的爬到了他‘母亲’的脚上。
一股淡绿色游走在她的肚子上。
收回藤蔓,再次睁开眼的时候,林言的嘴边,是怎么都压制不住的冷笑。
“你确定,他们是我的父母?”
方天星扭头看了过来。
他不明白,不是刚刚还好好的吗?怎么现在问起这个问题来?
林言也不是第一次见自己的‘父母’了啊?
难道,他开始怀疑了?
是陆温柠给他说了什么吗?
“这当然是你的父母了!”方天星坚定的回答着,不敢露出一丝破绽。
“呵呵。”林言冷笑着,一挥手,直接把方天星放倒在地。
他走到了关押着自己‘母亲’的铁门前,浑身散发着冷气。
那个丧尸像是嗅到了什么危险一样,跌跌撞撞的往后退着。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丧尸了啊!
她的手臂上,露出一个黑色的针眼,被林言发现。
看来,这个丧尸已经成为了试验品,被注射了方天云的那些实验药剂。
他上次过来看的时候,这个丧尸,可没有这么聪明,也没有这么敏锐。
是进化了啊。
进化成为了变异丧尸。
林言还有一个异能,他谁都没说过的异能。
伸出手,一条藤蔓把往最里面跑的丧尸拉回到了铁门前,然后自己上前,伸出手,放在了它的头顶上。
一个新鲜的,白色的,带着少许黑色液体的东西被他拿了出来。
是丧尸的脑子。
林言冷笑着,把东西放到了自己的嘴里,像是在享受着什么美味一样。
咀嚼着。
眼里的红色越来越明显。
吃完以后,还舔了舔手上残留的粘液。
一脸的回味,然后闭上了眼睛。
这个丧尸从出生到死亡的一生,全都在他的脑海里浮现,犹如走马观花一般。
果然,这个人,只是被方天星抓回来的一个普通的丧尸而已!
他被骗了。
“很好。”他喃喃着,看着地上的方天星,眼底的红色都快抑制不住了。
“方天星!”
方天云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
直愣愣的看到了地上躺着的方天星,还有满手是褐色丧尸血的林言,他的嘴边,正泛着诡异的微笑,
再看看铁门里面,林言‘母亲’的头正卡在两个铁栏之间的缝隙中,头顶血肉模糊的只留下了一个洞!
她赶紧拿出手枪,对着林言,“你干了什么!你对小星做了什么!”
“我可什么都没做。”林言收回了自己的手,暗道可惜。
方天星被自己姐姐的声音吵醒,摸了摸自己的头。
“小星,你没事?”方天云看着方天星毫发无伤的站了起来,“你过来,在我面前转一圈?”
她还是不放心。
万一,方天星被林言控制住了怎么办?
方天星醒过来一脸的莫名其妙,再看看自己姐姐的手枪已经对准了林言,回忆起自己晕倒之前的事情。
按照姐姐说的,在原地转了一圈。
还好,没有任何的抓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还是用枪,对着林言,没有要放松警惕的意思。
“这个丧尸,刚刚偷袭了你弟弟,我救了他一命而已。”他倒是一副被冤枉了也无所谓的态度。
“她可是你的母亲!”方天星试探的看着林言。
“只是一只变异了的丧尸而已,她重要,还是人命重要?我还是分得清楚。”
林言的回答,滴水不漏。
直接的说到了方天云的心坎上。
是啊,就算是自己的母亲又怎么样?但是她现在已经是一个丧尸了。
收回配枪,方天云走到了两人的身边,捂住自己的鼻子,只是仔细的观察了一眼,胃里不就开始住的翻滚,“她的脑袋,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还不是你给他们做了什么实验,根本就不怕我的异能,只有挖掉她的脑袋。”
啊,可真是美味。
这还是他第一次食用呢,也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
方天云相信了他的话,让二人跟着自己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林言就开始计划起来。
既然首长他们骗了自己,那么他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
收拾收拾,他要去找陆温柠。
没想到这个女人还真的敢离开他。
而且还是和另外一个男人一起,她怎么敢!
被他捏在手中的杯子支离破碎,看着自己的手,血,已经不是纯正的鲜红色,而是透着黑。
他把受伤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嘴边,舔着血液,然后被舔舐过的地方,慢慢的愈合。
“陆温柠,你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