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从富家千金成了败家之犬。
公司被领养的姐姐丁真真和林九的前男友周蔚民联手搞得破产,林家家破人亡,只剩林九和神志不清的妹妹林雪。
面色苍白两眼无神瘦骨嶙峋却鼓着大肚子的林九接到丁真真的电话,连忙打车去疗养院!
丁真真说,如果不来就给林雪收尸吧。
疗养院。
周蔚民抱着身材姣好的丁真真冷然看着面前的少女!
“阿雪!”
林九颤抖不已,她认出来那个少女是她的亲生妹妹,林雪!
才十五岁的林雪啊!
周蔚民一巴掌打在林雪脸上,骂道:“小疯子!!识相的话,就快点把羊皮卷交出来!不然有你苦头吃的!”
林雪哇哇大哭,发了疯的咬周蔚民一口!
丁真真气的一脚踹在林雪心窝子里!
“啊!”林雪惨叫,跌倒在地,脑袋嗡的一声磕上了一旁的台阶。
林九看到满头血,不知是死是活的林雪,忍不住冲过去,发了疯一样推开丁真真和周蔚民,眼泪忍不住掉下来,抱着昏迷的林雪,用手捂着林雪头上的伤口,吼道:“你们不要欺人太甚!”
丁真真看到林九,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这个贱人!怎么还没死!!
周蔚民居高临下的看着林九,眼神冰冷,充满了寒意。
林九心中一痛!
素来温文尔雅的周蔚民居然有这样的眼神?
她竟然从未认识过他!
周蔚民狞笑道:“你来了正好,帮我劝劝你妹妹,叫她早点交出羊皮卷,也省得受苦。”
林九气的几欲吐血,厉声道:“周蔚民!!你们还是人吗?我们林家就剩下我和我妹妹!当初你说你爱我,我信了,我那么相信你!我为你生,为你死,为你挡子弹!可你呢!!你只会利用我!只会骗我!只会从我这里骗我们家族企业的股份!如今!为了区区一张羊皮卷你又要逼死我妹妹吗?你还嫌不够吗!!我父母都被你逼死了你还嫌不够吗?”
“不够!那些都是你自愿的!是我逼你帮我挡子弹吗?你自己选的怪得了谁?!”周蔚民与丁真真看着林九讥讽的笑了。
哈哈哈哈!
林九也忍不住仓皇大笑起来,她嘲笑自己的愚蠢,自己的眼瞎!
她嘲笑那个对周蔚民掏心掏肺的自己!
把心掏给周蔚民,怪不得周蔚民会恶狠狠的把她的心踩碎!
活该!
林九只觉得脑袋眩晕!
周蔚民!
你好狠!
“五年前,我们谈恋爱的时候,你是多么的温柔,在我面前说过多少甜言蜜语,说过多少肉麻情话!你口口声声爱我!遇到流氓打劫时,你被打的半死也死死护着我。我那时竟然以为你是真的爱我!可不曾想,你却利用完我之后,转脸就和我的表姐搞到了一起!”
林九死死盯着周蔚民和丁真真!
丁真真!
没错!
丁真真是林九的表姐!
丁真真自幼父母双亡,林九父母可怜这位远房亲戚,便接过丁真真,把丁真真当亲生女儿养的!
林九也把这位远房表姐当作亲生姐姐!
谁曾想!
这位远房表姐竟然抢她的男朋友!
竟然伙同她的男朋友,夺父母公司,逼死养了她十几年的父母,现在还不罢休!
“你自己蠢!!那群流氓是我雇的!叫他们把我打个半死不活也是我吩咐的!”周蔚民残忍的说出当年的真相!
他的表情很是得意!
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此刻!
他洋洋得意!
林九犹如被打了一记闷棍一样!
丁真真抱着周蔚民,心疼道:“蔚民哥哥,当时你可是断了两根肋骨,一根腿骨,我当时心疼死了,他们下手怎么那么重啊!”
周蔚民冷看了丁真真一眼,脸上浮现一丝狠辣残忍,道:“不打断几根骨头,我们的林大小姐怎么会相信流氓的出现是巧合,怎么可能会对我这个穷小子神魂颠倒。”
阴谋!
原来一切竟然是阴谋!
周蔚民为了骗她竟然这么不折手段!
她还为了他付出一切!
哈哈哈哈!
林九仓皇笑了起来,心口仿佛被刀搅了一般,疼的无法呼吸。
“妹妹没有羊皮卷!放过我妹妹!”林九抱着昏迷不醒的林雪,挺直了背脊,维持着最后的尊严。
“好傲啊!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还以为自己是霍家太太吗?还以为自己是林家千金吗?哈哈哈哈!天真!霍行川早就被你害死了!以前霍行川在,有他护着你,我们动不了你!他那个死鬼幸亏死的早,不然……啧啧!”丁真真啧啧冷笑。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林九!
林九狼狈,全身都是血!
她鼓着大肚子,却极力想要保持最后的体面。
只是,林九在听到霍行川三个字的时候,心中一股剧痛袭来,疼痛让她喘不过气来,竟然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周蔚民久久得不到羊皮卷,有点暴怒,他一把抓住林九,厉声道:“羊皮卷!!我要羊皮卷!!你不给我羊皮卷,我要你妹妹生不如死!”
“哈哈哈哈!”林九凄厉的大笑起来!
她面色憔悴,整个人皮包骨头,早已没有当日林家千金的风采。
如今的她,无权无势甚至无钱!
都是报应!
是她瞎了眼的报应!
她摸着肚子,感受着腹中的胎儿,又看了一眼地上昏死过去的林雪。
她心中只觉得酸涩无比。
一股巨大的悲痛,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看着面前抓着她红着眼睛的周蔚民,他的眼底全是疯狂之色,充满了对羊皮卷的渴望!
她忍着痛楚,哽咽道:“周蔚民,你竟然如此无情!我何曾对不住你?听说你出了车祸,掉下山崖,我三天不眠不休,在崖底找你,不顾财狼虎豹,三天滴水未进,才把昏迷不醒的你找到!你工作出了差错,要五百万填补账面窟窿,我二话不说,立刻拿出全部积蓄,还变卖了自己名下所有房产。我对你情真意切,何曾对不住你?就算三年前,我被逼婚,家族联姻,被迫嫁给霍行川,我当时要死要活不肯嫁,因为我当时深爱着你!就算被迫嫁了,我为你守身如玉三年!霍行川逼我我便寻死!这都是因为我念着你!可你!你竟然从头到尾都在利用我!你的心是铁打的吗?看在你是我腹中胎儿的父亲份子上,我求你放过我妹妹。”
林九心痛的难以呼吸。
宝宝。
对不起。
都是妈妈瞎了眼!
竟然连带着你受到这种侮辱!
周蔚民却残酷的笑了,他嫌弃的看着林九,接着他一脚踹在林九肚子上!
“啊!!”林九只觉得自己的肚子痛的无法忍受,犹如无数钢刀砍进去一样!
她哀嚎着!
她捂着肚子卷曲着!
她疼的像是疯了一样!
裙子有点湿润!
入目之处,皆是大片大片的红!
见红!
胎不保!
宝宝!!!
我的孩子!
林九犹如疯了一样,惨叫道:“我的孩子!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谁知道你肚子里的东西是谁的种!反正不是我的,当晚你被人下了药神智不清一直念着我的名字还死死搂着我,但我怎么可能放弃跟客户签单而跟你云雨呢!你知不知道我为了得到这个单子,花了多少心血!所以我把你随便扔下了。谁知道你肚子里的东西是谁的呢?你之后以为我是这东西的父亲,我也就默认了。”周蔚民狠狠踹了林九一脚。
林九痛的满地打滚,他也不为所动。
他的眼神至始至终都是淡漠无比。
丁真真冷笑道:“你以为你肚子里的野种是蔚民哥哥的吗?哼!做梦!蔚民哥哥签完单子就跑来找我了!你肚子里的野种说不定只是路边某个流浪汉的!”
林九震惊无比,颤声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周蔚民!!你居然如此作践羞辱我!”
林九颤抖着,摸着自己的肚子。
周蔚民狰狞的笑了,“再说了,我不孕不育,你肚子里怎么可能是我的种?”
“什么?”丁真真听了犹如遭到了晴天霹雳。
丁真真脸色苍白,急切的看着周蔚民,迫切道:“蔚民哥哥,这不是真的,你怎么可能……你从没告诉我……”
丁真真忍不住流泪。
林九也是一脸震惊。
周蔚民脸上浮现痛苦之色,“我要是说了,你和林九会为我神魂颠倒吗?”
接着周蔚民咬牙切齿的说出他的身份。
原来周蔚民是林九爷爷的私生子,林九爷爷临死前给周蔚民分了巨额财产,但林九奶奶不甘心,派人绑架年仅十三岁的周蔚民逼其母交出遗嘱。但其母贪恋财产并未管周蔚民的死活,再加上绑架途中一场高烧加腮腺炎导致周蔚民终身不育。
所以周蔚民从此发誓必定要所有人鸡犬不宁。
周蔚民很有可能是林九的叔叔,所以他才从未碰过林九。
林九震惊不已,忍不住呕吐。
恶心!
真是太恶心了!
想起周蔚民曾经的甜言蜜语和海誓山盟,林九只觉得恶心想吐,她几乎要把胆汁都吐出来了。
周蔚民得不到羊皮卷,急躁无比,冷声吩咐手下,道:“把林雪卖去东南亚!她不交出羊皮卷,那就受苦一辈子吧!”
林九咬牙切齿,死死抱着昏迷不醒的林雪,恨声道:“周蔚民!!!你骗我欺我辱我!害我父母,逼疯妹妹,害死我丈夫,害死我孩子,害得我家破人亡!!若有来生!我必定双倍奉还!”
林九一字一句,仿佛带着无止尽的恨意一般。
周蔚民使了一个眼色,之后他便搂着丁真真,坐上加长林肯而走。
他的手下便过来抢林雪。
林九虚弱无比,用血淋淋的手死死抓着林雪。
林雪全身是血,依旧是昏迷不醒。
手下仅仅是悲悯的叹了口气,便接着拖走林雪。
夕阳西下。
暮色渐渐降临。
疗养院归于宁静。
林九跪在地上,用发抖的手拾起地上的一片尖锐的玻璃。
她带着无尽的恨意,无尽的不甘,“周蔚民!丁真真!!若我能成为厉鬼!我必定要你们不得好死!我必定向你们索命!若有来世!逼死我双亲!折磨我妹妹,杀掉我丈夫,害死我女儿,踹我流产!!血债血偿!!我要你们加倍奉还!!“
轰!
响雷闪过!
天际亮如白昼!
紧接着!
哗啦啦的雨水冲刷着地面。
林九在雨中死死抓着那尖锐的玻璃!
雨水冲刷着地面!
血水混合着雨水!
血水经久不散!
林九拿着玻璃刺向自己!
”啊!!”
林九在那个暴雨天,发出凄厉犹如厉鬼的痛苦吼叫!
那惨叫声犹如从地狱深处发出的一般,带着无尽的恨意,无法消散!
极致哀怨无法消散!